林天不慌不忙的对那药房伙计道:“敢问安道全是什么人?”
那药房伙计不知道林天为何突然这么问,下意识的说道:“是大夫。”
“好,既然是大夫,到我府上治病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大堂外看热闹的人见林天这么说纷纷点头称是,大夫确实会到病人家坐诊。
“肃静!”李福来喝道。
一旁的王大彪见林天神情自若,本能的觉得哪里不对,却听药房伙计继续问道:“你?你有什么病?”
“对啊,你有什么病,不能到药房看病,非得去你家坐诊?”李福来同样有这样的疑惑。
林天看看人群里站着的杜丽娘,又看了看李福来,面有难色的说道:“大人,此间人多,不知可近前一听?”
李福来看着林天,想了想,还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林天身前,道:“有什么话,你便说吧。”
林天把嘴凑到李福来耳畔,小声耳语道:“大人,晚生天生有些隐疾,那个地方有时候会不举,不能正常同房。而晚生家里有娇妻,所以......”
闻言,李福来这才恍然,若有深意的朝林天下身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人群中的杜丽娘。
却听林天继续道:“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找稳婆看看贱内是否处子之身即可,若是正常人,又有几个可以坐怀不乱?”
听林天这么一说,李福来已经信了八九分,但为了验证虚实,还是找了个稳婆把杜丽娘带到了后堂。
不消片刻,稳婆带着满脸通红的杜丽娘款步走了出来,对着李福来低低的说了几句。
李福来重新坐好,一拍惊堂木,道:“对于安道全为何三番五次去林家,我心中已然明晰,我且问你,除此以外,可还有别的话说?”
药房伙计不知道林天究竟对李福来说了什么,见李福来再次发问,支吾了半天,却是没能再说出别的。
李福来略一点头,又对林天道:“林吉曾亲眼见到安道全带着两个反贼朝你家而去,这又作何解释?”
林天看着林吉,冷笑道:“我与那林吉素来有怨,我敢问他一句,可是看到那三人进了我家门?”
“这,这,可是那条巷子就你家一户人家,不去你家又会到什么地方?”林吉申辩道。
“哦?照此看来,我是不是可以反咬你一口,说不定是你给他们指路,让你在此拖延时间,好让那些贼人逃跑?毕竟你可是和他们打过照面的!也说不定你和他们相识?”
“这,大人冤枉啊,他..他...他血口喷人!”
“那条巷子确实就我一家,但那些人飞檐走壁自不用说,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不是用了一个障眼法?”
“这...这....”
啪!
“林吉,你可还有话说?”李福来喝问。
林吉看了看李福来,又看了看神情自若的林天,垂下了头。
“大人,晚生身负功名,这二人无端陷害于我,依我大宋律例该如何处置?”林天义正言辞的说道。
李福来皱了皱眉头,刚要发话,却见王大彪站了出来,道:“如此说来,林吉二人所言皆是污蔑之祠,不过我倒要问一句,如果你心中无鬼,又何须在家中挖两条地道?”
“是啊,不知道你挖两条地道是作甚?”李福来问道。
林天想也不想的说道:“自然是要见人之用!”
“哦?见人?见什么人,是不是安道全等贼人?”王大彪追问道。
林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偷偷看了一眼人群里的杜丽娘,这才说道:“当然是女人!”
这一回,不等王大彪问话,李福来率先问道:“你刚才不是对本官说你身有隐疾?怎么又会去见女人?”
林天面色不改的说道:“晚生身体确实有隐疾,但若是面对丰腴妇人则无什么大碍,而且我还会玩一些花样!”
这时,两名衙役挤开人群,押着一个美妇人走了进来。
只见那妇人面若桃花,体态丰腴,眉眼间自有一丝媚态,让人忍不住想要想入非非。
还不等那两个衙役说话,那美妇人便轻轻扭了扭身体,这一动之下,胸前的两座山峰也跟着晃了晃,李福来看的差点流出了口水。
“哎呀,两位差大哥,你们轻点嘛,奴家着身子可弱的很呐!”
这一声娇嗔简直是媚到了骨子里,就连林天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堂下何人!”李福来身边的师爷碰了他一下,这才发问道。
那美妇人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扭头正看到趴在地上的林天,惊呼一声道:“你这小冤家,怪不得这两天不来安慰姐姐,原来你被人抓到了这里!”
好了,这下不用说了,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
美妇人扑到了林天身边,嘤嘤的啜泣了起来,看到此等情形,杜丽娘的脸色不禁也白了几分。
李福来看向那两名衙役,只听一人道:“此女是连通林家地道另一头的寡妇,夫家姓扈!”
王大彪追问道:“户籍可有作假?”
那衙役继续道:“已经查过,并非作假。”
王大彪没有再说什么,面色阴沉的盯着林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天叹了口气,面带愧色的看了一眼杜丽娘。
这自古以来,文人雅士都是一时风流,就连朝廷高官也会养几个色艺俱佳的伶人。
林天与寡妇私通虽然有损风化,但并非大过,再加上二人你情我愿,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啪!
李福来一拍惊堂木就要做判决,谁知这时林天突然开口道:“大人请勿草率定案,我觉得事有蹊跷,是不是再仔细探查探查!”
闻言,王大彪终于忍不住,低声呵道:“林天,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林天嘴角浮起一丝诡秘的笑容,道:“没什么,只是我还没有尝够这坐牢的滋味!”
林天之所以会这么说,可不是自己作死,因为他得到了一个来自汴京的消息。
林天身陷囹圄而能泰然自若、处变不惊,也与这个消息有关。
人群之中顿时骚乱起来,李福来一连喊了三声肃静,议论声这才渐渐小了。
就在这时,县衙外的长街上由远及近的传来了几声锣响。
听到这三声锣响,林天眼前一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