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再多安慰的话,也没用,只会徒增沐小漓伤感罢了。
直到最后一人离开,哲准才躺到沐小漓身边,揽她入怀。
不用掀开兽皮,他也知道里边是怎样的场景,他太了解她了。
哲准贴着兽皮,眼神坚定道:“我一定会把它们找回。”
就算幼崽……他也会还她两个一模一样的幼崽。
不知过了多久,感受不到兽皮里动静,哲准才掀开兽皮,心疼的吻了吻因为哭累睡着的沐小漓。
身下兽皮湿了一大片,抱着她换了个位置。
次日
她醒来身边早就空空如也,眼睛肿的勉强能睁开一条缝,感觉肿痛肿痛。
感受到一双温暖大手,轻抚在红肿眼皮上,冷傲的嗓子传入她耳畔:“言桦嘱咐我,要用温兽皮给你敷眼睛,别乱动,我去拿兽皮。”
沐小漓刚睡醒嗓音有些暗哑,应了声“嗯。”
南星拧了拧盐水浸泡过兽皮,搭在她双眼上。又拿着另一块兽皮,给她擦脸擦手。
沐小漓没有一点反抗,任由南星擦。
约莫二十多分钟,南星拿走兽皮,在清水中洗干净,擦掉遗留在眼睛上盐份。
沐小漓一改往日活泼,无论南星带她做什么都一副闷闷的样子。
幼兔今天留在虎族没有被带去石屋。
看到活泼小兔子,心里一阵发酸,第一窝蛇崽一条不剩,第二窝也少了一只。
兽世为什么这么危险,它们还只是崽崽。
南星揽她入怀,这个时候无声安慰最好,无论说什么都会勾起她的伤心。
沐小漓调整了一下悲伤情绪,仰头对南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没事啦,放开吧。”
“再等会,我想多抱抱你。”南星双臂紧了紧,让你难过的兽人都该死。
被松开那一刻,她抱起一只吃草的幼兔,不停抚摸,她的墨漓和小五。泪水在眼眶打转,努力不让它掉出来。
一上午都是浑浑噩噩中度过,突然想起洛尘,她才放开幼兔去木屋查看,木屋空的。
南星跟在后边:“他们都出去了。”都去找那两个幼崽。
“可,他身体还没好。”
要是他嗅觉好,哲准也不会让洛尘拖着虚弱身子去:“别担心,他没事。”
……
一处水洞
墨漓和小五安静的躺在地面像是睡着了般,一只大脚踢了踢它们,也没有一点反应。
“还不醒?”
蹲下身开始自说自话:“你们母亲可是难过极了,父亲也在找你们。”
“你们父亲都不弱,这点小事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应该能挺过去,对吧。”
“别让我失望。”
在山洞呆了一会,觉着无趣,来到洞口望着面前的瀑布,对守在这里的兽人说道:“看好了,醒了、死了都要通知我。”
一对雄性兽人身子瑟瑟发抖,低头不敢看对方,拼命点头。
“我们一定看好它们,你千万别伤害我们的伴侣。”
外边的对话还在继续,洞内墨漓身子动了一下。
兽人敏锐捕捉到这细微动静,朝着洞内走去,双手分别拎着小五和墨漓抖了抖,两只幼崽都没有反应。
难道是他太过紧张,听错了?
墨漓眼睛死死盯着,抓着它的兽人,好想咬死他。千万不能动,一动又会被喂药丸。
等它逃出去,一定要告诉父亲,他们身边有坏兽。
“我先回去,明天再过来看它们。”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水流正好可以冲刷掉所有气味。
……
大家都在四处奔波尽心尽力寻找着幼崽。
平原、高山……
从日出到日落,毫无踪迹可循。
几人聚集在石屋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哲准是最后一个到达石屋,一手拎着灰色垂耳兔,一手拖着一条黑蛇。
几人先是一喜,嗅清味道后,一个个脸上喜忧参半。
哲准一看他们那个样子,就心知肚明,把手中山寨版幼崽丢到几人中间:“沐沐嗅不出味道,用它们代替,你们先熟悉一下。”
两只幼崽看着这么多成年雄性,体如筛糠。
洛尘忍着恶心感觉:“它俩这样,一眼就会被识破。”费力说完,起身跑出石屋去呕吐。
言桦抓起幼兔把全身瞧了个遍,幼兔瞬间感受到满满安全感,躲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体型和小五差不多,只是……这蛇能和兔子亲近吗?我担心家里那五只幼崽。”
小黑蛇吓得盘成蛇饼,头藏在身体里不敢露。
哲准看了一眼胆小蛇:“我每天会看着它,不让它单独和沐沐、幼崽相处,让它装到寒季就行,你和那只幼兔联络一下感情,化形后赶走。”
言桦摇头:“雄兔对不是一窝同类有很大敌意,五打一,我怕它一晚上被啃的只剩骨头。”
哲准闻言立即动怒:“崽都管不了!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
言桦被训得一言不发。
哲准抓起小黑蛇先离开。
祈安拍拍言桦肩膀,宽慰道:“以后谁留家守沐沐,多留意一些,不会出问题。”
泸轲唇角一勾:“崽都护不住,确实不配当父亲,我看你们被发现怎么解释。”起身离开。
洛尘刚吐完,听到泸轲这欠揍的话,直接挡住门口。
“怀着崽呢,就别想着动手,伤了怎么办。”泸轲挑眉一笑,目光落在他肚子上,手上用力往把洛尘往外推。
对于泸轲嘲讽,洛尘顿时炸毛:“艹!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泸轲丝毫不惧:“怎么?你这吐的耳朵都不好使了?!”
一瞬,外边响起打斗声。
倬铭被两双眼睛看的发慌:“你们别看我,我谁也不帮。”说完直接化成兽形,缩成刺球。
言桦把幼兔放到刺球身边,丢下一句‘帮忙看着。’和祈安一起过去帮忙。
虎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