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啊。”
无论是哪种未来感觉都不是很适合自己的样子,不过未来的事情就留给未来的自己吧,自己也是任重而道远,对于德国的未来奥古斯特还有很多想法,只不过这些想法都需要一些前提。
不知不觉之中,奥古斯特的思想都越来越偏向理想主义了,她本来是个很现实的人,只不过现在稍微变了一点。
“那份条约是你想出来的吧?希腊人怎么办?或者说生活在安纳托利亚半岛上的希腊人怎么办?他们肯定会选择继续战争的,希腊跟土耳其的血海深仇不是一纸条约就可以化解的。”
“我知道,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你猜我的头衔是用来干什么的,这个神圣就是这个时候用的。”
莉莉安将结论指向了教会,“条约上虽然是说将君士坦丁堡交给教会,但是不能以罗马教皇的名义,东正教是没有教皇的,也没有罗马教会有钱,当初庇护老贼愿意到伦敦给我加冕也是因为我跟他说了这件事情,虽然说是给东正教的,但实际上其实是给天主教的,这样梵蒂冈的那帮家伙也不会说什么。”
“那跟希腊人有什么关系?”
“将希腊人从土耳其的领土上移民回希腊,再将巴尔干半岛上的土耳其人移民回土耳其,这是我能想到的解决巴尔干半岛问题的方式。”
土耳其和希腊,希腊人得到了大量土耳其人的土地,在战争中,希腊人对土耳其人那是绝不手软,能突突绝不留活口,为了防止战争再次发生,莉莉安要求天主教会和东正教会出手,解决移民问题,东正教肯定是没办法的,最后得到君士坦丁堡的只可能是天主教会。
至于教会他们的矛盾在这个时代其实已经不算那种特别尖锐的玩意了,让他们自己去折磨去吧。
这上百万的移民需求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难以承担的,就算是不列颠帝国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帮助这些移民,不列颠帝国都没办法,那其他国家就更不用说了,谁会为了这种地方掏钱啊?
所以还不如卖给教会,那些个教会此时也想提升一下自己对世俗的影响力,这件事情就可以帮他们达成目的。
天主教会还买了几个港口,剩下的部分就跟柏林会议上说的差不多,港口现在也是非军事化了,博斯普鲁斯海峡和达达尼尔海峡对所有通行的船只统一收费,而英国只履行保护的职责,并不对他们的官员进行干涉。
这样就好了,这样已经是莉莉安能够想出的最好的办法,她不可能去强求希腊人和土耳其人立刻就能放下仇恨,毕竟双方都互相残杀过,几百年的恩怨肯定没那么容易消除,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杀人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正当化的,虐杀绝对是错误的。
虽然仇恨没有结束,但是战争却不会再来临了,或许在未来,他们的仇恨会迎来终结,一切的仇恨,一切的死亡与史诗都随时间而逝去,留给人的只有史书上短短的几行字。
“如果诺贝尔和平奖能颁给你就好了。”奥古斯特说道。
“我对那种东西没兴趣,诺贝尔和平奖总是提名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如果你愿意给我颁个和平奖,说不定我还会偷偷开心一下。”
奥古斯特:“和平啊……我才没资格给你颁奖呢,德国是靠战争统一的,我都还没想好该怎么对待法国呢……拿破仑四世这个家伙虽然看上去呆呆愣愣的,但在政治上的运气倒是还不错,也可能是他故意给人一种很好说话的错觉,但我对德意志的未来感到担忧。”
“你害怕战争吗?明明是统一了德意志的女皇,却惧怕有一天战争会回到你的帝国,这件事情可比战争本身有趣多了,奥古斯特,你变了呢。”
莉莉安继续说道,“军国主义明明是普鲁士统一德意志最大的功臣,但当真的统一完之后,你又千方百计的想要甩掉它,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嘛……”
“战争的确不是个好东西,去除掉军国主义,给德意志一个和平的未来,这是我目前唯一的想法,我已经打了许多次战争了……当我第一次见到人的尸体时,我十分的害怕,晚上睡觉也总能想起那具尸体狰狞的面容,但到现在,那种感觉消失了,就算见到一个活人突然在我面前死掉,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就像是在对东瀛的战争开始之前,我也经历过类似的感觉,但是现在我没有任何感觉了,这种习惯真的很可怕,德国已经习惯赢了,这种感觉会使得德国走向一个可怕的未来,自傲,自满,认为天下无敌,直到在那场大战中输的一败涂地,王冠成堆的掉落到地上却无人敢去拾取。”
奥古斯特引用了恩格斯说过的话,她还在位时或许可以凭借个人的威望将战争苗头压下去,俾斯麦也会帮助自己,但当自己有一天不在了,俾斯麦也不在了,甚至连莉莉安也不在了,到时候谁来给战争刹车呢?
“那你应该创建一个自己的政党,毕竟你总有一天会不在的。”
曾经奥古斯特给过莉莉安建议,现在反过来了,莉莉安也给了奥古斯特一个建议,那就是创建一个自己的政党,或者扶持一个,怎么样都行,反正要绝对贯彻自己的意志的。
“政党,那就应该给军队权利了,光是政党有什么用,容克地主阶级,贵族阶级,还有国外的势力……德国的和平还是得靠军队来维持。”
“是吗?军队有了权力之后又会怎么做呢?你活着的时候军队会听你的,但是他们只忠于自己,德国毕竟不算是绝对君主制国家,你的后继者不太可能拥有你这样的威望,他们会随着时间的经过渐渐腐败,为了手中的权力甚至会去经商,等俾斯麦离开后,后继者说不定是个温和派,也可能是个战争贩子,军队不喜欢温和的人,所以他们会想方设法除掉温和派,留下的就只有极端派了,他们会做什么,你也应该很清楚。”
“真是难以抉择啊……”
“你还得探索一条新路,不过我相信你可以的,我们是一样的,我也完成了我的承诺,我没有要土耳其的任何一寸土地。”
“那东色雷斯呢?你决定分给谁。”
“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我约了一位先生,他马上就会来这里,东色雷斯我打算交给他去打理。”
“谁?”
“西奥多·赫茨尔。”
奥古斯特大吃一惊,“犹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