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本来是一脸愁苦地听我说着,越听脸上的表情越趋向灿烂。毕竟郑燕给的这些信息,对于我们俩目前停滞不前的状态来讲,简直是久旱逢甘霖。
继元旦周后,我俩想了不下十种方案,最后都一一否了,发现最实际的可能就是直接去告诉敬家二位,这个陈不是好人!想明白这个方案的第二天,我们就直奔工院家属院了,然后……
“我觉得哥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他想杀了陈翰啊!”
“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你说的那个朋友不是车祸么,怎么会扯上哥。”
这两口子,陈一不去学校跟读了,他们就喊得这么亲密了。
“是有个女孩儿勾引陈翰然后约了在山上见面,这么明显的……”
“那那个女孩儿呢?而且你朋友被一个不熟的人一骗就上山了?就算不是傻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还真巧了……陈翰就是个下半身思考的傻子。
“可是就那么巧,刚好董事长不在的时候出事,还追着他撞?”
“肯定是有误会,你让他们两兄弟好好说开,把误会解开。哥真的是个特别好的人。”
我……
敬十年……
挑拨计划获得惨败,这二位被洗脑太深……
如果是看电视剧我一定会骂这黑白不分的俩人,这么明显的证据都看不到?这个剧情也太假了!可是现实中还真能遇到这种事!给他们上帝视角居然还能……还是我不能骂“傻”的两个人……
然后敬十年垂头丧气了一整天。
毕竟我们除了推测,没有任何办法证明这件事和陈有关,没任何办法让他们相信。那个骗陈翰的小姑娘消失了,那辆撞陈翰的黑『色』桑塔纳没车牌,那天将军山预告有滚石,所以刚好那个时间段一个人也没有,一切巧合到光想一下就起鸡皮疙瘩,可是归根到底我们并没有任何证据,陈翰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比起撬动傻白甜的敬家两口子,还是我们现在去查公司里这些纷『乱』的人际关系更靠谱。于是我跟十年商量了片刻后,又磨刀霍霍地准备开始行动了。这时候刚出去打电话的陈翰回来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好事似的,脚都快离地了。
“我说这么急着找我呢,我跟你们说,意国那个公司起诉了!”
我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之前我们有意透漏了消息的公司。虽然过去半个月了,但我们还是心心念念着这个事情,这要从那次慈善晚会说起,或者应该更早,从慈善晚宴前一周说起。
当时被盗了图的我们多么沮丧啊……然后就有了十年的鬼点子,那个能把敌人一击致命的鬼点子。
当时因为只有一个公关部忙不过来,陈翰就说从各个部门抽调人,然后闫杰推给周远,周远又非常拍陈马屁地安排的全是今年招进来的新人!还美其名曰每个部门都有,可以更好地跟各个部门协调。新人们有的连自己部门的流程都没『摸』明白,就被派来了,于是陈翰一脸懵,带着十二个同样一脸懵的新员工……没成想十年竟然能利用这个情况,我也是对这位少侠敬佩不已。
敬十年包着栗子漫不经心地说既然这都是新人,那部门领导就觉得他们好控制了,既然好控制,那陈那边的人都要争相表现了,比如偷偷看看陈翰这边设计图没了怎么办啊,不行再没一次出个丑啊之类的。万一是个陈新送进来的狗腿子呢,就会直接想办法拿给陈看,总之,陈就算知道这个事情有一定风险,他也会在自己不暴『露』的情况下,秉着百分之五十能把陈翰拉下水的觉悟,把这些图纸泄『露』给蜜雪。于是事情就简单多了,一是真的设计图要牢牢把握在三哥手中,二是给这些潜在暗线看的设计图一定得是有问题的,还得有大问题!
于是三哥立刻心领神会,给我们画了很多设计稿,大概花了半个小时,就从三天前二哥才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时尚杂志上,抄了很多被着名设计师夸奖了的设计元素,而且是很多知名品牌的设计元素,三哥说这样的元素都是有版权的,以前在某新闻上见到因为抄了个猫的刺绣,打了三年官司的。而且这是上月才出版的杂志,在国内没有发行,就算是国内的着名设计师看到也是下周的事了,时间应该差不多就是晚宴前后一两天。
然后大家一不做二不休。我把稿子按时间分了几份,这样每个人进来看到的就都是不一样的内容了,到时候只要看见蜜雪时装秀上出现了哪款就知道是谁泄了密。十年负责观察每个人从陈翰办公室出来后去了哪里,究竟要把内容告诉谁。观察的结果也很可观,除了景迈、郑燕和余川,大家都是急忙赶回去跟部长汇报了。而陈翰负责叫这些人来办公室谈心,然后再适时地接个电话把办公室空出来。结束后他还要负责找一大堆媒体,把蜜雪的秀炒火,让所有摄像机记录好以给意国那家公司准备诉讼证据。还要联络自己的狐朋狗友们想办法把这些新闻尽快让意国那家公司知道,果不其然,效率很高。才半个月,人家已经发律师函了。
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参与的居然还有苑婉婉,只是我和十年心疼陈翰,又加上苑婉婉也没真的去跟蜜雪的人碰头,只是给了陈材料,就把苑婉婉参与这个情况抹去了。
所以现在我们仨加上大功臣三哥,现在心情无比舒畅地打起了扑克。最好陈是直接跟蜜雪接触的,这样蜜雪一倒,蜜雪那几位也不会放过他。
乐呵呵地泡着脚打着扑克,三哥撞了撞我“你看那边那对儿,真逗。”
我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一看,“那对”是席部长和江芯悦。江芯悦正在给席部长递水果,奈何席部长不要,然后又递饮料,还是不要……
“他俩不是一对。”我摆摆手道,“上下级。”
“我觉得现在不是,以后也得是。你看那姑娘眼睛崇拜的都快挤出水了,那男的就是当着一群人不好意思接,你看脸都有点红了。”
另外两位都回头看了眼三哥说的是谁,然后就变成我们三个惊讶地合不拢嘴。
“席部长黑成那样,你是怎么看出他脸红了的?”
“我对『色』彩变化比较敏感。”然后三哥得意地笑地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