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这才想起这些下人,一路上的辛苦,而自己身为当家人,竟关顾着与这坏人说些亲密的话儿,登时面上一热,扭头狠狠瞪了杨峥一眼,这才道:“都回来了,那开饭吧?”
自从住进来后,王通便将一干丫鬟,厨子、仆人都留在了府上,今日得到了消息,早已准备妥当,此时就等主人的一声令下,却没想到等了半天,等来的却不是男主人,也不是女主人的话儿,而大小姐一声开放的命令,一时你看看我,我看看,谁也不知如何是好。
“开饭吧,这位是我的妻子,从今日就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之人,我的话儿,你们可以不听,她的话么,那是一定要听得?“杨峥这时走了上前,呵呵笑道。
这帮下人本就是个惯看人眼色的主儿,听杨大人如此说,那里还不知道,这位新来美得一塌糊涂的大小姐在这府上是什么地位,各自嘀咕了声,一溜烟的去了。
大小姐到是有些不好意思。好在众人谁也没留意刚才的那番话儿,更何况哪有下人去过问大小姐情情爱爱的事情,所以谁也没问,菜肴一上桌,人人低头吃菜喝酒,这么一件尴尬的事情,就这么轻易的掩盖过去了。
吃过了晚饭,沈艳秋见大小姐满脸疲倦之色,又见她衣衫布满灰尘,想象着这些时日来,一路上的飞奔,便道:“妹妹,这些日子累坏了吧,咱们终究不是那些臭男人,累了些休息下便好,咱们这身子,可容不得半点灰尘疲倦,你啊,也不知道珍惜,快去沐浴更衣,去一去疲倦……?“
大小姐嗯了一声,道:“多谢姐姐提醒?“随即又道:”姐姐也累了一天,一同去吧?“
沈艳秋恩了声道:“也好,你一个人,还真不知道这地方该怎么应付呢?“
眼看大小姐与沈艳秋转身就走,刚刚吃饱喝足的杨大人,登时坐不住了,忙起身道:“两位姐姐,请等一下?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二人缓缓转过身来,沈艳秋道:“忘了什么事?“
杨峥目光在两人身上滴溜溜的一阵乱转,要说沈艳秋是玫瑰的话,那大小姐这会儿就是一朵芍药,各有各的美,让人看了这个,又忘不了另一个,好不容易收回了目光,笑吟吟的道:“沈姐姐真健忘,我这么一个大活人,晚上睡那里,我还等着沈姐姐安排呢?“
沈艳秋面上一红,看了一眼大小姐道:“妹妹远道而来,你自是陪着妹妹了?”
大小姐面色同样微红,道:“不,不,坏人应该陪着姐姐……?”
“哎,让两位姐姐如此为难,好生过意不去,我看你们谁也别争了,咱们三人同睡可好?”杨峥笑眯眯的道。
大小姐与沈艳秋各自看了一眼,却是没啃声。
好一会儿才听得大小姐道:“想得美!我,我才不要呢?”
沈艳秋道:“可不是!”
两人说完就要离开,杨峥那里能两人就这么离开了,今晚的幸福生活,还在人家手中攥着呢。忙笑嘻嘻的迎了上去道:“不同睡也好,这洗澡么,嘿嘿,可不能推了?”
大小姐微恼的嗔他一眼,却是不吭声。
沈艳秋则是哼了声道:“你少来,我们才不要!“说完拉着大小姐的小手,低着头红着脸速速去了。
“机会难得啊?你们就不想试一试么?”杨大人仍旧不死心的道。
“不想!”两女子一声嬉笑,许久才传来一声坚决的回答。
当然了,杨大人也只是将这想法作为生活的调节剂,可不是真的要去弄个什么鸳鸯戏水什么的,看着两人离去,他摇了摇头一头钻进了自己的书房里。
书房在古代无论是文人墨客,还是达官贵人在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在这个以文为为业、以砚为田的读书生涯中,书房既是中国古代文人追求仕途的起点,更是他们寻找自我的归途。当厌倦了政治的黑暗与社会的争斗,躲进小楼成一统,吟诗作画,“雪夜闭门读**”,或是两三同好,“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是人生必不可少的消遣和休息。
当然了除此之外,书房离不开一个书字,所以只要是读书人的书房里,怎么也离不开书,诸子百家,奇门遁甲,虽说“书非借不能读”,虽然书随处皆可读,但读书人谁不希望有自己的藏书,谁不希望有自己的一方天地读书习文会友呢?房间不必多大,有几架书,一桌一椅一盏灯,就有了书房的规模,就有了于日常中沉思静悟、安顿心灵的所在。
这也是书房古往今来,一直被人所重视的原因之一了,然而,书房并无一定之规。富者可专门筑楼,贫者或室仅一席;有的雕梁画栋,有的则环堵萧然。书房或筑于水滨,或造于山间;或藏诸市井,或隐于郊野;有的植以南山之竹,有的覆以荆楚之茅,不一而足。
但总有一点是书房应有的品质,那就是清雅。李渔在《闲情偶寄》中专门谈到书房的装饰,有很多精妙的设计,但崇尚的是“宜简不宜繁”,力求“高雅绝俗之趣”。
杨峥的这座书房,谈不上什么风雅,但自问还算过得去,整个装扮,完全是按照西门大官人的嗜好,取名为“翡翠轩”,房间里有“彩漆描金书橱”,而且“绿纱窗下,安放一只黑漆琴桌,独独放着一张螺钿交椅”。
书房之前接有三间小卷棚。卷棚除与书房相接的一面之外,其余三面都完全开敞,形制如“轩”。不仅避免了呆板简单的房屋格局,而且,一到夏季,这里“前后帘栊掩映,四面花竹阴森”,正好纳凉消夏。算是一处好地方,杨峥背着双手走了进去,先是在左侧的茶几上的茶壶装满了清水,放在茶炉之上,这才转身去了书架,开始埋头搜索去来,不多时才从一堆古籍中抽出了一本线装本的古籍来,昏黄的灯光下,杨峥暗暗松了一口气,道:“总算找到了,能不能成就靠你了?”
昏黄的烛光下,随着杨峥将那本线装古籍放在桌上,露出了书面的扉页来,四个苍劲有力的繁体字映了出来《齐民要术》。
杨峥看了看直接翻开了诵读起来,要说这古书诵读起来,就是不如二十一世纪,因为古人的文字是竖着写的,诵读惯了横着写的书,陡然这么看,还真不是一般的吃力,据说,古人之所以竖着写,是因为在造纸术发明以前,古人是在竹木简牍上写字的。而竹木简牍都是窄长的竹木片,用绳串起来可卷成册。“册”字就是简牍的象形字。而打开卷册自然是右手执端,左手展开方便。所以,书写也就是自上而下,从右往左了。其次,从汉字的特点和人的生理习惯来看,因为是右手写字,左手执册,一个字的笔顺自然是从上至下,自左而右的方便。如果从右往左写,写左半部时,毛笔势必挡住右半字形,不便于安排结构,影响结字的美观。而每个汉字的末笔都是在中下或右下,写完上一字的末笔紧接着写下一字的起笔,竖式书写比横式书写更方便,更便于笔势的连贯。
第三,汉字书写的自上而下,自右而左,也反映了古人的尊卑思想。古代,上为君,为父母;下为臣,为子女。右为大,左为小。“无出其右”就是没有超过的意思。竹简的书写,是一片片单片写好后再装订的,不存在书写之前展开的问题,倒是有书写之后(竹简顺序)排列的问题。一般是左手持简,右手写字,写好后自然由左手放下,既然是由左手排列的,向左排开大概比较顺。没有什么可研究的,有从左写的,有从右写的,有从上写的,随意性很大,主要是当时情况和方便情况。男左女右,女人生子!人类才得以发展,所以女为始!当然了,这个事儿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在前世的时候,杨峥就听到一个笑话,说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许多报纸开始效仿西方,将报纸也改为横排,至此,全国响应。从竖到横的排列阅读,对中国文字的书写方式是个极大的变革。
有人专门搞了一次专项实验:挑选十名高三优等生,分男女两组,让他们阅读从同一张《中国青年报》上精心选择的抒情短文。结果差距明显:横排版的阅读速度是竖排版的1。345倍。有人开玩笑说,直到汉字改为横写,我才知道自己的眼睛原来是横着长的。还有人调侃,人家西方人的文字是横写的,读者一边阅读一边摇头,意思是在说“不对,不对,不是这样!”,因而才有否定前人,独树新解的创新意识;中国的古是竖写的,读者读者一边阅读一边点头,意思是说“对,对,就是这样!”,因而才有迷信前人,墨过成规的保守意识,这自是玩笑话,不过不得不说,让一个横着读书读习惯了人,陡然竖着看书,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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