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衣卫大笑道:“放心,我们还有一套更为厉害的酷刑,待会儿这家伙保管什么都会说的?”
张亮一听道:“那最好不过了,今日我也开开眼界?”
那锦衣卫道:“也好,就让张大哥见识见识我们锦衣卫的手段!”说完便对着身后两个属下丢了个眼神。
两人会意,立即走上前重新拖起了他,跟着身子凌空而起,随即重重的落了下来,疼得他几乎喊出来,但凭着感觉,他应该是躺在了一块巨石上。
一阵沉默后,一个声音道:“再问你一遍,你说还是不说?“
“咳咳……”一个锦衣卫伸手取下了他口里的东西,他不及说话,便大声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哼了声道:“少罗嗦,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请便,想要小爷说话,想都不想要?”
“哦,希望你一会儿还能这么说?”那声音赞赏的点了点头,跟着重新在他嘴里塞上了布团。
这时立即有一个锦衣卫上前,狠狠在他肚子上踩了一脚,骂道:“你爷爷的,拽什么拽,老子在这锦衣卫诏狱里,见过不知比你还要硬的汉子,他们最后哪一个不是哭着,喊着求饶说出了心头的所有秘密。
“就是,我家大人看你还年轻,想让你少吃些苦头,想不到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说了几句有冲着他身上狠狠踢了两脚,这些人平日里与人酷刑打交道,对人体的构造,最清楚不过了,这两脚看似不经意,实在踢在了要害处,却又不足以致命,但那种钻心的痛苦,还是十分的厉害,饶是他一身的武功,这会儿也忍不住狠狠的咬着嘴里的布团。
另一个锦衣卫道:“少跟他废话,待会儿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的手段,就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到那时,他就像狗一样求着我们,你想问他什么,他都会说的,放心好了?”
“不错,不错!”
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一番话儿,枚青以前在汉王府里听说过,这是锦衣卫的一种心理攻势,心理薄弱的人,很快就招供了他们想要的答案,只可惜他们小看了我,今日他们对我的伤害,等他日汉王兵临城下,荣登大宝,我枚青一定十倍的奉还。
两人叨叨絮絮的说了一通,却在这时听得一人喝道:“说什么说,还不动手!”
两人立即停止了说话,这时又听得一个声音道:“枚兄弟,看在你请我喝酒的份上,老哥劝你最好是招了,免得遭受不必要的酷刑,这种刑法,老哥看着都替你担心呢?”
枚青从鼻腔里哼了声,十分的轻蔑。
张亮呵呵一笑道:“老弟既非要走一遭,那老哥只好祝你好运了!”说完并不再说话。
屋内立即变得安静无比。
但枚青的恐惧却是越发浓重了,他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怎么样的酷刑,是镣刑、棍刑、拶刑、夹棍刑,还是琵琶、剥皮、抽筋……想到这种可能,他心里就变得十分紧张,身子竟不争气的一阵阵的颤抖起来。
他想再听到有人说话,可他侧着耳朵听了许久,却没有一点的动静,甚至连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他心里紧张起来,他们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迟迟不对我用刑,难道他们决定放了我,这个念头只是一刹那,便被他否决了,英国公费这么大的心思,抓了自己,又将自己送到了诏狱,再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绝对没那么好的心,放了自己,唯一的可能,使他们在想更残忍的酷刑来对待自己。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声音喊道:“姓枚的,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枚青心头虽惧怕无比,可仍旧咬牙哼了声。
因为房屋里没有任何声音,所以这哼的一声极为响亮,他相信那些人听到了。
果然没多久,就听得刚才说话的声音道:“好,有种!老夫就不信你能硬气到底!”
话音一落没多久,就有两个汉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汉子掀开了他手腕的衣服,他心头一惊,心道:“他们要做什么,莫非是剁掉我的手脚?”
还没来得及多想,只觉得手腕上一阵疼痛,跟着几滴水一样的东西一滴一滴的顺着手腕滴落了下来?
他知道这是血,心头有些奇怪道:“锦衣卫这么多酷刑竟不用,这搞的是什么名堂?”
这时,听得那张亮道:“我说锦衣卫兄弟,这是什么酷刑,就放这么几滴血,就好了,这也太便宜这家伙了吧?“
枚青也有些不明所以,心道:“莫非这些家伙看自己是汉王的人,特意对自己优待?“
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这些人不是优待,而是更狠毒。
只听得那锦衣卫哈哈大笑,道:“张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我们锦衣卫最新发明的酷刑,可厉害了!“
张亮不屑的道:“我可没看到厉害在哪里?“
那锦衣卫道:“嘿嘿,张兄弟你是不了解这酷刑,你想象若是一个人胳膊了手腕,鲜血咕咕流出。直到流完为止。在这寂静漆黑的房子里,你说会是个什么感受?“
张亮不知是害怕,还是被这锦衣卫阴森森的语气所感染,身子竟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颤声道:“我虽不知道,不过这滋味只怕不好受?”
那锦衣卫嘿嘿一笑道:“枚兄弟,对不住了,你慢慢享受!我们走了?”
枚青心头一紧,想要说话,却不想嘴巴被塞着,只能含糊的呜呜。
那锦衣卫一阵大笑,身后又在他手腕上摸了摸,道:“一道血口似乎不足以震撼,多给两道好了?“
枚青觉得手腕一凉。然后刺痛。便听到血滴落在桶中的滴答声,声音不大,却是十分的清脆。
房屋里很快就一片宁静,他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从心里涌起,血液顺着手腕一滴一滴的滴落,那种流动的感觉让他莫名的害怕,他想挣扎,想要呼喊,但偌大的房屋里,没有任何的声音,唯独血液滴落的声音十分的响亮。
如此这般,过了也不知多久,一阵轻微的脚步响起,跟着一个声音在他耳旁低声,道:“不错,不错,已经流了一小碗哦……估计再流半柱香的功夫,身体里的血液也就流干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到那会儿你就算想要招供,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了?”
刚才的一幕让枚青彻底感到害怕了,什么汉王,什么功名利禄都不如尽快得到解脱,所以他一听这话儿,顿时呜呜的起来,起初是几声,最后是拼命的呜呜。
那锦衣卫大笑,道:“枚兄弟可是要招供了!”
枚青只是呜呜。
那锦衣卫看了他一眼,忽然道:“既然枚兄弟这么不合作,那在下也爱莫能助了!”说着摇头叹了声,便要走出去。
刚才的那种恐惧的景象立即涌上了枚青的心头,他生怕对方一去,就不再回来,吓得呜呜大喊了起来。
“枚兄弟,你可是要招供?”那锦衣卫笑吟吟的道。
枚青呜呜大喊,期间根本就不曾停顿,那锦衣卫哈哈大笑道:“这样吧,你要说答应招供了,就呜呜两声,若是不答应呢,想继续尝一尝这滋味,就三声可好?”
“呜呜……?”
“枚兄弟可是要招供?“那锦衣卫笑吟吟的问。
“呜呜……呜呜……?“枚青大喊。
那锦衣卫立即伸手去了他嘴里的布团,顾不得说话枚青就大口大口的喘气起来。
“说吧!“那锦衣卫道。
枚青哪敢隐瞒,将汉王这些年来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他还怕对方不信任自己所言,便汉王许多的私密事情也说了出来。
那锦衣卫默默听了半响,才大声道:“好了,松绑吧?“
立即有两个锦衣卫解开了他的绳索,看那速度仿佛两人就在他面前一样,让他竟有些疑惑的感觉,他吞了吞吐沫道:“我既已经说了,你们是不是该解开我的双眼?“
话音一落,一只手伸了过来,只是轻轻一拉,便扯掉了他头套,重新看到阳光的感觉,竟是那么的好,这一刻他仿佛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手腕完好无损,根本不曾有半分的伤害。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大为惊讶。
“哦,没什么,只是在你的手腕上滴了两滴水而已?“那锦衣卫呵呵一笑。
“那滴血的声音?“枚青大怒。
那锦衣卫伸手一指,道:“那不是滴血的声音么?“
枚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角落的一处,放着一个漏斗,那滴血的声音,正是从那漏斗里一滴一滴的滴出来的。
“你们,你们骗我?“枚青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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