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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店家没想到横空出世一个高手来,不但给自己出了气,还要回了银子,顿时喜出望外,忙点头道:
“够,够了,这些不过六七两银子,这些绰绰有余!我这就去找给你!”店家说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一顿毒打,根本不曾发生似的。
徐勉苦笑的摇了摇头,道:“不用找了,刚才这老伯也唱了首曲子,那曲子好听的不行,我家公子很是喜欢,这剩下的银子就算是这几个打赏给老伯的吧?”
唱曲的老头登时大喜,忙一把拉着小孩道:“喜儿,你看我们有银子了,爷爷给你买肉吃?”
那小孩嗯了声,吧唧吧唧了嘴巴, 一脸的高兴。
“这位好汉,我们可以走了吧?“那千户小心的陪着笑脸道。
徐勉看了一眼朱瞻基,见他不着痕迹的点了一下头,这才摆了摆手道:“滚!“
那千户惧怕他的身手,一听这声“滚“顿时大喜,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身后三人便是连腰间的朴刀也不要了,慌忙中跟了上去,待跑了远了才听四人呼呼喝喝的叫骂声。
徐勉摇了摇头,正要重新落座,便在这时,忽听得门外的雨中,一阵马蹄声,那马蹄声初始在很远处,但片刻的功夫就到了跟前,徐勉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道:“这马来得好快啊?“
看了朱瞻基一眼,见他神色也显得有几分凝重,越发觉得这马蹄声来得不妙。
抬头看向门外的雨中,但门外大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积攒起来的水雾极大,一眼看上去模糊中,唯独见几匹马匹急冲而来,为首一人身高马大,手中的马匹打马如飞,高声喝道:“驾!驾!“雨声虽大, 却没能淹没那人的声音,可见是个厉害的角色。
徐勉等人暗暗吃了一惊,越发看向雨水中,马蹄声来极快,那马背上在雨水中慢慢的清晰了起来,徐勉一看顿时吃了一惊,虽在雨中,但他还是一眼看出了这人同样穿着汉王府邸的服饰,与刚才那四人一般无二。
“莫非,莫非他们发现了我们,还是他们是那四人的帮手!“他武功虽高,但也架不住人多,再说了,他身边还有太子要保护,由不得他不惊讶!右手下意识的按向了腰间的绣春刀。
朱瞻基与王振彼此看了一眼,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这里是汉王的封地,一旦自己身份泄露,只有死路一条,不免有些担心。
王振更是一脸的惊慌,但这些时日在宫中也不是白混的,懂得喜怒哀乐不行于色,脸上神色一如刚才,唯独双眼死死的盯着门外。
马背上那人骑着白色的快马,并没有在门外稍作停顿,只是挥鞭如寸,奔了过去,身后几人亦是紧跟其后,雨水极大,激起的水雾很快淹没了几人的身影,留下雾蒙蒙的一片。
三人各自暗自松了一口气,徐勉松开了按照腰间的右手,重新落了座位。
“看样子是发生大事了!“徐勉压低声音道。
朱瞻基点了点头,略显苍白的脸上升起了一抹淡淡的红玉,将本玉树凌风的面容越发存托得俊美了几分,两道剑眉微微皱了皱,压低声音道:“此地不宜久留,趁着大雨还在下,我们还是早走为好?“
徐勉点了点头道:“殿下说的是,有水雾掩护,想来出城门也有几分把握!“
就在三人低声说话之际,一阵脚步声响起,徐勉扭头一看,竟是店家,急忙冲着朱瞻基丢了个眼色,朱瞻基会意,不再说话。
店家手中端着两盘菜肴走了过来,将手中的菜肴放在了桌上,才对三人抱了抱拳道:“刚才多谢三位壮实出手相救,要不然还不知今日发生什么呢?这两本菜肴算是老朽给三位的谢礼?”
三人忙躬身道了谢。
店家的目光从三人面色一一扫过,落在徐勉的身上时,目光飞快的扫了一眼他腰间的绣春刀,迟疑了片刻,笑着道:“老朽有句话儿不知当问不当问?”
朱瞻基看了一眼店家,淡然一笑,道:“老人家不必客气,有话不妨直说?”
店家似看他眉清目秀,不似个坏人,加上刚才出手相救,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听他这么说,点了点头,道:“敢问三位客官可是要出城?”
朱瞻基心头一惊,与徐勉相视对望了一眼,不动神色的道:“老人家何出此言?”
店家叹了声道:“老朽这酒家也开了几十年,平日里来得最多的天南地北的客人,见的最多的是形形色色的人,听各地的方言,三位客官进来时面色带着焦急,必是赶路之人!”顿了顿又道:“三位一口的河北口音,想来必定是京城一带的人氏,老朽想来,三位是要出城了?“
徐勉面色微微变了变,按住腰间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刀柄,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平日里为了邀功请赏而罗织罪名,不择手段地扩大牵连范围,制造的冤假错案也不少,此时为了太子的安全,杀几个人也算不了什么。此时只等朱瞻基一个眼神,他就拔刀杀人。
但朱瞻基神色如常,脸上并没露出半分惊讶的神色,呵呵一笑,道:“店家好眼力,我们的确要出城,不知店家可知这城可出得?“
店家看他一脸一笑,对他本有几分好感,想了想道:“公子若是早些时日来,这城门也是好出的,可这些时日怕不容易?“
朱瞻基哦了声,道:“这是为何?”
店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指向了门外,朗声道:“公子可看见那做古城?”
朱瞻基抬头望去,只见朦胧的水汽之中,隐隐可见一座古城屹立在数丈之外,城墙上人头涌动,似有人将士把守。
“若我没看错,此城池济水又东迳薄姑城北,又东迳狼牙固西,又东北迳利县城西,又东北迳乐安故城南,又东北至甲下邑南,东历琅槐县故城北,又东北入海。”
店家点头道:“客官好学识,这乐安古城正如公子所说,往日并没有将士把守,只是在前些时日,也不知发生了何事,这座往日无人问津的古城忽然多了些人马,城内的官员发出了告示,想要北上的人,需要本地官员给的路引方可通行?”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这古城可是朝廷的,那些官员凭什么这么做?”徐勉愤愤不平的道。
店家叹了声道:“这倒不是这些官员所为,而是当今的汉王亲自下了命令,这些守城的将士也多半是汉王府的护卫?”
“汉王?”徐勉吃了一惊,显然没想到这汉王在自己的封地竟有如此大的权力。
自大明建立以后,明ta祖朱元璋在与其谋士们总结历史上治乱兴衰的经验时,一致认为,宋朝和元朝之所以灭亡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主弱臣强,朝廷得不到宗室藩屏,於是以前朝为鉴,决定建藩,於洪武三年开始,分封诸皇子为亲王。
建藩初期,王府不仅有相傅,而且武臣由勋臣担任,出则为将,入则为相。王府官可兼行省参政,为地方行政首长,也可兼都指挥使,掌地方兵权。可谓权力极大。在自己的封国内亲王拥有相当大司法、人事权,其官属除长史及镇守指挥、护卫指挥由进行派遣外,其余均在封国境内或所部军职内选用,藩王对他们有生杀予夺之权。境内人民有敢违犯藩王的,由亲王区处,朝迁及风宪官不得举问。这时的藩王是列爵治民,分藩锡土。亲王所居城内布政使、都指挥使及其以下职官,除每月初一、十五一定要到王府候见外,亲王可以随时召见他们。
亲王遣使可以直达御前,敢有阻挡者,即以奸臣论处。风宪官以王小过或风闻亲王大过奏闻,即以离间亲亲关系罪处斩。纵使藩王真有大罪,亦不得加刑,只能召到京师,由皇帝发落,重则降为庶人,轻则当面申饬,或遣官谕以祸福,促使改过自新。但让朱元璋想不到的是,从分封后,诸王大兴土木、擅役工匠,靖江王府官欺凌指挥耿和等等问题中,亦渐渐感到藩王权重对皇权是个威胁,特别是皇太孙也曾问他:“虏不靖,诸王御之;诸王不靖,孰御之”。所以又规定:不许亲王同时朝觐,只能一个亲王来朝,平安回到封国后,派人以书信方式报给其他亲王,才能来朝;而且进京朝觐时,留京时间不过十天左右,即遣返封国,以防止藩王与朝臣的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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