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位皇帝自身才学,足以让后人羡慕,但说起治国之道,却不敢恭维,李煜国政日怠,终于在开宝八年被宋军攻破金陵,李煜率几位大臣内肉袒出降。开宝九年正月,李煜到达汴京,宋tai祖封他为“违命侯”。后宋太宗即位,封陇西郡公。太平兴国三年七月初七,李煜因《虞美人》而获罪,被宋太宗赐服牵机药而死,时年四十二岁。
宋微宗更是不堪,国事败坏,金兵一举攻破汴京,金帝废宋徽宗与子赵桓为庶人。金帝将徽、钦二帝,连同后妃、宗室,百官数千人,以及教坊乐工、技艺工匠、法驾、仪仗、冠服、礼器、天文仪器、珍宝玩物、皇家藏书、天下州府地图等押送北方,汴京中公私积蓄被掳掠一空,北宋灭亡。因此事发生在靖康年间,史称“靖康之变”。 据说,宋徽宗听到财宝等被掳掠毫不在乎,等听到皇家藏书也被抢去,才仰天长叹几声。宋徽宗在被押送的途中,受尽了ling辱。先是爱妃王婉容等被金将强行索去。接着,到金国都城后,被命令与赵桓一起穿着丧服,去谒见金tai祖完颜阿骨打的庙宇,意为金帝向tai祖献 俘。尔后,宋徽宗被金帝辱封为昏德公,关押于韩州(今辽宁省昌图县),后又被迁到五国城(今黑龙江省依兰县)囚禁,终因不堪精神折磨而死于五国城。
元顺帝比起前面两人倒也做了些事,只是错杀了一人,才导致国事破败,不久在朱元璋的大军之下,丢下了大都,逃往漠北之际,还不忘带上自己心爱的天魔舞队,“毡车尽载天魔法,唯有莺衔御苑花”,继续“大喜乐”去了。
朱瞻基的才学上比起上面三个亡国之君,丝毫不差,其书法虽不如宋徽宗自成一家,但也是大明独造一格,能独称“宣德宸翰”之美赞。丹青更是高手,这般多才多艺,却不见他怠慢国事,大明自他继承大统以来,削强藩,任贤良,国家蒸蒸日上,无论是后来的御驾亲征以平定叔父朱高煦的叛乱,还是决断罢兵交趾,继续郑和的第七次的下西洋,都没有辜负朱棣的期望。从种种表现来看,他能同时兼具祖父的雄毅和父亲的仁厚,成为有明一代“处承平之世,为守成之君”的典范。明史对他一生的评价是:“即位以后,吏称其职,政得其平,纲纪修明,仓庾充羡,闾阎乐业。岁不能灾。盖明兴至是历年六十,民气渐舒,蒸然有治平之象矣,可见一个人的才学多不多,与他是不是帝王并不没多大关系,只需有强大的克制力,国家与个人才情一样可以大放光彩。
杨峥一时想得入了神,不知不觉竟到了书几旁,听得一声清爽的咳嗽,他才回过神来,不及细看,倒头便拜,朗声道:“微臣杨峥见过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书几旁的朱瞻基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只是盯着自己书几旁,皱眉凝神了片刻,缓缓落笔。
好一会儿,朱瞻基才轻声道:“起来吧?“
杨峥道了声谢,站了起来,这才大胆扫了几眼,见那书桌上已经铺好了纸上,一些大小不一的湖笔都挂在了前方,一枝毛笔染上了漆黑的墨汁,搁在了砚中,另一只浸泡的湖笔则被朱瞻基握在手中,笔墨浓厚,看样子是要大手笔。
杨峥不敢说话,垂首在一旁,目光在那些笔墨纸砚上,笔锋尖如锥状,笔锋撮平后,齐如刀切,笔头圆浑饱满;笔锋挺立,富有弹性,这一定是湖州善琏的纯毫,纸是宣州的宣纸了,肤如卵膜;坚洁如玉,细落光润,冠于一时。这墨看样子是辰州松墨,丰肌腻理,光泽如漆,只是不知这砚是什么砚呢,很快他就发现了端倪,这砚石包青莹,纹理缜密,坚润如玉,磨墨无声,定是歙州(今歙县)的龙尾山的“歙砚“了,杨峥一一扫了一遍,到最后眼里开始泛起了光芒,光是这笔墨纸砚,若是能带回前世,不知要卖出多少钱来?心里正暗自惊讶自己我错的心思,目光却没有半分的停留,很快就被墙上的一幅字帖给吸引了,他前世习练不少书法名家,对一些字帖还是有些认知能力,《蜀素帖》三个龙飞凤舞的金色大字,他一眼便认了出来,这《蜀素帖》亦称《拟古诗帖》,墨迹绢本,行书。书于宋哲宗元祐三年,有个叫邵子中的人把一段蜀素装裱成卷,以待名家留下墨宝,因为丝绸织品的纹罗粗糙,滞涩难写,故非功力深厚者不敢问津。《蜀素帖》经宋代湖州(浙江吴兴)郡守林希收藏二十年後,一直到北宋元祐三年八月,米芾立林希邀请,结伴游览太湖近郊的苕溪,林希取出珍藏的蜀素卷,请米芾书写,米芾才胆过人,当仁不让,一口气写了自作的八首诗。卷中数诗均是当时记游或送行之作。卷末款署“元祐戉辰,九月二十三日,溪堂米黻记”。
《蜀素帖》书于乌丝栏内,但气势丝毫不受局限,率意放纵,用笔俊迈,笔势飞动,提按转折挑,曲尽变化。《拟古》二首尚出以行惜,愈到后面愈飞动洒脱,神采超逸。米芾用笔喜”八面出锋”,变化莫测。此帖用笔多变,正侧藏露,长短粗细,体态万千,充分体现了他“刷字”的独特风格。因蜀素粗糙,书时全力以赴,故董其昌在《蜀素帖》后跋曰:“此卷如狮子搏象,以全力赴之,当为生平合作”。 另外,由于丝绸织品不易受墨而出现了较多的枯笔,使通篇墨色有浓有淡,如渴骥奔泉,更觉精彩动人。
杨峥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这等世间难觅的传世法贴,他震惊之余,竟忘记了朱瞻基的所在,目光死死的盯着书帖细细观摩了起来,手指甚至在右侧的大腿上暗暗临摹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一声轻轻咳嗽,他才恍然醒悟,自己这是在太子的御书房。
朱瞻基一声咳嗽后,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朱笔,目光仍旧盯着画卷,沉吟了一番后,眉头微微一挑,手中的湖笔迅速落下,笔端在偌大的宣纸上好生勾勒了一阵,初始还有些犹豫,到最后竟是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一泻千里。
杨峥看得暗暗惊讶,心道:“看这笔法,果然不简单,难怪前世对他丹青书法多有推崇,看这笔法,力道,怕是有了数十年的苦练。“
朱瞻基旁若无人的勾勒了一阵,到最后额头上,鼻尖上都溢出了米粒般的汗珠,如此这般,直到那白皙的面色渐渐升起了一抹晕红,他才重重吐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湖笔,端详了一下画卷,从一旁的太监手中接过手绢,擦了一把额头上,鼻尖上的汗珠,笑道:“你也看了半天了,孤的这幅画卷可好?“
杨峥尚未答话,一旁的太监忙赞道:“殿下,用笔如神,底蕴浑厚,乃一等一的大家之作?“
朱瞻基面露出得意之色,他自小习练丹青,书法,尤其对书画大家赵孟钗宗,习练不倦,他天资聪颖与书法,丹青上颇有领悟,在二十岁那年兼其所长,在赵孟畹姆绺裰腥谠人笔法,一时突飞猛进,以至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笔法,为群臣所赞赏,他自己也暗自得意,这些年所作山水、人物、走兽、花鸟、草虫均得造化之妙,而且常以书画作品赏赐近臣,此时听那太监夸奖,心头暗喜,面上却不着痕迹的瞪了那太监一眼,随即目光转动落在了杨峥的脸上,道:“杨大人,你说说孤这副画如何?”
杨峥见朱瞻基发话了,知道再不说点什么,的确有些说不过去,移步走近了几步,抬头向那书桌上望去,只见偌大的宣纸上,云峰缥缈,层岩邃壑,飞瀑流泉。山腰苍松葱郁,虬枝老干,掩映画面。山下平湖一湾,清澈见底。一条崎岖不平的野路,蜿蜒通向山涧,以增加画面的幽深感。一隐者凭眺倚栏,静听松风。笔致坚劲,刻画精微,风格缜密秀润,让人眼前一亮!“
杨峥前世学了几年的美术,知道山水画最注重笔法,这幅山水画只是勾勒了重叠的山峰,但几颗笔直的青松直插云霄,还有隐隐可见的云彩,以小见大,顿时让整幅画变得气势磅礴,暗暗点了点头。
朱瞻基见他眉头紧皱,看得极为认真,倒也没立即发问。
杨峥看了一阵,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若说这幅画卷,但从技法上以淡墨晕染,浓墨强调,浓淡枯湿,恰到好处,形成了生动的墨韵,令人感到色泽丰富无穷。用笔顿挫转折,遒劲飞舞,巧妙的点出了松声之意境。背景的处理极为简括,疏疏落落,给人以空旷萧瑟、冷漠寂寥的感受,只是这背景还有几分没有凸现出来,他一时也觉察不出哪里不好,不敢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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