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坦望着枚青消失的身影,一直克制的喜悦,此时完全的展露了出来,新皇帝登基不足一年驾崩,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父王勇武过人,筹划多年,这一次一定能成功!到那一日,自己便不再是世子,而是国之储君,是当今太子,这个等待了多年的结果,如今眼见用不了多久,便可实现,让他如何不欢喜呢?
“来人!”
满脸欢喜的朱瞻坦对着门外喊了声。
“世子!” 小蝶娇俏的身子闪身走了进来,对着朱瞻坦喊了声。
朱瞻坦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盯着小蝶道:“刚才的话儿,你都听到了吧?”
小蝶点了点头道:“奴婢听到了?“
朱瞻坦道:“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小蝶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道:“奴婢,一会儿便派人将太子攻打弥勒教的消息送到李福达的手中,弥勒教在杭州发展多年,自不会甘心被朝廷所灭,最好在江南大动干戈,如此一来,江南局势不稳,陛下的迁都大计,只怕是延迟了!“
朱瞻坦点了点头:“杭州很不错,尽快让弥勒教攻下杭州城,让这座城池为我等所用?“
“奴婢明白!“小蝶应了声,起身走了出去,不多时娇小的身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太白楼内,武锋立在右侧的那间房间里,自从成功的捕获了沈艳秋后,李福达便让他看管,如今夜色去了一大半,屋内依旧没有动静,这让他放心不少。
李福达一身灰色长袍,背着双手走了过来,待出现在武锋面前,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是谁?“武锋厉声喝道。
“是我!“李福达沉声说了句,走了出来。
“属下见过教主?“武锋急忙行礼。
李福达摆了摆手道:“武堂主不必多礼,本座只是来看看?“
“还有动静么?“李福达指了一下房间问道。
“回禀教主,没动静了?“武锋道。
李福达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房间,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溢出了一丝笑意,很快那一抹笑意便消失不见,眼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他对着武锋摆了摆手,道:“武堂主也守了大半夜了,想来也累了,早些去休息吧?“
武锋摇摇头,“护法的武功高强,不可大意,属下怕——?”
李福达淡然一笑,道:“已经中了你迷香,她武功再高,也要浑身一天一夜?有本座看着,无碍的?你去休息吧?”
武锋一愣,有些惊讶的看着李福达,但只是那么一瞬间,他便明白了李福达的意思,急忙抱拳道:“属下明白!”
李福达满意的笑了笑道:“你这次做得很好,等过了这几日,本座让你做风云护法?”
武锋大喜,急忙抱拳道:“多谢教主栽培!”
李福达看了一眼房间,显得有些亟不可待,呵呵一笑,道:“去歇息吧?”
武锋应了声,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房间,快速的退了出去。
李福达看着武锋退去的身影,再也压制不住心有的那股邪火,用力推开了木门,走了进去。
夜色里,一条身影快速从绕过了长廊,跟着向着大院闪了进去。
来人动作轻盈,身影腾挪之际,快如闪电。
“堂主,教主不会真对护法那样吧?本教的规矩不是不能对本教女弟子下手么,教主怎么会对沈护法——?“
院子里,跟在武锋身旁的一个属下轻声问道。
武锋嘿嘿笑道:“教主素来好色,这些年坏在他手里的姑娘可不少,只是教中弟子不知道罢了,如今沈护法为了一个男人,竟要脱离本教,此等国色天香的女子,教主岂能放过?教规么,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咚!“
院子里,不知什么东西落下,发出一声声响。
“谁?”
武锋喝道,不知是因为对危险有几分感觉,他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便是这几步救了他一命。
只见,漆黑的夜色里,一道剑光飞快的闪过,跟在他身后的那名弟子,不及喊上一声,听得咕噜一声,一颗脑袋滚落了下来。
武锋吓了一大跳,双眼因为惧怕而睁大了几分,吃惊的喊道:“你是什么人?“
一道倩影飞快的闪过,落在了他的面前,手中一把七尺长剑,微微颤抖,剑刃上一滴一滴的鲜血,低落了下来。
“你是小月?“武锋惊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沈艳秋的丫鬟沈小月,自从沈艳秋离开,她就隐隐不安,因为沈艳秋告诉她,这一次要为了杨峥,退出弥勒教,她自小跟随沈艳秋一起长大,亲如姐妹,自家小姐的性子,她最清楚不过的,说是要退出弥勒教,那便一定会退出,她正是担心自家小姐的性子太过刚强,李福达等人会为难,才在等了一会儿便跟了出来,只是这太白楼不小,找了大半个晚上,竟不知小姐被带到了哪儿,此刻听得了武锋的一番对话,芳心惊讶之余,不及细想,挥剑便杀人。
武锋虽是弥勒教堂主,却不擅长武功,这些年靠的是给弥勒家打探情报,赚取银两,所以看见自己面前的一把长剑,吓得面色苍白。
他害怕地向后退了一步,盯着小月道:“小月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小月面如寒霜,盯着他喝道:“说,小姐被困在了哪儿了?“
武锋道:“就在左侧的闺房里,被教主用熏香给迷晕了,正——?”
小月脸色寒冷如霜,握在手中的长剑,因为愤怒,不断的抖动。
武锋似乎感觉到了这股杀气,忙道:“不管我的事情啊,是教主,是教主垂涎沈护法的美色,才让我这么做的,不管我的事情啊?”
小月一言不发,忽然呼喝了声:“该死!”
听得这两个字,武锋吓得魂飞魄散,睁大的双眼,只看见一道闪电飞快向自己劈来,他想逃,可那闪电来得太快,他呼喊了声,那一道闪电便刺入了他的脖颈。
他直觉脖颈一片冰凉,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夜色下竟满手是血,鲜红的血迹沾染了一手,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他想说什么,却发出声音来,只是长大双眼看着小月。
小月面如寒霜,紧握的长剑再一次抖动,又是一道闪电飞过。
寂静里夜色里,听得“咕噜”一声,武锋的头颅便飞了起来,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发出的声响迅速打破了寂静的夜空。
小月再没多看一眼,提着还在滴血的长剑,飞快的向右侧那房间闪去。
房间里,经过了大半夜,沈艳秋迷迷糊糊已经醒了过来,但头疼得厉害,浑身不知为何没有半分的气力。
想起李福达身为教主,竟动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顿时就有气,刚想喝骂,便听得木门发出“咿呀”的声响,被人推了开来,跟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是谁?“
沈艳秋有气无力的声音,对着门前喊道。
“怎么,连本座的脚步声都听不出来了么?“李福达冷笑道。
沈艳秋喘了粗气,将身子靠在窗台的那面墙壁上,对着木门的方向喝道:“你,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走进来的李福达脸上闪过一丝怒色,哼了身,道:“都这样了,还这么横,不过说起来,本座还就是喜欢你这种蛮横的性格,不知一会儿你被本座压在身下,还有没有这股劲儿?”
沈艳秋娇躯微微一颤,盯着越来越近的李福达喝道:“你不要忘记了,你是教主,教主是不可以对教中女弟子起淫心的?“
李福达哈哈哈一笑,道:“教规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已经脱离了本教,那便不是本教的教徒,纵然本座与你有了肌肤之亲,也不算违背了教规!“
在弥勒教这么些年,李福达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看似豁达,实则心胸狭榨,最大的毛病自命风流,听他这么说,沈艳秋有些害怕,颤声道:“你,你不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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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达嘿嘿一笑,道:“本座看你从小到大,看你一天比一天漂亮,本座怎么会舍得让你走呢,本座本想过些时候,待本教的势力在江南更大一些,待汉王与朝廷对抗的时候,天下大乱,我弥勒教能趁势占领江南的半壁江山时,本座再迎你为教主夫人,可本座没想到,你竟为了一个臭男人,背叛了本教,背叛了我,本座辛辛苦苦等待了数十年,竟便宜了那姓杨的小子,本座如何能甘心!”
李福达边走边骂,骂到最后竟是咬牙切齿,烛光下往日的那一张还算风度翩翩的脸,竟显得无比的狰狞。
沈艳秋紧咬着红唇,此时的她没有半分的气力,看着李福达这般模样,不由得害怕起来。
李福达骂了一阵,似乎还不解恨,将手中的拳头捏着咯咯作响,仿佛随时要杀人一般,待目光落在了沈艳秋的脸上,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如今你动不了,待会儿本座在这里与你洞房花烛,将生米煮成熟饭,本座就不信,那姓杨的能如此大度,还能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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