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除朝廷派遣的一万兵马之外,还有三门红衣大炮,威力不小,都随军一起运到了杭州,想来有它们,收拾弥勒教应该不难?”
“那是当然了,区区弥勒教这等不入流的邪教,岂是我大明精锐的对手,不要说有一万大军,便是只有五千人马,嘿嘿,我照样可以剿灭弥勒教?” 有了三门火炮做保障,杨峥大言不惭的吹嘘起来。
这一番话语,自然引起了满堂看客的鄙视。
杨峥浑然不在意:“一万人虽少了些,可有大炮就不一样的,三门大炮狂轰乱炸,也够那些弥勒教喝上一壶的!再配上大明的精锐一阵冲杀,收起那些弥勒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杨士奇见他面上都是喜悦,呵呵笑道:“这么说来,杨小弟算是答应了?”
“杨大哥如此盛情的邀请我,我不看僧面看佛面,怎好不答应呢,再说了,打炮的事情,没有人比小弟更擅长了?“
杨士奇有些无语,刚才可没有看僧面看佛面,这会儿一听大炮,便答应了,这杨小弟倒也无耻的狠!两人又将细细说了一番,直到日暮时分,才听得杨士奇哈哈大笑道:“杨小弟果是聪明之人,这样的法子也能想的出来,这三门大炮若不断的轰炸,想来那弥勒教也必败无疑”!
杨峥道:“若这样再赢不了,那这仗就不用打了?”
杨士奇点头称是。
两人又说了一番后,将攻打弥勒教的时间地点,一一对了一下,眼看天色不早,各自离去。
太白楼即“太白酒楼”,是唐代贺兰氏经营的酒楼,原楼坐落在古任城东门里。
这座酒楼得名,据说是当年大诗人李白于唐玄宗开元二十四年同夫人许氏及女儿平阳由湖北 安陆移家至任城(济宁),居住在酒楼之前,“常在酒楼日与同志荒宴”。
李白去世近百年时,唐懿宗咸通二年,吴兴人 沈光过济宁时为该楼篆书“太白酒楼”匾额,作《李翰林酒楼记》一文,从此“太白酒楼”成名并传颂于后世。
到明洪武二十四年 ,济宁左卫指挥使狄崇重建太白楼,以“谪仙”的寓意,依原楼的样式,移迁于南门城楼东城墙之上,并将“酒”字去掉,更名为“太白搂”。 自此,太白楼三字流传至今。
济南城这座太白楼,因为历朝历代的修复,宣扬而名满天下,但世人却不知在西湖湖畔的也耸立这一座太白楼。
西湖湖畔的一处密林中,一座小酒楼屹立在密林之中,红彤彤的松叶将其隐藏其中,微微露出的飞檐,也是雄伟壮观。
夜幕十分,红艳如火的枫叶林中,几匹骏马停了下来,为首一人四男两女,翻身下马将各自的马缰系在了林中的松树上,然后走进了这座隐藏的太白楼。
太白楼四周院内,松柏掩映,花木扶疏,方砖铺地,花墙环绕,台阶曲折,古朴典雅。楼上正厅北壁上写着“太白楼”三个正楷大字,字体丰硕,道劲豪放;下嵌着李白、杜甫、贺知章全身阴线镌刻的“三公画像石”,李白居中,杜甫在左,贺知章在右,线条流畅,体态浪漫,风流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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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酒楼是弥勒教的产业,由风云坛坛主武锋在这里,经营打理,主要是负责收集传递情报,同时秘密发展教众。
武锋身材高大魁梧,一脸的横肉,若是仔细看,那一双斗大如牛的眼力不时的透着杀气,只是这一抹杀气,被他很好的隐藏。
此时他听到了动静,从掌柜的柜台上走了出来,只是扫了一眼门外,脸上神色便显得恭敬起来,对着左右的小二丢了个眼神,两人会意,一前一后迎了上,待一行人走了进来,伸出脖颈在门外的四周瞧了一下,然后迅速的关闭了店门。
进了太白楼,一行人径自去了后院,李福达对着沈艳秋等人摆了摆手,沈艳秋带着小月走向了左侧的院子。
望着沈艳秋转身离去的身影,李福达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眼里泛出一种旁人看不懂的光芒。
看了一阵,李福达重重叹了声,率先转身走向了内院最为深远的一间别院。
别院不大,却布置的很别致,各种太白的诗词,太白手记都一一挂了起来,但有些烦躁的李福达没有去欣赏,跟在身后的韦福,雷虎、雷豹更是粗人,更不会去看一眼。
四人按照教众身份落了座,武锋早已命人送上了上等的西湖龙井,茶香袅袅,太白诗词,小小的房间里,也弥漫着一股诗书之气。
但今日的李福达的确没有半分的心思去感受,皱着眉头喝了一口茶汤,目光在三人脸上一一扫过,沉声道:“说说吧?“
说自然是指这一次刺杀朱瞻基的事情,精心准备了数月,弄得满城风雨,本以为万无一失的结果,却最终没能杀了朱瞻基,这个结果让李福达有些不能接受。
韦福直接负责这次的刺杀,如今刺杀朱瞻基不成功,还连累教中的数十个好手全部被杀,这份责任是跑不掉的,不过他并不担心,依着他在教中的地位身份,以及教主对自己的信任,他相信李福达并不会把他怎么样?
乜了李福达一眼,他站起身来对着李福达抱了抱拳,说道:“我与沈护法里应外合,本已经成功了大半,只是没想到突然多了许多黑衣人,他们打着我们弥勒教的旗号,穿着一样的衣衫,属下初见时,还以为是教众对属下办事不放心,重新安排了人手,一时不曾注意,竟险些被他们射杀,若不是他们的出现,卑职也不会乱了阵脚,朱瞻基也不会逃走?”
“是,不止里面有黑衣人,便是外面也有不少,他们见人便杀,似乎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卑职与韦护法仗着武功高强,才得意逃脱,教中的那些弟兄——?“雷豹恨恨的道。
李福达眯起了双眼,忽然道:“黑衣人,怎么会有黑衣人呢?”
雷豹道:“卑职也不知道!不过——?“
李福达双眼猛的睁开,一道厉光一闪,喝道:“不过什么?“
雷豹吓了一大跳,急忙道:“卑职当时看见有几个人与朱瞻基坐在一起有所有笑,后来其中一个还成了沈护法的入幕之宾,再后来就有了黑衣人?“
李福达眉头一皱,盯着雷豹道:“你是说沈护法将消息告诉了朱瞻基,才迎来了黑衣人?”
雷豹道:“这个属下不敢确定,不过那姓杨的在沈护法的闺房里,呆了大半夜,有这种可能也一定?”
“你胡说,沈护法怎么会做这种事情?“韦福怒道:“若是说那些黑衣人沈护法告诉那姓杨的,才让朱瞻基迎来了黑衣人,那为何那些黑衣人连朱瞻基都杀?”
雷豹还要说话,韦福抢先一步,抱拳道:“教主,这一次应该是属下布置不周到,刺杀失败,是属下的责任,与沈护法无关,还请教主明察?”
李福达神色阴晴不定,一时没有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三人见教主沉默,也不再多说,各自看了一眼,彼此哼了声,重新落座。
房间里一时变得宁静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李福达道:“这件事怕是不会那么简单,若说那些黑衣人是因为沈护法告诉了那个叫杨峥的年轻人,引起了朱瞻基的注意,那么黑衣人便是他的人,朱瞻基身为太子,那些黑衣人是断然不会对他动了杀机,要杀也只会杀我们弥勒教的人,而这些黑衣人打着我们弥勒教的旗号,服饰,见人就杀,只怕另外有人使诈啊?”
“会是谁?”韦福问道。
李福达眯着双眼摇了摇头,道:“本座一时想不明白!不过,听你们说,自从那叫杨峥的年轻人进入了沈护法的闺房后,别出心裁的弄出了一曲”张良刺青“的曲目,可有此事?“
“不错,属下看到,朱瞻基正是看到了张良刺秦,才生出了警觉之心,与薛禄要离开,属下不得不提前出手!“雷豹沉声说道。
李福达“嗯“了声,皱起的眉头忽然舒展了开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一丝怒色一闪而过,很快恢复了平静:”如此看来,那叫杨峥的年轻人,一定是从沈护法口中知道些什么,或许两人在闺房里缠绵时,沈护法头脑一发热就说了,这件事要好好问一问她。”
韦福想要说什么,忽见李福达的目光扫来,吓了一大跳,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儿,硬生生的吞会了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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