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海气得满脸通红,他平日里在杭州纵横惯了,走到哪儿那个不给他几分薄面,就是知府大人家的公子,一听他老爹的名头,也客气的对他拱了拱手,偏偏这厮,不过是彭家府上的一个下人,偏偏对他视而不见,还处处羞辱他,跟他抢女人,这是他从到大从未有过的事情,让他如何不气,如何不怒。
“好!好!很好,好一张利索的嘴皮子?”赵海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哆嗦着抬起了右手,对着是几个汉子喝道:“给我打,狠狠的打,打死了我负责?”
“呵呵,谁这么大的能耐啊?”赵海的话音一落,人群里一个声音传来,跟着人群里让开了一条小道,人群里走出一个年轻的公子来。
来人一袭鹅黄色长袍,头戴公子巾,手中捏着一把纸扇,扇子在手中轻轻摇动,当真是面如冠玉、眉清目秀,说不出的俊雅,腰间的白色玉带上系着一块紫玉,随着他走来的步伐轻轻的摇晃着,更是存托得他英俊非凡!
此人一出现,登时吸引了大片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大家闺秀,更是俏脸绯红,美目在那公子上溜溜乱转不止,偶尔还伴随着几声尖叫声。
杨峥也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丫长得也太宋玉了吧,整得这么帅,岂不是把老子的风头都盖过去了?“
“喂,死人妖,你说是我英俊,还是这家伙英俊啊?”杨峥一脸的不服气的道。
“一句死人妖”彭香香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登时面色一红,美目瞪了他一眼,道:“当然是人家俊雅了?”
“不会吧,这家伙能有我风流俊雅?你不会看错了吧?“
彭香香扑哧一声嬉笑:“还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杨峥哼哼了两声,大为不满。
来人笑吟吟的走了过来,引起的尖叫声越来越大。
杨峥看了几眼很是不满,哼了声道:“这人是谁啊,比我还嚣张?“
彭香香已经从刚才的惊吓之中回过神来,神色也好了许多,听杨峥的话儿,嫣然一笑,道:“他啊,是李大人的公子,叫李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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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又是一个官二代,难怪那么嚣张啊?哼,不过是披上了一件外衣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杨峥大为不满的哼了声。
人家可不是靠老爹哦,他啊自幼聪颖,七岁时,他母亲教他句读和唐代绝句,常能背诵。十一岁时,就会写近体诗。十二岁时,写了一首古诗,众人皆惊,十五岁考中秀才,此后考中举人,便是当朝大学士杨士奇都称赞不已呢?这样的人,你说还能靠老爹么?“
杨峥心中也暗自吃了一惊,他从读《范进中举》时,觉得有趣,便将中国科举系统的看了一些,对古代的科举有一定的了解,知道这举人的厉害。
古代地方科举考试中试者之称。原意为举到之人,为应举者的通称。唐代以各地乡贡中试者,需入京应试,故有此称。宋为乡试(贡举考试)各科中试者的统称。俗称举子。宋举人被解送礼部前,须经考试,略如后之乡试。举人在礼部应试落第者,仍须再应乡举,可方参加下科考试。举人登科即可授官,但无“出身”,可免丁役。金、元亦如此。明清沿袭,为乡试中试者的专称,俗称孝廉。且作为一种出身资格,即初步具备入仕资格。
举人是参加全省范围的科举考试(乡试)及格后所取得的资格,亦称作孝廉。乡试每三年举行一次,因其在秋季故又叫秋闱。乡试由进士出身的各部官员或翰林主考,由各省行政长官担任监考官。参加乡试的考生必须是秀才,地点在各省的贡院。乡试分三场,内容是八股文、试帖诗、表、判、论、策等等。试卷要由专人誊写后才交给考官,以防作弊。确定了及格的名单后张榜于巡抚衙门前,此时正值桂花飘香,所以此榜也叫做桂榜。中了举人也意味着一只脚已经踏入仕途,日后即使会试不中也有作学官、当知县的机会。所以,考中一个举人的确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哼,不过个举人而已,我还以为是状元呢?我杨峥是不去考科举,我要去考科举,便是那些考官只怕也要拜我为师了?“杨峥可不想在人前丢了脸面,冷哼了声,一副大言不惭的口吻,只是他的声音不大,被四周惊叫的声音所淹没,除了彭香香之外,无人能听得见。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李俊目光扫了一下场上,转过头对赵海冷笑道:“赵公子你是不是弄错了地方了,这能可是我李家大院,今日我奶奶过寿,赵公子带着手下在这里闹事,只怕是不妥当吧?”
赵海似乎对李俊有些忌惮,肥胖的脸蛋微微变了一下,可让他就此作罢,他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再者,彭双双就站在这里,那娇滴滴的摸样,那鼓腾腾的胸脯儿,柳枝般的小蛮腰,实在让他垂涎不已,让他就这么放过,心有不甘。
可这里的确是李家的地盘,他没想到李俊会出来,两人各自老爹的身份差不多,若是论名声,论声望,论才学,论相貌赵海差得太多,这一点赵海也有些自知之明,平日里遇到李俊也是客客气气,并没有半分的不敬。
此时见李俊说出这话,生怕因为这事而插手进来,他今日摆明了要教训教训杨峥,好让大小姐刮目相看一回,可不想李俊来坏了自己表现的机会,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冷笑道:“小子,原本我对你还有几分欣赏,敢来英雄救美,想不到不过是个缩头乌龟啊,怎么样,有没有胆子出来和我的手下比试一番啊!”
“这小子倒也不太傻,知道不得罪李俊,对老子用激将法,这法子着实低级了些!“杨峥呵呵一笑,瞟了一眼李俊道:“刚才这位李公子不是说了么,这里是李家的地盘,我可不想吃罪李大人?”说完目光笑吟吟的望着李俊,那意思很明显:“你不是说这是你的地盘么,怎么也得说句话吧?”
李俊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杨峥,暗暗对他点了一下头,轻轻摇着纸扇道:“这位公子说的极是,这是我李家的地盘,自然是不能打架的?”
赵海哼了声,道:“原来这位公子喜欢缩头乌龟啊,嗯,也对,瞧你这摸样,长得可不是乌龟么?”
赵海话音一落,人群里登时爆发了一阵笑声。
大小姐秀眉一皱,彭双儿亦是面色变了变,咬着红唇一脸的气愤。
“这位什么公子来着?”
“赵海——?”赵海的属下刘海冷声道。
“哦,赵公子啊,你的眼光实在不咋地嘛,你见过有长得这么帅的乌龟么?到是你,头小身大,倒是有做乌龟的潜质,哎呀,恭喜,恭喜啊!“杨峥边说边拱手行礼。
“这人太无耻了!“人群里一阵哈哈大笑。
李俊也是淡然一笑:“这人嘴皮子到也利索!”
“你说什么?“赵海大怒,眼里闪过一丝狠毒,正要发作,忽然嘿嘿一笑,看了眼李俊笑道:“本公子一向与人友善,今日这位公子屡次辱骂与我,我也不予你计较,只是我这几个不成器的手下,可没有在下这等胸襟,若是再不找公子的麻烦,那就不好意思了?”
这话杨峥如何听不出,这小子是想日后报复。
“有本事就来,看谁怕谁啊?“杨峥心中嘀咕道,他知道这赵海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一个说话的机会,定有下文。
果然,赵海嘿嘿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讲究恩怨分明,对于刚才的事情,我可以不予计较,但这几个不成器的手下,我可保证不了,若是这位公子有能耐的话,将我这几个不成器的手下打败了,我保证从今往后,一定会管束他们,绝不会让他们找公子的半分麻烦可好?“
“哼,你无耻,你属下都有十个,人家只有一个,还让人家打到你的属下,这种挑战,亏你也说得出口,如果你有本事,可以亲自上来玩,本小——本公子陪你玩玩?”一听赵海的话儿,彭香儿心头就有气,俏脸阴冷,恶狠狠地盯着赵海道。
赵海眼里涌出一丝狠毒,嘿嘿一笑,道:“哦,人多啊,还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赵家还就是人多?这位公子若怕的话,也好办我让他们一个个与你打,怎么样?”
“你——?“彭香香柳眉微竖,气得一张俏脸雪白,将手中的软鞭一甩,就要动手。
赵海嘿嘿一笑,道:“怎么,怕了,刚才我见公子滔滔不绝,我还以为公子有些能耐呢?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认怂了?“
赵海的几个属下以及人群里一些依附赵家的文人雅士纷纷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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