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忽听得一个声音道:“皇上万万不可,王公公这些年为皇上鞍前马后,吃了不少苦,没有王公公这些年帮皇上挡着,朝廷哪有这么安稳,如今还不知王公公是否谋反呢,再退一步,王公公若真有这个心,那一定是被手下的人给『逼』成这样的,否则以王公公的精明与能干,这个时候断然不会入宫,谁都知道在本朝谋反那是千刀万剐的罪名,王公公这个时候还敢入宫,这足以明王公公根本没有谋反之心,外面的那些谣言没准儿就是你们给编造出来陷害王公公的,皇上,自你登基后让王公公掌管了司礼监,这帮大臣那个不是变着法儿马鞍王公公,今日拿祖宗规矩事,改日就是前朝的教训,这些声音那一日少过了,更有过分的则在这大明朝有两个皇帝,一个是坐皇帝,一个立皇帝,其用心之险恶不亚于任何『奸』臣,皇上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微臣虽愚钝,但也看得出一二,无非是看着皇上您重要王公公,他们看着不顺眼才编了这些谎话来陷害王公公,皇上今日您若听从了他们的建议,那是自毁长城啊,微臣恳请皇上三思啊。”
这一番话可算是惹怒了众人,就连杨峥也暗暗替马顺捏了一把冷汗,见过作死的,这么作死的还是头一次见。
众官儿实在没想到在铁一般的罪证面前还有人敢站出来为王振话,先是楞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发现话之人是马顺,心头的怒火宛如钱塘江的『潮』水全都涌了出来,本来嘛,百官或多或少有那么点心思,其次看皇上对一个胆大妄为的太监还如此念念不舍,心头就憋了一肚子怒火,正没地方发泄,这下可好,还有人送上了枪口上,这份愤怒可想而知。
最先跳出来的是兵部侍郎邝埜,此人是永乐九年进士,最初被授予监察御史。明成祖在北京,有人上奏南京金融制度被一些豪民破坏,明成祖派邝埜前往查访。大家认为将要大兴牢狱捕获人犯,而邝埜只是抓获几个豪民就回来了。上奏皇帝道:“南京百姓听到皇帝的命令非常震惊害怕,金融制度畅通了。”南京金融制度被破坏一事得到了整治。倭寇进犯辽东,有一百多个戍守海防的人失职,按照法律都应该被处死。皇帝命令邝埜追究查办,邝埜向皇帝陈可以同情之处,皇帝为此宽恕了这些人。营造北京时,服劳役的有数万人,皇帝命邝埜监查管理,那些生病之人大多保住了『性』命。
永乐十六年有人秦地百姓聚在一起图谋不轨,提拔邝埜任陕西按察副使,皇帝授予他权力见机行事调兵剿灭。邝埜向皇帝禀告了诬陷之事,皇帝下诏书诛杀了诬告之人。宣德四年赈济关中遭受饥荒的百姓。在陕西任职较久,执行刑律、主持政事清明简约。父亲去世守孝结束,朝廷提拔他任应府尹。减免帘地百姓的苛捐杂税,征取的田税全都参考几种意见定出可行的办法。
正统二年入兵部,做侍郎,当时尚书王骥外出督军,邝埜一人主持兵部工作。当时边陲有很多危急情况,但军中缺少将帅之才,邝埜便奏请朝廷,各地博举有胆有识的武士,以备任用。正统六年,山东遭灾。邝埜奏请朝廷从宽执行民间孳牧马赔偿之令,以恢复其活力。
正统十年晋升为兵部右侍郎,与杨峥共事,此人为官二十年,大事事做了不少,不论是为官还是为人都十分的勤劳廉洁正直谨慎,非常孝顺。
他的父亲邝子辅做句容教官,教育邝埜甚严格。邝埜在陕西做官时间很长,想见一见自己的父亲,于是想请父亲任乡试的考官。父亲很愤怒:“儿子做宪司(提点刑狱司),而父亲做考官,怎么可以防闲?”急忙寄去书信责备他。
邝埜曾经寄给父亲一件衣服,父亲又回信责备道:“你掌管法律,应当洗雪冤案、解决长期积压的案件,而不要有愧于你的官职,从哪里得到这件衣服,竟然用它来玷污我。”封好之后交还给他。邝埜拿着书信跪着诵读,哭泣接受父亲的教诲,单这一点还不足以彰显他的威望,这位老政治家最让百官敬佩的还是他给自己侄儿的四封家书。
据,他的侄儿两年前,自老家郴州宜章前往北京邝埜官邸访亲求职,而后留待尚书府好几个月,恳求亲叔大人给谋求个官职。按居官显赫一时的士大夫,要安排自己直隶亲属的一官半职,原本是轻而易举的。侗求职不成,邝大人特在侄儿返乡之际写下“诫谕”:规劝侄儿要读书明义、谦和礼让、和睦乡里、守信敬业,勤俭持家、贤德积善。这事儿看似是一件事,其实足以看出他的个『性』。那就是见不得旁人做哪些龌龊之事,这些年王振利用权势,肆意贪污,残害忠良,弄得民不聊生,早就让这位老大人憋了一肚子火,只是碍于皇帝对王振信任有加才一直没啃声,如今好不容易看到皇帝做了一回明白人,偏偏有人跳出来为王振好话,还是王振的同党,心头的怒火可想而知了,一想到侍讲学士刘球就是被他派人杀害的,顿时不顾一把年纪一大把,上前一步,大声喊道:“够了,王振是什么人我们比你更清楚,尔等在此信口雌黄颠倒黑白用意何在?”
话音未落,另一个声音道:“诸位,国家养士三十年,为了是什么,不就是为保家卫国么,如今王振大逆不道,胆敢谋反,此乃下共知的事情,偏他的党羽再次胡言『乱』语,我等若再任由他在此胡言『乱』语,那是对不起朝廷,对不起先帝,对不起下的黎明百姓。”众官儿寻声望去,见话之人身着大红官袍,一脸正『色』,毫无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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