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儿只斤•;脱古思猛可道:“好,有你这句话,我们还怕什么博罗纳哈勒,今日咱们就让他们看看,咱们成吉思汗子孙也不是个个都是软骨头,也有真的勇士?”
鄂尔多心头一阵激荡,猛的从腰间拔出了蒙古刀,听得锵的一声清脆,刀刃划破夜空发出阵阵的争鸣,他凝视着手中耀眼的刀光,道:“他们也该来了,我这就去痛痛快快的杀上一回?”
“痛痛快快杀上一回?”孛儿只斤•;脱古思猛可呢喃了声,转身走出了大帐,鄂尔多急忙提着刀跟了出去。
大帐外,博罗纳哈勒提着马缰正在观望,他一时怒气之下做出了如此举动,但真要厮杀,不免有些忐忑,父亲虽容许他平日里欺辱世子,但并不表示可以对世子动刀子,虽说这片草原是他爷爷说的算,但明面上还是可汗才是他们的王,没到那一步的时候,谁也不知这其中的猫腻,他不知自己贸然之下做出这一番举动,会不会给爷爷惹出什么乱子来,万一真弄出了不可收拾的动静来,父亲会不会杀了他,各种心思在心里交替,竟让他迟迟没有下达厮杀的命令。
“阿失帖木儿回来了没有?”博罗纳哈勒提着马缰冲着身旁的护卫问道。
“回来了?护卫道。
博罗纳哈勒眼里一喜,道:“可带回了什么话儿?”
护卫道:“二公子说了,太师让他转告给你,事情是大公子闹出来的,那就该有本身解决才是?”
博罗纳哈勒眯着双眼琢磨着这句话儿,片刻,眼里闪过一丝喜色,追问了声:“阿失帖木儿真是这么说的?”
那护卫用力的点了点头道:“不错,二公子就是这么说的?”
博罗纳哈勒眼里闪过欢喜,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不知动了多少次,每一次都碍于爷爷的呵斥刻意压制着,没想到今日这一番肆意妄为,竟让爷爷也同意了,爷爷的那一番话看似没什么特别的指示,但他却听得分明,今日这事儿可以胡作非为一番,毫无疑问这个建议实在是太妙不可言了。
“告诉所有人,都给我精神点,待会儿随我冲进去好好干一场!“博罗纳哈勒拔出了腰间的蒙古刀,盯着前方的金色帐篷道。
“这样可以么,他们可是世子啊?”护卫显得有些犹豫。
博罗纳哈勒冷哼了声,忽的冷笑了声道:“你看看这草原上,还有谁把他当做世子看?”
那护卫哦了声,道:“那倒是!”
博罗纳哈勒喝道:“随我冲进去?“
那护卫应了声,翻身上马冲着身后的将士猛的将手中的明晃晃的蒙古刀晃了两下,四十几匹战马便尾随而上。
金色帐篷里, 孛儿只斤•;脱古思猛可神色变得有些可怕,盯着进来将士,大声道:“太师当真是这么说?”
那将士道:“是阿失帖木儿送来的消息,不会有错?”
孛儿只斤•;脱古思猛可怒道:“可恶啊,这个老狐狸果然有野心了,今日摆明了是想让自己的孙儿给我们黄金家族难看了。”
“我们怎么办?还打么?”鄂尔多迟疑的问。
孛儿只斤•;脱古思猛可哼了声,道:“人家越是轻视我们,我们自己越不能轻视自己,我到想看看太师的这个孙儿有没有这个胆量!”
“若是有,我们该怎么办?”鄂尔多问。
“哼,你放心脱欢想要谋反,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但不是现在,否则不会任由自己的孙儿领着这么几个人来,他这是想立威?”孛儿只斤•;脱古思猛可冷静的道:“他想这么做,本世子就偏不随了他的心愿?这一战咱们非但要打,还要打出气势,打出黄金家族的底气来,也让草原的勇士们看看,咱们黄金家族虽然没落了,可身上的血液却没有冷?”
“好,打,不怕世子笑话,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可恶的博罗纳哈勒平日里没少欺辱我们,今日咱们也给点厉害他们瞧瞧?”鄂尔多一脸兴奋的道。
“是该让博罗纳哈勒看看我们的厉害?”孛儿只斤•;脱古思猛可自言自语的道。
帐篷外呼啸的夜风伴随着有节凑的马蹄声从远处出来,一个将士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准确的说是滚了进来,仰着头道:“世子,不好了,不好了,博罗纳哈勒胆大妄为派人把我们的帐篷给围住了?”
“看你那点出息,给起来?”孛儿只斤•;脱古思猛可狠很瞪了那将士一眼,右手伸到腰间拔出了腰间的蒙古刀冷声道:“来得好,今日咱们就痛痛快快厮杀一场?”
“好!”众将士欣然叫好。
帐篷不远处,博罗纳哈勒勒住马缰望着金色的帐篷,因为兴奋一张脸在夜色下,仍能看出淡淡的红晕:“这次我一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主子,你快看?”一个将士忽的大声道。
兴奋的博罗纳哈勒循着声音望去,便见金色的帐篷被人拉了开来,从里面走出一对人马来,人数竟比自己还了多了不少,不免有些惊讶。
“这是谁的人马?”博罗纳哈勒惊讶的问。
“是世子的人马?”那将士大声道。
“世子的人马?”博罗纳哈勒呆了一下,“他哪儿来的这么多人马?”
那将士道:“这些都是他的护卫,还有的是可汗帐下的?”
博罗纳哈勒冷哼了声,道:“难怪今日的世子处处表现的不同,原来是有了屏障,不过就凭这几个护卫,就想打败我,未免太不把我博罗纳哈勒放在眼里了,告诉将士们今晚都给放开了杀,杀一人领牛羊十头!”
命令竟那将士之口传了下去,立即引起了轰然叫好。
金色帐篷里, 孛儿只斤•;脱古思猛可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对着身后一脸肃然的将士道:“大家都记住,今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无论是谁来阻止这场战事,无论是听到了任何的命令,都不要停止进攻,我们决不能让博罗纳哈勒踏入我们的金帐半步,否则以后,在这片草原上,我们就不必抬头做人了,为了捍卫黄金家族的尊严,我们也要打赢这一战?”
“主人,他们来了!”火把的光芒映在博罗纳哈勒棱角并不分明的脸庞上,忽明忽黯的脸庞,显得有几分狰狞,那双阴鸷的双眼,宛如一把铁剑死死地盯着对面金色帐篷。
“将士们都准备好了?”片刻,博罗纳哈勒问。
“都准备好了,只等主人一声令下,将士们便可冲杀?”身旁的将士大声道。
博罗纳哈勒嗯了声,纵马上前,四十几人的队伍很快让出了一个缺口,让他的战马走到了最前,明亮的火把下,对面的队伍同样闪开一个缺口,一匹漆黑的战马缓缓走了出来,火把的映射下,孛儿只斤•;脱古思猛可竟是一身的银色愧疚,手中的蒙古刀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显得沉稳而有力。
“打不赢就动刀子,真不愧是博罗纳哈勒,野蛮而不知礼数,纵然是太师之子,骨子里也无半分的华贵之气,可惜!”孛儿只斤•;脱古思猛可盯着博罗纳哈勒冷冷的道。
博罗纳哈勒冷哼了声,道:“成吉思汗的子孙高贵么,未必吧,这几年也不知谁如同一条狗一样在这片草原上苟延残喘,我若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还有何面目活在这草原之上?”
话音一落,博罗纳哈勒便放声大笑起来。
孛儿只斤•;脱古思猛可神色如常,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一百年前,绰罗斯的先人何尝不是像一条狗一样趴在成吉思汗的脚底下?不过是今日狗披了件人皮而已,便自认为高贵了,可笑,可笑啊!狗又如何知道人的高贵呢?”
“好,好,我倒要看看,成吉思汗的子孙到底有多高贵!”博罗纳哈勒冷笑了声,忽的抽出了腰间的蒙古刀,指着孛儿只斤•;脱古思猛可一字一字的道:“希望待会儿世子还能保持你的高贵?”话音一落,他猛的将手中的蒙古刀用力在空中一挥,冲着对面暴喝起来:“给我杀,生擒了他们,我要让他们跪在我的脚下,哈哈……?”
身后的将士微微呆了一下,他们之所以乐于这事儿,说到底还是觉得好玩,却没想到事情竟会有这样的变故,成吉思汗子孙的权势地位虽不如前,但在血统上却是草原上最高贵的,无人敢轻视,况且人家怎么说也是一个世子,取笑他并非不可,但要动刀子不免有些犹豫,迟迟没有行动。
博罗纳哈勒仍兀自大喊:“杀!”手中的蒙古刀兀自高举在空中。
众将士咬了咬牙,听得为首一人喝道:“都等什么,都给我杀出去?”
四十几匹战马在马背上的将士推动下,冲杀了出去。
博罗纳哈勒咬着牙,呼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蒙古刀紧跟其后,卢马的脚力天下一绝,不过片刻的功夫,他便越过众将士,如一头下山的猛虎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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