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陈昊的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他斜睨着眼，盯着沈菲菲*****肉，忍不住挑了挑眉。
因为生气，沈菲菲说话的时候，胸部随着她激动的情绪上下起伏，就像是大海上刮起狂风，一层高过一层的波浪此起彼伏，有节奏、有韵味地你推我攘。
“大，真大，绝世好胸啊~”陈昊在心里感慨道。
如果说正常女人的胸部是一座小山丘的话，那沈菲菲的胸部就相当于是珠穆朗玛峰，而且还是一座柔软Q弹的珠穆朗玛峰。
“无耻，你还看！！”
沈菲菲现在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生气呀，她紧紧地攥着群头，恨不得一拳过去，直接把陈昊给捶到九霄云外。
“师父，那个被摔碎的图罐就在里面。”
就在沈菲菲跟陈昊两个人拌嘴的时候，年轻男子哭哭啼啼的声音从人群外面传了进来。
站在边上围观的老头老太们主动让开一条路，他们拿着手里的不锈钢脸盆，脸上全部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蒋松涛在年轻男子的带领下，神色凝重地走到摔碎的瓷器面前，蹲下身，然后跟老年痴呆似的，盯着这堆瓷器看了起来。
沈菲菲抿着下唇站在陈昊的身边，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小媳妇犯了错似的，跟刚才彪悍的形象比起来，多了几分可爱。
原本吵闹的氛围突然变得安静，就跟小学生突然看到班主任走进了教室似的，只剩下几个不怕事的老头老太还在发出窃窃私语。
“你看老蒋脸上那表情，就跟吃了几斤翔似的，哈哈，我看得差点没笑死呀。”
“我早就听说他那个镇店之宝价值好几个亿，谁让他傻逼，一直摆在店里不肯卖出去，现在好了吧，摔碎了，一毛钱都不值了。”
“诶，你说这镇店之宝摔碎了，老蒋会要这对小青年赔偿吗，好几个亿啊，这踏马的谁赔得起？”
就在围观的老头老太们纷纷好奇地揣测蒋松涛的心理活动的时候，蒋松涛拿着一块瓷器的碎片，慢慢地站起身。
他脸上的表情非常地复杂，深深凹陷的眼眶微微发红，就跟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呜呜~”
蒋松涛盯着手里的瓷器碎片又看了几秒，然后就跟小学生似的，在喉咙底里难过地呜咽出声，他的身体，连同拿着瓷器碎片的手掌一块发出颤抖，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是他在跳霹雳舞呢。
“师父。”年轻男子及时上前搀扶住了蒋松涛的手腕。
蒋松涛瞪着眼珠子朝着他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一声不发地盯着手里的瓷器碎片，仿佛要用眼神把这足有几毫米的瓷器碎片给看出一个洞来。
“呜呜~”
看着看着，他又呜咽了起来。
下一秒，他就模仿韩剧男主角丢伞的潇洒动作，把手里的瓷器碎片扔在地上，随后，他靠在年轻男子的肩膀上，发出了更加大声的呜咽声。
“师父，你没事吧？”年轻男子拍着蒋松涛的肩膀，低声问道。
其实这话问出来很明显就是一句屁话呀，别说是蒋松涛，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价值几个亿的古玩被人摔成碎片，肯定都是要急得哭出来的。
这又不是摔一个花几十块钱就能买到的不锈钢脸盆，说摔就可以摔在地上的，更何况，不锈钢脸盆摔在地上，顶多就是会变形，摔成一块块的碎片，那是绝对不至于的。
看着蒋松涛这幅痛哭流涕的模样，围观的老头老太们纷纷发出一阵惋惜的长吁短叹声。
当然，这里面有相当大一部分都是跟着叹口气，其实心里是高兴地要死的。
“哎，可怜的老蒋啊，镇店之宝说没就没，这就好比是一个本来活得好好的人，说没就没呀。”
“你说突然来这么一出，老蒋年纪大了会不会承受不住，要是出了精神问题，他这古玩店可怎么办呀？”
“老蒋，平日里我们的关系还算不错吧，要是你真的进了精神病院，你店里的那些东西，能不能分几件给我？”
沈菲菲轻轻地用胳膊肘顶了顶陈昊问道：“喂，无耻，他这个样子真的不会有事吗？”
“你说呢？”陈昊反问道。
说实话，就蒋松涛现在这幅痛哭的模样，陈昊也很难判断这丫的到底有没有在演戏，毕竟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图罐是真的摔碎了，以他老狐狸的性格，多半是不会轻易放过他跟沈菲菲两个了的。
“应该有事，我今天也真是够倒霉的，碰到你这个无耻。”沈菲菲咬着一口白牙生气地说道。
“哼，碰到你这个大胸警察，我才叫倒霉，要不是你一直纠缠我，我现在早就拿着图罐回家写作业去了。”陈昊一本正经地说道。
沈菲菲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道：“人家都说了不认识你，你还惦记着图罐，要不是你拿着不肯放，我至于纠缠你吗？”
“菲菲大白兔，你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
看着沈菲菲迷茫的眼神，陈昊的嘴角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说道：“你明明就是看我长得太帅，所以才纠缠我~”
“你放屁！”沈菲菲一激动，说话的声音都响亮了不少。
靠在年轻男子肩膀上痛哭的蒋松涛用眼角的余光朝着陈昊看了一眼，然后颤抖着抬起食指，在陈昊跟沈菲菲两个人的身上指了指。
“什么意思？”沈菲菲不解地问道。
年轻男子用祝福的眼神看着沈菲菲说道：“警察同志，我师父的意思是说，他让你们两个跟他回店里，他有话要跟你们说。”
沈菲菲跟陈昊对视一眼，陈昊朝着她做了个鬼脸。
在围观的老头老太们幸灾乐祸的眼神注视中，陈昊跟沈菲菲两个人跟在蒋松涛的身后，走回了他的古玩店。
在踏进店门口的时候，沈菲菲用手臂撞了撞陈昊，低声说道：“喂，无耻，一会交代的时候，你最好坦白点，听到没？”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陈昊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说道，“菲菲大白兔，现在你和我一样都犯了错，你还威胁我，人家的小心脏会受不了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