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台上自己门派的弟子突然间莫名其妙的倒下,当然他们都很担心。可是他们只能担心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比赛有比赛的规矩。现在他们如果上去就违背了比赛的规则,所以他们只能看着自己门下的弟子莫名其妙的倒下去干着急。他们倒下被踢下台,就表明他们和这场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已经都是输的人了。虽然他们不甘心,但是事情已经成为了事实。
那些掌门他们在担心之余想到的就是为什么他们的弟子会突然间倒下,而且是毫无征兆的倒下。有人回想着事情发生的前后,突然间明白最先倒下去的都是围攻丹宗派的人,在那些人倒下之后也是丹宗弟子他们最快的反应过来,并踢他们下台。就好像丹宗的弟子他们早就知道那些人会突然间倒下一样,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有可能是丹宗的弟子让他们倒下去了。于是就有人想到了丹宗弟子那统一的不经意的动作,是在他们转动手中的剑柄之后那些人才会突然间倒下去了。
可是他们也只是看到他们转动剑柄并非没有发现有其他的东西出现,但是现在那些事情是不是丹宗做得不重要了,即使不是他们做的也要说是他们丹宗做的。只有那样他们才能为门下弟子出口气玩会一点继续比赛的可能性,还能拉下在台上的丹宗弟子,也才能完成他们之前没完成的事情。于是就有人站出来对着上官雪妍指责丹宗的人用下三滥的方式赢得比赛。
“真是丹宗下的毒吗,这种做法也太卑鄙了吧,和那些邪魔外道有什么区别?”
“我真替丹兮子感觉到痛心,他曾是如此善良、正义的一个人,最痛恨的就是我们正派中人使用不光明的手段,可是没想到他走之后丹宗竟然沦落到他所不齿的这个地步,要是让他知道了九泉之下何以瞑目!”
“上官掌门不知道对于我们的猜测你有什么要说的?丹宗在比赛的时候下药这是我们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上官掌门你总不能还想着抵赖吧!是不是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
那些掌门一个又一个的站起来指责上官雪妍,说什么的都有。就连那些原本认为上官雪妍不错的人都觉得丹宗这次做事是有点过分,他们用失望和惋惜的眼光看着上官雪妍甚至为丹宗的以后的命运担心。他们原本是想替丹宗说一些什么但是在看见上官雪妍那毫无悔意的样子,都只是摇了一下头发出一声叹息。丹宗现在已经毁在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掌门手里了,他们之前看错人了。
“你们这只是猜测,我看事情不像是丹宗做的,你们不要……。”霓裳羽衣是在看不过去了,就开口。
她不认为上官雪妍就是这样的人,但是也觉得她这次做事有点欠考虑。
“霓裳掌门不要因为她和你有着相似的过往,你就同情她,那样你把我们这些人放在那里了?”
“霓裳姐姐,多谢你仗义直言,这些人妹妹还是可以应对的,你且看着便是。”上官雪妍不想把霓裳羽衣牵扯起来,这是他们丹宗的事情,没必要牵扯到不必要的人。
“上官掌门好大的口气,那你打算给我们一个什么样的交代?”有人嗤之以鼻的说。
“交代?本宗为何要给你们一个交代?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下药的就是我们丹宗的弟子,即使是他们做的那又怎么样?”上官雪妍她对着众人的指责依旧面不改色,即使现在她和丹中弟子已经成为众矢之的时候她依旧是浅笑妍妍,那些人的疾言厉色没有让她愤怒或者是愧疚。
处在风暴中的她依旧平静得让人不可思议,这要是换成另外一个人现在恐怕都已经在赔罪了。可是她不但无视了那些人的疾言厉色,竟然还承认了事情就是他们丹宗做的。她好像完全不知道下面她或者是丹宗要面对什么的危难一样。
“上官雪妍你身为一派掌门,你觉得你说这句话妥当吗?你这是打算不把丹宗当成仙派中的人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汤魍他早就看上官雪妍和丹宗弟子不顺眼了,这次终于让他抓到了他们的把柄。而且上官雪妍的那句话差不多已经得罪了所有的人,既然如此那天还有什么所顾忌的。
“丹宗一直都是仙派的一支,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情。既然你们想要个说法,本宗给就是了。在哪之前,那你们是否也该给本宗和丹宗一个说法。说好的好好的一场比赛怎么等丹宗上场的时候就被许多门派给围堵了。这是是不是有人看丹宗前面的成绩不错,有人嫉妒了,所以就采取了不光明的手段?丹宗弟子在台上被被合围本,宗在台下什么都没说也没,没做什么违背比赛的事情。他们上了台是否能赢得比赛保护好自己权凭他们自己的本事,我在台下只是个看客,所以不会多嘴。怎么?现在丹宗子弟还没赢得比赛了,你们这些心怀不轨之人就已经坐不住了。可是你们坐不住有什么用,他们是凭自己的真实本事赢的,本宗不认为有什么不妥,也不认为该向你们交代什么?”上官雪妍依旧还是是那平缓的声音,她坐在原地说的不急不缓,但是比赛场上却充满了她的声音。
她说这话的态度很强硬,她告诉他们,她不会给他们任何交代,他们丹宗的人没错。要是有错也不是丹宗弟子先做错的。
“上官雪妍你的言下之意他们比赛场上下药你指使的?可是你这样有违比赛规则?”有人抓住了上官雪妍之前的语病,于是再次开口问。
但是上官雪妍的问话却没人回答。
“规则?什么规则?比赛之前可有说不许下药!我想诸位已经忘记了我们是哪个门派的,我们是丹宗。丹宗所有弟子在进门的第一天就在和药草打交道。我们熟悉各种药性,那才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最为仰仗的本事。你们只记得我们丹宗应该治病救人的,可是忘记了有些药是有毒的,也是可以杀人的。而且是杀人于无形中。丹宗也就相当于俗世间会医术的大夫,但是你们是否也忘记了医、毒都是从来都是不分家的,我们会炼制治病救人的丹药,当然也能炼制要人性命的毒药。各位你们觉得本宗说的是不是这个理?我们不用并不代表我们不会,那只是没到我们应该用的时候。今天的比赛如果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光明正大的比赛,也不会逼得丹宗弟子逼不得已才会使用我们从不用的手段。说到底我们丹宗才是受害者,逍遥派和霓裳派,还有其他几派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和那些人同流合污,所以丹宗弟子明知不敌也愿意和逍遥派的弟子来一场光明正大的比赛。如果丹宗弟子从一开始就想下药,这场比赛早就结束了。你们不要说本宗和丹宗弟子早就商量好的,他们之所以留下逍遥派就是为了现在本宗的强词夺理,还请诸位掌门在说这句话之前想想你们自己是否真的问心无愧?”上官雪颜低下头摆弄着手中的茶盏,看都没看那些所谓的掌门人,只是淡淡地说着自己的话。
这是他们从见到上官雪妍以来,上官雪妍说的最长的一段话,她没否认丹宗下毒的事情,但是她只是说丹宗比赛下药是逼不得已的。既然他们不遵守比赛规则在先,那么他们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责备她和丹宗的弟子。事情闹到如此地步,全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如果他们一开始都像逍遥派一样,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你这是狡辩,你这是在为他们……。”汤魍没想到上官雪妍的口舌如此利索,竟然可以颠倒是非黑白,在她的口中当中才是受害者,而他们才是那个应该被谴责的人。明明是他们这些派的弟子吃了亏,但是到了最后成了自作自受。
“丹药在我们丹宗人的手里就像是万剑、归两派那么所擅长的剑、玄天门他们所擅长的结阵、炼器门所擅长炼器一样。可以说丹药在丹宗手里就像你们各个门派所擅长的东西一样,如果说丹宗使用自己门派擅长的丹药赢得比赛是错误的,是违背比赛规则的。那么对丹宗来说玄天门场上使用的阵法还有万剑、归一他们使用的剑法都是违背规则的,比试场上不能用的。既然你们不认为那些是比赛场上不可以拿来比赛的,为什么丹宗所擅长的丹药就是例外。谁能告诉为本宗和丹宗弟子解惑,难道说这比赛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怪不得这些年丹宗一直会输,原来一直都处在不公平之中。可惜丹兮子前辈到死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他所在意的所关心的同道中人居然是如此的对他和他的弟子,就是因为这些许的不公平才让他和丹宗一直处于劣势,被他说在意的同道中人欺压。丹兮子前辈是善良的、正义的,甚至走的时候也在担心门下的弟子和他关心的仙派。我真的替他痛心和不值,原来他的善良和正义在某些人眼里是软弱可期表现。”上官雪妍她在汤魍的话没说完之前就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同样的一句话,同样的一个人,但是确实有不同的作用。丹兮子恐怕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去世之后还让他们拿来念叨。
“你……。”上官雪妍一番感慨让汤魍都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无论他怎么说有理的总是上官雪妍,他说的越多,他们的心思就先的越毒,错的越多。
逍遥苍穹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的观察着事态的发展,开始他也不怎么认同上官雪妍和丹宗弟子的作为。但是经过上官雪妍的一番深明大义和声讨,他竟然觉得上官雪妍他们做的没错,他现在比较庆幸逍遥派的人并没有和那些人一起胡闹,要不然他也会和汤魍一样无颜,觉得面目扫地,原来这些年他们一直都在欺负丹兮子和丹宗弟子。
丹宗的弟子不是没能力赢得比赛,而是他们不想赢得比赛。当他们用他们最擅长的“武器”想赢得比赛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就会失去抵抗的能力。
“丹宗最厉害最致命的武器,是我们攥在手中的各种丹药,希望诸位下次记清楚了。我还是奉劝诸位现在不要发火的好,要不然恐怕诸位今天都走不出这里了。丹奕这场比赛从一开始就不公平的时候,你们也没有占必要站在上面受他们的职责。”上官雪妍站起身和台上的丹奕说了一句,但是在此之前她说了一句很耐人寻味的话。
“我们走,诸位掌门既然你们觉得我们违背了比赛规则我们下台认输就是。希望我们走后后面的比赛都是公平的,晚辈很想看一场赤手空拳的比赛是怎么样的一个打法,又是哪个派可以赢得最后的比赛。可惜了这场别开生面的比赛师父是不是永远看不到了,不过晚辈看完之后会告诉师父最后的结果,也让他老人家泉下有知可以明白一场真正的公平比赛是怎么打的,让他老人家为赢得比赛的人高兴高兴。”丹奕站在台上抱着拳很恭敬的和台下的诸位掌门说,但是他话里的意思却让他们很难以回答。
丹奕说完之后就带着他身后的人走下了比试台,路过其他人的时候没理会他们脸上的隐晦神色,他们直接走向了上官雪妍的身边。
“赤手空拳”的比赛,那就是抛弃他们所有门派所擅长的武器,他是在讽刺所有的人。
“掌门,弟子无能未能在此次比赛中赢得比赛,有负掌门希望……。”丹奕回到上官雪妍的身边之后,带领身后的弟子全都单膝跪下向上官雪妍请罪。
“不怪你们,你们起来吧!你们今天做的很好,没有忘记我们丹宗最擅长的是什么?什么才是我们丹宗最厉害的武器,这一点本宗很满意。望你们以后在对敌的时候也能记着今天这事,我们丹宗以后也没必要藏拙了,以后谁也不能随意欺辱我们丹宗,我们丹宗上下荣辱一致,共进退。”上官雪妍伸手扶起最前面的丹奕,同时也抬手让后面人起来,她像是忘记了场合一样就那样教导起了自己的门下弟子。
“是,掌门。”丹宗弟子的声音铿锵有力而又充满了希望。
“但是本宗有句话当着诸位掌门面说在前面,我们的丹药是救人的,毒药也不是随意可以使用的,如果哪天让本宗发现你们用手中的丹药在外面为非作歹,或者是帮助他人为非作歹,轻者逐出丹宗,重者本宗让你们见识什么才是这的毒药,后悔自己说做的事情。”上官雪妍一向是恩威并施的。
“弟子等明白。”丹宗弟子又是整齐划一的回答,就像是之前演练好的一样。
在场的所有人看着上官雪妍和丹宗的,他们都不知道现在应该如何反应?丹宗是不一样了,只是换了一个掌门整个门派都已经比以往有了生气。就连以往被他们看不起的丹奕现在都敢很硬气的和他们说话了,丹宗的这些改变是他们不能忍受的,但是又必须忍受的。经过今天一事,他们可以想象到丹宗以后会成长到什么地步?那些看丹宗不顺眼的人,即使想在当中成长之前扼杀了他们,现在也有了顾虑。因为他们忌惮丹宗手里掌握的那些丹药。
这些救命丹药是他们所希望拥有的,可是那些致人死亡的毒药也是他们所忌惮的,丹宗现在居然是他们不想惹也不敢惹的一个门派。
“上官掌门,不知可否给我逍遥苍穹一个薄面,先解了众位掌门之毒。这件事说起来也全怪我,是我们逍遥派照顾不周。我代表逍遥派向上官掌门道歉,还请上官掌门……。”逍遥广场短暂的安静之后,逍遥苍穹站起来对上官雪妍说,可是他的话很快就淹没在其他人的声音中。
“中毒,我们什么时候已经中毒了?”
“我怎么觉得头晕晕的,眼睛也花了。王掌门不要晃了。”
“我怎么越觉得呼吸有点困难,难不成我们真的……。”
“果然最毒妇人心,可是她是什么时候下的毒我们怎么没人发现。”
“这才是丹宗真正的实力,可以在无知无觉中取人性命?”
“真是卑鄙。”
……
来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了,出现了各种不适的症状,只是他们头脑还是清醒的,也没到昏倒的地步。思维清楚的他们虽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的毒,但是都想到了第一时间要驱毒。他们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席地而坐,打算运功驱毒。
“你们越用灵力去压制,这毒扩散的越快。我下毒没打算要你的命,只是告诉你们什么才是我们丹宗最擅长的武器,还有我们丹宗并不想找诸位的麻烦,或者是要诸位的性命。你们的命想拿本宗取得hi轻而易举,但是我明白我们是仙派之人,得罪了诸位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我们丹宗永远不会和仙派为敌,如果仙派有需要,丹宗还会和以前一样发挥出我们应该有的作用。也希望诸位掌门警告门下弟子下山历练的时候,不要拿丹宗的弟子去当替死鬼。我要说的只有这些,现在就给你们解毒。”上官雪妍说完之后只是高抬了一下手空中划了一下,谁也没看见她是如何解毒的,但是他们已经都感觉呼气顺畅了很多。
“我替诸位掌门,多谢上官掌门手下留情,我想他们应该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做了。当然我们逍遥派也不例外。”逍遥苍穹笑着和上官雪妍说。
他一直都是拿出他身为仙派领导者的气度,在调解丹宗和其他门派的事情。这件事情看似是上官雪妍和丹宗做的过分,但是想一想这也只不过是丹宗对他们一直以来受到的待遇的一次爆发。无论是谁都不想被别人时不时的欺压一下,如果丹宗一直都是这么强势,那些小门派也不会随意的欺负他们。
丹宗的传承远比他们逍遥派要久的多,毕竟他们曾经是仙派唯一的大派。虽然没落了,也应该有他们应该有的骄傲和气度。丹宗的人一直都保持着一种中庸之道,也许就是这种处事态度,才让他们忘记了丹宗其实才是休眠的猛虎,一旦醒来就是成为林中的王者。他想也许会有那么一天丹宗会超过那些门派甚至是他们逍遥派。而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时间不会太长。
上官雪妍看着逍遥苍穹她知道义兄是想为她出头但是又不好明说,只能用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