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过的很快,他们什么也没做三天就过完了。这一天一大早,上官雪妍他们就从客栈里出发了。因为今天是他们从襄城出发去万峰山,也就是丹宗的日子。算起来上官雪妍他们这一行的人还是不少的。他们母子、丹瞳和影,还有逍遥师兄弟,另外还有项旭之。
他们昨天被请去项家吃了一顿践行宴,一来是为了给他们践行,二来是表达他们对项旭之以及项秉之兄妹的救命之恩,最后也是想让他们路上多照顾一点项旭之。说项旭之这是受伤之后第一次出远门,难免有点不适应。上官雪妍是什么都没应承,倒是逍遥微尘一一答应了下来。让项家父母谢了一次又一次,一顿践行宴算是吃的比较开心。
上官雪妍他们出了后院的时候,像那天参加考核的时候一样,其他人应经都等在外面了。看见她们母子过来,大家说笑着离开。
“大哥,你路上多跟着点上官姑娘,我虽然不知道上官姑娘是什么人。但是她应该是能进丹宗的人了,至于那两位逍遥公子,他们我也说不上他们是要做什么,但是他们是逍遥派的人不可能改投其它门派,说不定在半路都要离开了。”就在去集合点的路上项秉之拉着大哥走在最后面,看着那些前面的那些人和大哥说。
“为什么?”项旭之不知道弟弟是那里来的这种想法,于是小声的问他。
他知道逍遥微尘他们不会去丹宗,理由就是弟弟说的那个。但是不明白为什么弟弟要自己跟着上官姑娘,又是怎么肯定上官姑娘就是一定要进丹宗。
“路上我怀疑她也是想要丹药的时候,为了打消我的疑虑,她说丹药是她卖的。既然她能以丹宗名义的卖丹药,而且还让丹宗的人心甘情愿的,想必和丹宗的关系非比寻常。”项秉之对大哥说他知道的事情的,当日回来由于激动有些事情他没说完。
“你是怀疑她是丹宗的人,但是可能吗?”项旭之知道弟弟在想什么,但是他觉得那个可能性很小,几乎是不可能。丹宗从没有女弟子存在,也没听说过有女炼丹师。
“有什么不可能的,大哥听我的就是了。”项秉之肯定的说。
“嗯,记住了。二弟我不在家了,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你了,你要照顾好爹娘和小妹。我要是有机会就会回来的,我现在去了丹宗想来那三家现在也该有所收敛才是。我这一上山没几年是回不来了,我听说只要修成筑基期就可以下山,我会努力的。”他虽然打算走了但是还是不怎么放心家里的人了,他是长子原本应该照顾家里的一切,但是心在为了活命和减轻家里的负担他只有离开。
“大哥你放心吧,家里有我呢,现在那两家都在想办法刮分夏家,暂时不会有太大的动作。生意上的事情,我虽然不如你和父亲懂得多,但是我还年轻,也会努力去学的,想来还是可以应对的。”项秉之拍打着大哥的肩膀和他说。他知道大哥担心什么,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大哥的身体重要。他们可以倾尽家财为大哥治病,但是大哥需要的药,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那些有药的仙派之人,看不上他们世俗的那些金银,他们是有钱无处花。
“那就好,辛苦你了。”项旭之也怕打着弟弟的肩膀,感激的和他说。
后面的两兄弟说着离别的话语,前面项芯之也在和上官雪妍话着离别。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看来是十分舍不得他们。
“你如果有时间路过万峰上下面的小镇的时候,可以去你们买丹药的药铺留言。我收到留言只要有时间会和你见面的,要是没时间他们会通知你的。”上官雪妍实在看不过去,只能对她如此对她说。
其实这项心之还是不错的,完全没有那些富家小姐的刁蛮和高人一等的自以为是。小小年纪也挺能吃苦的,和兄长一起历经危险也不抱怨。这点还是让上官雪妍比较喜欢的地方,要不然上官雪妍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的。
“那说好了上官姐姐,我有时间会去看你们,那你要是再来襄城,也不要忘记过来看看我。”项芯之吸着鼻子和上官雪妍说,那样子十足的一个孩子。
“好,就这么说定了。这个给你,紧要关头可以救命的。还有那几颗丹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要不然会引来杀身之祸的。切记,谁都不能说。”上官雪妍给她一个小瓶子,里面是一些灵液。也不枉她们之间相识一场,送她点用的上的东西。本来想在那句谁都不要信的后面加上一句,不过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知道了,上官姐姐。我去看看后面大哥和二哥在说些什么?”项芯之忙着和上官雪妍道别,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的大哥今天也要离开。
“嗯,去吧。”上官雪妍看着项芯之离开,希望这丫头一切安好。
上官雪妍他们在穿过一道街之后,终于到了聚集地。哪里今天的人是比考核那天少的多了,场地中间就至于十几个人,加上上官雪妍他们一行人才有二十多个人。
丹阳站在高处看见人已经到齐了,站在高处开口:“今天我们出发去万峰山,我是丹阳,有我带路。你们可也想称呼我师叔,到了山上你们自会有师傅教导。但是你们这些人只有通过第三关才能成为丹宗正式的弟子。要是过不了第三关,你们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去。丹宗不是随意什么人都能进去的。至于第三关的考核就是你们一路上的表现了,沿途会有一些做了记号的草药,希望你们可以拿着上山。还有一点,那草药只少不多,谁也不要想着不劳而获,我会看着你们的。好了,那些送行的可以回去了,你们既然想去丹宗就不在什么小姐、少爷了。没有什么奴仆可以供你们使唤,这一路上也没有马车,需要你们步行而去。现在出发了。”丹阳说了路上的需要注意的,也说了第三关的考核内容,找寻草药。
对于丹阳说的找寻草药他们谁也没说什么,这个大概都想到了,但是听说不能带什么奴仆还有步行,有些人就叫了起来。但是都没能换来丹阳的心软,依旧按他说的上路。
二十几个人告别那些送行的人,向着城门的方向而去。那些第一离家的人,边走边回头张望。但是却没有一个放弃这个就会,依然的跟着丹阳离开。
由于刚和家人离别,他们的情绪都不怎么高涨,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就连平时最能说的逍遥微尘也沉默了。
上官雪妍牵着浅墨走在队伍的最后,唯独她们母子身上没什么负重,他们有随身空间,那些东西都在空间里。而他们作为遮掩用的包裹就在丹瞳和影的身上,所以她们母子才是最轻松的人。他们早上出发的也不算太早,所以没走多远就到了第一个原定休息的地方。
听到丹阳让休息的时候,他们抱怨着,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休息。上官雪妍直接牵着儿子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他们这边围坐的人就比较多了。除了他们原本的人还有简川穹,这些人里面他和上官雪妍他们算是熟悉,他又和丹瞳最说的来。
他们坐下之后,浅墨解下手中的水囊递给上官雪妍:“娘亲喝水。”
“墨儿喝吧,娘亲不渴。墨儿累吗,我们可是要走很久的。”上官雪妍接过水囊,打开阀口又递给他。
上官雪妍知道他不累,但是还是想问一下。这大概就是出于一个母亲的天性吧了。
“墨儿不累。给,娘亲吃。”浅墨从腰间的小布包里掏出一个小果子给递给上官雪妍。
那是一个只有成人大拇指大小的小果子,红色的看着很诱人。这是圣女果,上官雪妍空间里的产物,平时给儿子当零食吃的。
上官雪妍接过小果子,慢慢的吃了起来。
“浅墨你的果子还有没有,给哥哥一个。”逍遥微尘伸过手凑热闹。
“有,不多了。那是要给我和娘亲吃的。”浅墨咬着空中的小果子说。
随着浅墨的啃咬,一股香气飘荡在人群中。引来其他人的观看。
“浅墨,我只要一个,等我们遇到镇子,哥哥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你要什么哥哥给你什么吗?”逍遥微尘使用起了哄骗寻常孩子的方法,即便他觉得胜算不大。
“好吧,不要忘记了,我要什么姐姐给什么。给你吃吧。”但是出乎他意料的事情,浅墨竟然答应他了。
逍遥微尘没想到今天没费什么唇舌就从浅墨的手里就得到了果子,有点受宠若惊。但是浅墨下面的举动又伤了他那颗刚刚有点热乎的心。
“给你们吃果子,来一人一个。”浅墨打开自己的小布袋,抓出一把的果子,给逍遥微生、影、丹瞳甚至连项旭之和简川穹都有,最后他还跑到独自坐在一边的丹阳哪里放他手里一颗就跑了。
看见浅墨的举动,逍遥微尘喊含着嘴里的果子问:“为什么,我要了你才给我。”
“谁让你着急呢,你开口的时候我就想拿出来。但是那些条件是你开的不是我要的,和我没关系。”浅墨咬了一口手中的果子,笑嘻嘻的说。
浅墨的话和逍遥微尘的那遭雷劈一样的表情换来了其他人的哄堂大笑。就连上官雪妍和逍遥微生都咧着嘴角,笑意明显。
逍遥微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贪吃的原因。这也怪不得其他人了,下次再也不贪吃了。
“你们认识那人吗?怎么还带个孩子?”一个人问身边的另一个人,这是一个绿衣的姑娘,衣服是中上等的布料,看来家境也不是特别的差。
这边的大树下坐了几个人了,她们是三个女孩。今天是第一天大家也都不怎么认识,休息的时候,她们就自动的坐在了一起。他们这一行人加上上官雪妍,女性一种只有四个。按理说她们回坐在一起,谁知道上官雪刚坐在她们,她的身边就已经坐了不少的人了,她们也就没有去凑热闹。
“不认识,这里的我也就听说过项大少,其他的都不认识?”另一个穿了一身素衣的人开口回答。
“谁认识那种不知道廉耻的人,带着一个孩子还勾三搭四的,真不要脸。”她们中间另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姑娘也开口说,但是她的话很不好听就是了。
“她应该还没成亲,你们看她梳的是小姐头。”那个一身素衣的女子看了一会儿上官雪妍开口说。
“你说的对,再说她年纪也不大,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孩子。”另一个也接口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也不要太傻了。不要被她那装清纯的外表骗了,她那样子一看就是狐狸精的样子。”那个粉衣女子再次开口。
这一次另外两个人没回应她的话,她们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再说她们也不想得罪人,只能默默无言。
粉衣女子看见那两人不附和她,她气呼呼的瞪着那两个人,觉得她们不知道好歹。本来看她们的穷酸样子,还想要是她们和她站在一起,她倒是可以给她们甜头,就像以前家里的那些侍女一样。看着那两个人不理她,她生气的挪动自己的身子,坐的远了一点,不会她们一起坐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她们四个女性差不多是分了三股势力,这些上官雪妍可不在乎。不是说她这边的人是最多的,而是她什么都在乎。哪怕这二十几人都坐在一起,唯独独立了她,她依然不会有波澜。她一个两百多岁的人,怎么会和一个孩子去计较。
“我叫于香兰,你叫什么?”那绿衣女子问素衣女子。
“我叫陶桃。”
于香兰和陶桃就这一样一言一语的聊了起来。
其实他们也没休息多久,就又上路了。不过在上路之前丹阳告诉他们,前面的树林里有他们要采摘的第一株药材。他先是告诉他们药名然后还给他们看了药材的画图,让他们到了前面之后自己去寻找,但是不许带图。
“这会是什么药材,我怎么没见过?”
“这药材的叶子真大,我还是第一次见。”
“叶片也不少呢。”
“九夜观音,只有叶子没有果实。只开在晚上,而且还只是开一个夜晚就败落了。是一种隐形疾病的药方中不可缺少的药材,必须要新鲜入药才有效。”就在其他人了议论那株是什么药的时候,突然人群中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千兄不愧是出身于医药世家,知道就是不少。”项旭之看着那些人微微一笑,开口。
“项兄你这回是谦虚了,项兄知道的也不少,你的天赋可是让我这个出身医药世家的人都羡慕。”项旭之不远处的一个青年男子也开口和他客套的说。
“我是半路出家,怎么可以企及千兄是家学渊源。”项旭之说着话走近千谦。
“项兄谦虚,没想到我们会有成为同门的一天。”
“是呀,真没想到。看来我们之间缘分不浅。”
他们两人一来一往看似像是认识很久了一样,谁也说不上他们是不是朋友。
姓千,那就是那个千谦了。怪不得能懂九夜观音,看来一定是认识了很多药材,就是不知道医术怎么样。上官雪妍看着那正在交谈的两人在心心中想。
他们拿着草药的图样,边走边看,因为一会寻找采药的时候是不能用找图的。他们都在低头看着草药,唯独上官雪妍母子只是把图纸攥在手里,因为那药他们都识得,而且上官雪妍还用九夜观音抓到一个犯人。上官雪妍母子依旧很悠闲的跟在他们的最后,丹瞳他们也跟在他们母子身边。
“千公子,我是程蝶衣。其实我们两家还是认的,我们小时候应该也见过面。不过后来,爷爷说我是大姑娘了,就让我在家里不要出来了。”那个粉衣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千谦的身边了,正在做着自我介绍。
“不记得了。”千谦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一点熟络的样子。程家她当然知道,是他们千家一样,都是做药材生意的,只不过程家才做了两代而已。
“谦哥哥,那时候我们都还小,不记得也没什么。谦哥哥这九夜……。”程蝶衣给千谦找了一个借口,还想继续说下去
“项兄,我们……。”
“小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脸皮这么厚的人,人家明明不认识她,她还望上贴。”
程蝶衣的话还没说完,千谦就转过头和身边的项旭之说起了话,当她不存在。呆愣的程蝶衣换来逍遥微尘的嘲弄。
“师弟?”逍遥微生喊了一声,意思是让师弟不要玩过活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行不行。”逍遥微宸也许是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合适,于是听话的闭了嘴。
“姐姐脸红了,这是怕哥哥了吧,姐姐是胆小鬼。”浅墨对于逍遥微尘那种为师兄命是从的人很是鄙视。
那是他的师兄又不是师父,虽然应该尊重师兄,但是也不用怕成这样子吧。这师兄只是两个字,他就偃旗息鼓了。
“才……。”逍遥微尘想反驳,但是另一个声音盖过了他的。
“贱种,你说谁呢?果真是有什么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真不要脸。本小姐又不认识,谁让你叫我姐姐了?”程蝶衣上前一步对着浅墨骂了出声,竟然还想伸手打浅墨。
她本就被千谦的故作不理弄的很没面子,后面又有逍遥微尘的嘲笑。难看和愤怒交织,她堂堂一个大家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以前走到哪不都是前呼后拥的,哪有人敢嘲笑她。今天她不单让那两个不知打好歹的人给无视了,那些她已经忍受不不住了,怎么还能忍受让一个孩子嘲笑她。所以她将所以的怒气都发泄在浅墨的身上,甚至觉得浅墨理应受她的气。
她一直认为上官雪妍不是什么好人,孩子也是来路不明。
程蝶衣的言行惹恼了不少的人了,其中要数浅墨和上官雪妍最气。上官雪妍是气她敢伤她的儿子,浅墨是气那人骂娘亲。站在一边的丹瞳他们握紧了拳头,就连一项玩世不恭的逍遥微尘都一脸寒霜。
谁也没有发现站在一边的逍遥微生握着拳头,先是在竭力隐藏着什么。
“咔嚓。”
“啊。”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的,断裂身加上痛苦的喊声,竟然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
其他人听见声音看到的就是程蝶衣躺在地上捂着手腕来回滚动的样子,手腕那里鲜血淋淋的,白森森的骨头露在外面。看见的人都吓得倒退了一步,他们虽然有些人接触过病人,但是从没经历如此惨烈的病人。即使是出身医药是世家的千谦,都吓得没想到上前去给他止痛还有是止血。
放在平时上官雪妍会是第一个上前的,但是今天不一样,因为这手腕就是她折断的。在那人想打浅墨的时候,她就伸出两根指头电光火石之间就折断了她的手腕。
她忍受不了任何人伤她的儿子,再说事情和墨儿没有一点关系,她只是无辜被墨儿当出气筒。
其实跟在上官雪妍身边的人,他们都知道浅墨喊得姐姐是逍遥微尘。还有凡是聪明一点的人也该想到浅墨口中的姐姐是叫谁,因为前面他已经交过一次了。
“我叫你姐姐,你也配?自认为是的下场滋味不错吧,谁给你的气,你去找谁散去。是不敢?还是觉得我这个孩子是比较好欺负的。不过我可不会和你一个疯子一般见识,我娘亲说过人被疯狗咬了,不能咬回去。乖,不要动,我给你上药,你看好多的血。姐姐,你过来帮我按着她,要不然我怎么上药。”浅墨走到那人跟前低声和他说,因为他是背对着其他人了,谁也看不见他眼中的寒意。
娘亲已经动过手了,他是不能在动手了,要不然这人根本承受不住。他虽然不会再动手了,但是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随着前面的那一声呼唤,逍遥微尘用折扇半遮着脸走了出来:“浅墨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人多的时候要叫我哥哥,你这样叫我,我的面子都被你丢完了。”逍遥微尘走到浅墨面前小声的和他抱怨。
这时候所有不明白的人也都明白了,这孩子口中的姐姐是这个人。
“谁让你刚才多事的,要不然也不会连累我娘亲劳累了。姐姐、姐姐、姐姐。呜呜……。”浅墨先是小孩子一样,一连的叫了几声。最后直接被逍遥微尘给捂着了嘴
“我的大少爷,我怕了你行不行,闭嘴。这人刚刚还无缘无故的骂你,你管她做什么?”逍遥微尘虽然捂着了浅墨的嘴巴,但是已经没勇气抬头面对那些打量的目光了。
逍遥微尘在程蝶衣的身上点了一下,她是不在滚动了。但是手腕处的血流的地上已经殷红一片了,像是陷入了昏迷一样。
“她虽然无辜骂我,但是娘亲已经教训过她了。娘亲说过得饶人处且绕,不给她止血她会死的。”浅墨说着从腰间的小布包里拿出一个白瓷瓶,扯掉上面的瓶盖,倒在程蝶衣的伤口处。
浅墨拿出药瓶的时候,逍遥微尘就已经远离了地上躺的那人,因为他看见浅墨那眼中的寒气。这孩子一定和那女人一样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不会突然好心给她上药,他还是离开吧。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浅墨倒上那个药粉的时候。原本躺在地上的程蝶衣居然身子剧烈的上下摆动,就像离开水的鱼一样在垂死的挣扎。随着她的摆动,血也在到处飞溅。
“浅墨,你做了什么?”逍遥微尘悄悄的问。
“止血呀在,你没看见血已经止住了嘛。只不过这止血药的效果虽好,但是有一个明显的不好的地方。看来我要改进一下了。”浅墨站在里那人不远的地方。
浅墨站在远处看着那人的样子点着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思考自己要这怎么改进这药。
“什么不好的地方?”
“给你说了你也不懂,我只说一遍你记住了。下次我的药你可不能弄错了,也不要乱用。这药止血效果是我的这些药里最好的,可称得上是救命良药,但是唯一的不好之处就是这药撒在伤口,会犹如一万只蚂蚁在啃食一样,那感觉又痒又痛的,刚才看见她跳起来了没有,那就是因为药的作用。”浅墨故意敞开他的小布包展示给逍遥微尘看。
他那不大的布包里是颜色各异的统一大小的瓶子,看来如他说的一样他的确是带了很多的药,而且瓶子没一点的标注,不认识的人很容易搞混的。
“你这都是什么药,再说你一个孩子带怎么多药做什么?”
逍遥微尘的问话也是其他的人想问的,他一个孩子随声身怎么会带着怎么多药。而且那药还是如此的古怪,他那所谓的救命良药和毒药也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那就是毒药会立刻要人的性命,这个只是折磨人。他刚才与其说是在救人,但是不如说是报仇好了。但是事实上他上完药之后,那血眨眼间就不流了。是人都知道失血过度是会死人的,他给她止住了血等于是间接的就了她一命。
比着他们这些看着不动,见死不救的人好的太多。他们即使觉得这孩子的做法不对也不能说什么。
那人虽然是被这孩子的母亲伤的,但是也是地上的那人自找的。是她先辱骂人而且还要动手打人,那是她咎由自取。有大部分人是怎么想的,但是也当然会有人持不同的意见,但是想谁也没说什么。因为他们在场的众人都有发现丹阳师叔站在一边什么都没说,他要不是漠视他们当没看见,那就是觉得地上那人是该如此。
丹阳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只能站在那边看着。那人骂的是掌门,他理应上去给那人一顿教训才对,但是掌门又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他没有上前的理由,他要一视同仁才是。
“他带那么多药真的没事吗?”上官雪妍的耳边响起逍遥微尘的话。
那些人都去了那边围观,唯有上官雪妍这个打伤人的人和一向看着没什么存在感的逍遥微生依旧坐在这里。上官雪妍是知道剩下的事情儿子可以处理,或者说这件事从头至尾浅墨都可以处理,但是她是一个母亲,有些事情是她必修做的。
“没事的。”上官雪妍看着人群中那小小的人影略带笑意的说。
当他知道他就是墨儿的时候,那她已经就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尤其是在医术上他尽的她的真传,医和毒都不在话下。但是他这爱捣鼓药的性子还是没改。以前捣鼓的都是小意思的痒痒粉、泻药、轻微的迷药,但是现在竟然升了级了。
逍遥微生看着上官雪妍又看看浅墨,他怎么觉得他们的性子很想。睚眦必报的性格、整死人不偿命的无辜的样子。那孩子已经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我给自己报了仇之后还能成为你的恩人。
“我们刚才吃的果子你是从这里拿出来的吧?”逍遥微尘看见他的小布袋突然想起他刚才吃的果子,他好像看见就是从这里拿出来的。
“是呀。”
“那我会不会中毒了,这么感觉有点头晕呀?你有没有解毒的药给我一颗?要那种疗效最好的那种。”逍遥微尘煞有其事的捂着自己的头摇晃着身子,但是却一直在看着浅墨。
“行了,别装了。你也不怕我给你的解药可以解毒也可以让你笑个不停,而且还是那种笑的窒息的药。你想不想要,我倒是可以给你两颗,你是要那种可以笑的还是哭的,要不然就是苦笑不得的。”浅墨说着就去自己的小布包里翻找。
“哎,这太阳晒的我头都晕了。赶路吧,前面也许会有地方休息。”逍遥微尘用折扇盖在自己的头上,边说边玩前走。
这害的药他还是不要了,太危险了。
“上路吧,你们两个扶着她。”丹阳这时候站出来说,他喂给程蝶衣一颗药丸然后他伸手指了指于香兰和陶桃。
他想她们同是姑娘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她也没有治好她,就让她想受着,接骨看掌门的心情吧,那颗药也是为了保住了她不死。
听到丹阳的话,那两人虽然不怎么情愿,但是还是扶起程蝶衣一起上路了。她们看着程蝶衣的惨状在心中对上官雪妍多了一份害怕,想着她们可不是能得罪了她。
他们继续前行,上官雪妍他们依旧走到最后面,前面虽然有人频频回头看看,但是也都会很快的转过去。
“项兄知道他们是谁吗?”千谦低声问这走在自己身边的人。
“千兄看在我们相识的面子上,我可好言相劝,他们可不是我们可以惹得起的。”项旭之这话可是说的发自肺腑的。
他们两人不单是熟悉,而且还是熟悉的不能再熟了,可以说千谦的一身医术就是为他学的。
他们的相识是在他还没有受伤之前的事情,十三岁那年小妹的生辰,他这个当大哥的一心想送她一个礼物,但是一直没找的可心的。走在街上看见有人卖兔子皮毛,于是他灵机一动想到了送小妹的生辰礼物,那就是一直很讨喜的小兔子,想着妹妹一定很喜欢。但是走遍了襄城的大街小巷都没有找到没活的小兔子的,于是就想既然找不到就干脆上山去捉一只。到了山上没捉到兔子倒是救回了在山上采药的千谦,谁也没想到他们就这样成了朋友,但是鉴于两家在襄城的地位,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都是私下交往。
他们的友情没掺杂一点的利益,但是知道自己被人打伤,他是第一个跑去看他的人,而且还是带着他爷爷去的,就是为了给他看病。知道他没有治愈的可能性,千谦大哭了一场就离开了,再也没有去看过他。他以为千谦是嫌弃他是个废人了。直到他有一次无意中听见千家的家仆说,千家的大少爷一直把自己关在院子了,拼命的学习医术。他才知道千谦是为他,为了不不打扰他,他也只是让父亲去千家借了一些医书,想通过此告诉他,自己没放弃,会好好的活着。
他们再次相见是彼此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然后他们相视一笑,友情不变。自己的病好之后也是第一个通知的他。
“我看的出来,那人一出手我就知道了。他们那群大小我看都不是善茬,你怎么和他们在一起?”那女的出手很快,来回只剩下一道残影。
“他们是我家的救命恩人,我的病就是上官大夫治好的,上官大夫就是那个孩子的母亲。”项旭之没有一点隐瞒的说。
“女大夫,她的医术真的这么好?”千谦往后看了一眼,眼中有着震惊。
项旭之的病他看过很多次,但是连点病因都查不到。半个月前他们见面的时候,他告诉自己病已经好的事情他怎么也没相信。没想到诊断之下,他是真的好了。为他开心的同时也想知道是那个大夫治好了他,但是他说什么也不肯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大夫。
“我还能和你开玩笑不成,但是就是上官大夫为人有点少言寡语。”
千谦又往后看了一眼,看见上官雪妍牵着儿子走在最后。那孩子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逗得母亲笑意浅浅的。
“那孩子真是她的?”千谦转回头问。
“不是,听二弟和三妹说,这个孩子是他们在回襄城的路上路过离魂林救的,这孩子很依赖上官大夫说她像已逝的母亲。上官大夫心软就认了那孩子为义子,但是她却把那孩子当做亲生的疼爱。和亲生的没两样,那孩子也把她当亲生母亲。”项旭之也和好友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情。
“那很难得,是个心善的。”
他们就这样边走边说,终于在天黑之前到了一片小山林中,他们要采的药就在那里面。丹阳让他们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然后在进去山林里面。九夜观音只在夜里开,所以他们只能晚上进去。
他们这次休息的时候,已经没有上次那么的疏散了。通过一天的相处他们已经很熟悉了,而且现在又是晚上,就是为了安全也要待在一起。
他们坐下一会儿上官雪妍起身起来,浅墨他们也跟着她离开。丹阳看着她们离开也没开口,他知道掌门去做什么去了,掌门已经告诉他了。
“宸,我带着他们去那边,你去把这些九夜观音栽在这片林子里。”上官用意念和空间里的宸说。
这里根被就没有什么九夜观音,所以要从空间里移栽九夜观音在这片林子里。她本想自己坐,但是逍遥兄弟跟在她的身后,她就什么都不做不了。
“知道了。”宸正再空间里躺在莲池里的莲座上,看着那株依靠在七彩莲身边的莲花。
听到上官雪妍的话它也只是说三个字。
“娘亲,我们是不是打猎呀?”浅墨走进林子里就开口问。
“嗯,我不然我们就要饿肚子了。我们往远处走走看。”
“这打猎的活怎么能让你们做,你们就站在这里看着就行了我们去就行了,是不是师兄?”逍遥微尘一听打猎来了精神,喊着师兄和丹瞳就走。
“浅墨想吃什么,我看看这里有没有,不过这里应该不是有什么太好的东西。”逍遥微生没跟着师弟离开,而是看着浅墨问。
他在问浅墨的时候,眼睛撇的是上官雪妍。和她们母子在一起的越久,他凡是越是想以他们母子先。
“野*,我好久没吃过了。娘亲我想吃叫花鸡。”浅墨听到逍遥微生的会话之后想一想才开口回答。
“好,娘亲给你做叫花鸡吃,你这是又馋了。那就麻烦你了。”上官雪妍摸摸他的头,低着头对逍遥微生说。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逍遥微生对他们母子说了一句就隐没在林子里。
上官雪妍看着那离开的身影,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们其实没多熟悉的,他为什么要问浅墨吃什么,而为什么自己没有阻止。不就是打一只野鸡吗,她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