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此后,我与这个叫林峰的男人,也许终于真的终成陌路了。
我们再也没有路可同行下去。
他说,以后,他也不会再发烧,他免疫了。
那么,我也只能被动免疫了。
起身清洗好身体,就当从来都没有让任何一个男人入侵过我嫩滑美好的侗体一样。
穿好衣服出了小区,正好有出租车经过,坐进去去了附近的陵园,想跟姥姥和妈妈说说话。
沿石阶而上,远远的,却看到林峰矗立在他父母的坟前,一个人静静地站着,吸着烟,良久,转身从另一条路径自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山下,我的心底涌上漫无边际的惆怅和伤感。
他是一匹生来注定的野狼,注定要一直出没在荒凉的疆场中。
我走到姥姥她们的坟前,看到那儿也摆着两束鲜花,看来是他送到的。
我抱着姥姥的墓碑,喃喃地说,“这个人,也走了。曾有一个男人,叫乔锴的,是个好镇长,为了宝宝背叛了家庭,,他跟你们说过,会照顾宝宝一辈子的,后来,他要走了,把宝宝托付给了这个叫林峰的人,,他们都比我大好多哦,他们都被我叫过‘爸爸’的,,可现在,他也走了,他们,都走了,,,”
眼泪落进墓前的草丛里,无声无息的。
没人知道,我有多爱你。也许,包括我自己。
爱很轻,爱又有千般重。我的力量太小,拎不起。
2003年8月8号,我开始休年假。
白一凡说他全程陪同。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我决定疯狂一次。无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让他带我放逐天涯走一遭,回来后期望会有一个心理方面崭新的自己。
许书记要出国一周,对于我的年假行程他并不知晓,不过抱着支持的态度。
白一凡驾驶了他那辆陆巡,我们在8号傍晚上了路。
高速公路上,一路往西走,迎着傍晚的夕阳,我笑,“我们好象是要去西天取经的唐三藏。”
白一凡说,“我可不是和尚,不过你倒象枚妖精,呵呵。”
他们都喜欢说我是只妖精。其实我只是一枚能量薄弱的小小政府公务人员,根本就没什么过人妖功和法术。
高速路上没什么车,很长一段路都只有我们这辆车独自发出低低的引擎声。
干净而宽阔的青色路面,在车前无限的蜿蜒铺展开来,。放逐在路上的感觉,的确那么好,。
天高地阔,社会中的一切俗务都可暂时抛诸脑后了。
我问白一凡,这样一个人远足,如何跟琳达解释的?
他笑笑,“在国外时候我就习惯了经常这样一个人开着车子横跨南美北美,她也有她自己的生活内容,并不过多干涉我的,。我们这种相处方式已经约定俗成了,呵呵,所以不必跟她解释什么的。”
这样的关系,很好,。可是,这样的爱情,有几个女人是真心喜欢的?
那个琳达对白一凡的迷恋,竟有这么深吗?深到可以容许他象匹完全不受她约束的野马一样,纵横驰骋在他一个人的江湖中?
他和许良及林峰他们是不同的,他没有婚姻和道德的束缚捆绑,。那他不给琳达婚姻,只能说明,他真的并不爱她。他们在一起,只是搭档。
我和白一凡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对他的了解也不深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象莫名其妙就与他做了爱一样、我与他的相处也是那么的自然而默契,内心很难竖起防范的藩篱。
他一边驾着车子,一边给我讲他在美国的那段生活,。
对那个强大的国家,我逐渐心生向往。
问他为什么要从国外回来?
他的眼睛里突然盛满浓浓的乡愁,摇摇头,“因为自己是孤儿,所以,自小就感觉是没有根的,飘蓬一样,走在哪里都没有归属感。师傅说,白家的会所生意不能在我们手里中断,我们能走进白家是一种宿缘,送我出国是为了学习更先进的经营理念,将白家传下来的生意继续更好的经营下去,,所以,我别无选择,只好回来了。不过,这片国度固然存在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毕竟咱身上流着亘古的纯中国血,所以对这个国家,还是依恋着的,呵呵。“
我调侃,“哦,想起那句话来了,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
与他一起奔驰在路上、闲淡地聊着天的感觉很好。
夜逐渐被车轮碾碎,更深了,我们却都没有睡意,他说,“唱歌给我听吧?当时你的舞姿和昆曲,惊艳了我的生活,呵呵,。琳达为了取悦我,跟我对弹了好几年的筝,,可是你跟我学过的一曲箫,就彻底将她的苦功比了下去,,”
我扭头看他,“我们这次出来,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你师傅?我对他,充满了好奇。”
他也看了我一眼,“哦?我师傅看起来跟普通老头并没二致的,呵呵,如果真见了,说不定会让你失望了,因为他的形象也许会满足不了你对他产生的浓厚好奇心。不过见一见也没什么,我师傅又不是什么士外高人隐士不见俗人的。只是不一定能遇上了他了,他今年也是一直在四处踏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