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有师傅没有师娘吗?”
白一凡摇摇头,“不知道,从我记事起,我就习惯了和师傅两个人相处在一起,其他的,象你问的这些,我都没有想过。”
他说的不象是敷衍的话,出于礼貌,我想我不该继续追问下去了。
每个人都会有些不想对别人透露的隐私,就算没有,我也没资格这样对这位白老板一再诘问下去。
我转身,继续往前走着,说,“那,再说一下你跟我吧,说一下立冬,桃花,你的第一个女人,,这个话题,,”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当时第一次认识你时,我的心震荡了一下,暗想,如果,是这个女孩子在立冬那天来到了云胡的桃林,,,可是我知道,你已经是许书记的女人了,所以那是不可能的了,,,但立冬那天,你突然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感觉,好象有一树的桃花在我心头轰然开放了!我的身体一下子就起了剧烈的变化!我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那就是,你的确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可是,怎么会是你呢?师傅说过,我的第一个女人会为我流血的,而你,,”
我接过他的话,“可是当你进入我时,你发现,我让你遇到了阻力,我竟然的确出了血,所以,你会一直那样问,‘为什么是你?怎么会是你?,,’是吧?“
他看着我,“是的,这很意外,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却不看他,冲他笑了一下,“也许,这就象你说的,是宿命,呵呵。”
我们已经走到了我第一次买到房子的那个小区,我站住,请他止步,谢谢他送我回来。
白一凡还想说什么,我却挥了一下手,迅速转身跑进小区去了。
知道了我和他之间的一些无法解说的秘密后,我好象无意间拣到了一把神秘的钥匙。
虽然尚不确定这把钥匙以后会打开一把什么样的锁,但是我想,最起码保证我以后可以有限度地有求于白一凡,,,
这些随时可以兑现的隐形资产到底蕴藏了多少能量,是比能看得见数得清的有形资产更具潜在价值和诱惑力的。
进了付一石的房子,打开灯,环顾一下,好象依稀能看到当时和林乔在这儿嬉戏过的影子。
付一石买下这套房子后,原先的家具都换掉了,除了沙发、床,书桌,餐桌,他几乎没置办过多的家用品。
为了不扰乱他在外工作,我故意不给他发短信,他便也没有再给我发。
既然不可能有什么感情发展,那么保持在好朋友的临界点上是最好的状态。
我坐到书桌前,无意识地拉开了最下方的那个抽屉,发现里面躺着一本日记。
日记不是那种带密码锁的,我没有定力,忍不住就拿出来翻了开来。
日记的扉页上贴了一张照片,是付一石和一个女孩子的合影。
两人依偎着靠在景点的栏杆上,做着常胜不衰的剪刀手造型,笑得阳光烂漫。
他们穿着最普通的白t恤和牛仔裤,跟所有最普通的年轻恋人毫无二致。
可是他们的笑感染了我,这毫无装饰的笑容里,是泼拉拉的美好爱情的炫示。
而这种爱情,乔宝宝从来没有体验过。
我强烈地羡慕嫉妒他们。
我也想要这种年轻、干净、纯粹的爱情,在最合适的年华遇到最合适的你,这,是所有女孩子最奢华的梦想。
可惜实现的几率等同于福利彩票的头等奖。
我翻开日记,里面的笔迹飘逸而劲洒,有着女孩子笔迹里面的清丽,也有不受约束的男孩气概,字里行间,记叙着她和付一石甜蜜而充实的恋爱生活。
本子里还夹着不少小纸条,是她和付一石之间的小挑情对白。
她用红笔写:爱我吗?
他用蓝笔写:爱!
她问:有多爱?
他答:唯一!
她问:爱到什么时候?
他说:这辈子,下辈子,够不够?
我没有再看下去。掩上笔记本,嫉羡难已,站在窗前,默默地流泪。
这么好的爱情,可遇不可求。
可是这么好的爱情,老天却不留情面地将她收走。
再一次清楚地认识到,我实在不该招惹到付一石,我实在胜不了那位在工作中死去的女孩子,乔宝宝比起她来,差距实在是太大太大。
意识到这一点,心下反而有种酸楚的释然。
它让我告诉自己,别企图在付一石这个好男人身上心存幻想,你乔宝宝更适合与许良和林峰他们苟合与周旋,,,
12月13号,按照当地风俗,许良的新生女儿要办出生后十二日的喜面酒,分发喜蛋。
四十多得女,又身居副书记之职,理应大办,但是许副书记却选择了低调庆祝的方式。只邀请血缘亲友参加一个小型宴会,同时以匿名的方式在s市辖的几个县市养老、福利院派发了一次染了红点的喜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