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想起和林峰一起在省城某旋转餐厅用餐的情景。
现在,我竟然置身于南半球最高的观光平台上俯瞰众生了。
你的心敢于放飞到多远,你的脚步就可以跟随心丈量出多远,,
2002年时候的乔宝宝,没有华而不实的梦想,她只想一步一步走好眼前的每一寸路,哄好对她感兴趣且有利可图的每一个男人。
能来到amp tower,眺望举世闻名的大歌剧院,和到港湾大桥下走一场,已经让她非常知足了。
那时候,做着移民梦的国人还没有近些年这么多,,,
s市驻京办事处的李格非主任常年工作在外,驻京工作做的非常好,市里为了激励他,这次的出国名额里也把他给排上了。
他四十岁,戴着眼镜,平时不喜言笑,但是开口说话往往是含金量比较足,我对他有种敬而远观的距离感。
到旋转餐厅里用餐时,我和李主任坐在了一起。
他的手型很牲感,非常适合弹钢琴,言谈举止都给人一种谦谦君子之风,而且眼神干净、温暖,却不乏犀利,不同于刘的那种道貌岸然伪君子气质。
工作这段时间以来,借助小羊皮卷的修习和工作的历练,我在识人辨人方面,有了更准确的认识。
李主任比较绅士地照顾我,温声问我,业余时间喜欢消遣什么。
我拘谨地说,杂事太多,业余时间也没什么特别喜欢消遣的,偶而就是随便看点杂书。
他给我推荐了几本书,都是我没怎么听过的,他建议我去办个图书证,可选的书比较多,要么上网阅览也行。
他的声音比较亲切,有些低徊,听在我心里却也有一种特殊的牲感。
看来,我真是一朵天生的浴女,对与“牲感”沾边的特征都缺乏足够的抵抗力~~
饭后,他帮我点了一份玛奇雅朵。
我对咖啡这东西一窍不通,甚至连茶都很少喝,二十年来一直是喝着纯白水过来的。不过是进入机关工作后,恶补了一番这方面的知识储备罢了。
林主任教我如何品位这种咖啡,然后笑笑说,“小乔你很象玛奇雅朵。”
我下意识地用舌一尖舔了一下嘴角的奶泡,看着他说,“哦?为什么呢?”
他看到了我的小动作,眼神跳闪了一下,把头转到了别处,又转回来,看着桌面,笑笑说,“没有为什么,就是一种感觉,呵呵。”
看着李格非,我的内心突然跳荡了一下。
用完餐后,我们要乘船去歌剧院,我却接到了林峰的电话。
他问我在哪儿?
我说,在悉尼啊。
他说,我知道,我是问你现在正在悉尼的哪儿?
我说,“您要干嘛?“
他突然笑了,声音好象有气流吹进了我的耳窝里,“我想干你,,行吗?“
我的心一麻,柔媚地说,“唔?现在?您确定您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就现在!只要你能报出你的方位,并成功脱离开领导团,我就能马上干到你,给你快乐。”
我的心不只是一麻了,简直是跳动加速。
我意识到了林峰此话的意思,难道,他现在也是身在悉尼?
他之前可没告诉过我他的日程有此一行。
我停住脚步,问他,“真的?你?你在哪儿?”
“我就在你们入住的酒店里,我在你们楼上那层的某个房间里。”
我安捺着雀跃的心情,颤着声音说,“您,您怎么突然来了啊?那我,我,,”
林峰简短地说,“我什么我,赶紧的,从领导团里撤退,回酒店,我等你!”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对生活里的几个男人的感情分量孰轻孰重,但是此时,远跨重洋,突然听到林峰就在我咫尺之遥的距离里,我还是摁不住那颗激动地、想奔向他的心。
李格非一直在放缓步子陪着我接电话,我们落在领导团的后面,他看我关电话,深深看我一眼,主动说,“想脱离团队单独行动吧?”
我连连点头,酝酿着勇气想着,该如何跟领队的秘书解释自己突然想返回酒店。
李格非关切地低声说,“你就说,碰到了一点小麻烦的事,,领队会心领神会的。”
到底是成年男士经验丰富,我红着脸,感激地冲他说,“李主任,谢谢您哦~~”
然后,就跑到领队秘书的身边,跟他耳语了几句,
秘书王刚调侃道,“女孩子家的,事就是多,,哈哈,准假了,快点回去吧,路上小心啊,随时保持联络。”
女孩子只要红着脸隐晦地说一句,“对不起,我现在不方便,得马上回,,,”人们便会条件反射地联想到有关大姨妈的问题,,
经过李主任的身边时,他和蔼地看着我,叮嘱我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我调皮地伸了伸舌一头,冲他挥挥手就跑走了。
一路飞奔回酒店,直接上了林峰说的那一层。
刚出电梯,就看到走廊近头的窗前,背对着我,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黑色剪影,笃定,魁梧,指尖燃着烟,正在凝神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