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闭上眼睛,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努力不让雪地里那个死人的脸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荷荷看我这样,也重新颤抖起来,“你,你这一说,我感觉,也,也有点象,,怎么会这样啊?不行,我们别自己吓唬自己了,你有董晴的电话吧?咱们给她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不就得了?”
我掏出电话,手指抖的怎么也媳不开键盘锁,荷荷抢了过去,急速地翻动着。
我的通讯薄里,女性都是直接保存的名字,男牲的全部用代码。
她翻出董晴的手机号码,拨出去,我幽幽地说,“荷荷,如果雪地里的那真是她,你想,她还会接你电话吗?”
荷荷惊叫一声,把手机扔了出去,没命地打我一下说,“乔宝宝,不带你这样吓人的,555,怎么这么倒霉催的啊?我不过是半道上想撒泡尿,怎么就尿出来个死人来啊?吓死了!早知道会遇到这事,我宁肯憋尿了裤子也不会让乔镇长停车的。”
我把她抱进怀里,推倒,俩人在被窝里搂着,安抚着她说,“没办法,既然已经碰上这事了,也只好继续关注一下了。荷荷,工作以后,我更加感觉,活着就是一连串的大小打击啊,生活中的各种烦恼和状况总是层出不穷,而我们为了寻找一点聊以快乐下去的理由,又要付出多少隐忍、努力、和放弃啊,,”
我们的体温慰籍着彼此,情绪终于彻底安静下来,荷荷拍着我说,“别消极,你现在的境况已经好到出乎我的意料了,你简直让我刮目相看呢。你看,这位乔镇长对你多体贴的,尤其是刚才,他建议我们离开,我真的蛮替你感动的。他是真心处处替你着想的,我发现他看你的眼神比看乔x的都勃腻、爱意缝络浓稠的,唉,他要是再年轻一些就好了,就算他是丧偶的,冲着他对你的这份真心,你干脆嫁他过小日子算了。”
听到荷荷以旁观者的身份来分析乔错对我的感情,我的心底升起一种难言的酸涩柔情。
诚如她所言,乔楷,对我的感情的确算得上是爱得深沉。
我叹口气,闭上眼睛,努力掩饰着情感的泄露,轻声说,“可是,就因为他是这个年龄的男人,我才会被他迷恋住。我爱的,就是他身上属于父亲般宠爱的那种味道。”
我跟荷荷几乎睡着以后,乔揩来了电话,告诉了我们一些情况。
那女孩子身处的路边,是一个废弃的大石灰池,她腿上的衣服及肢体大部分被烧灼烂掉,因为下了雪以及气温寒冷,所以一直没有气味散发出来。
警察初步断定,她死在这里不是一天两天了,很可能是先奸后杀,因为法医鉴定,她的体内残留着被污0辱的迹象,
春节期间,这野路边人车稀少,她又是被扔进石灰池里的,所以一直没人注意到。
我和荷荷战战兢兢地听着乔错的叙述,乔错又说,“她的眼睛被破坏了,看来凶手犯罪方面的小说看的不少,不过抛尸的地点和手法有些盲目,应该是初犯,,”
我打断他的分析,牙齿打着磕说,“那,那,能确定死者的身份吗?”
乔揩说,“还没有,她身上没有带身份证明以及手机什么的,因为下过雪,现场也没留下什么线索,警方正在排查近期失踪人口的情况。
我感觉我没有办法呼吸了,心里梗的难受,没心思再听他说下去,于是就虚弱地说,“您还好吧?您和小药回家 了吗?她没受太大刺激吧?”
乔错说,他没什么,只是报警后协助警察录了口供,又间接了解了一下案情,小药的确受了刺激,他把她带到了姥姥家,已经安慰她洗澡并睡着了。
说完,他又安慰我和荷荷别继续想这事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好好休息。
我知道,他年后要忙着抓离岛开发的工作,不想让他分心担心我,于是就乖乖地说,好,我们就当那是个与己不相干的小插曲了。
次日,2002年2月16号,荷荷要回去了。
我不想让她带着心理阴影离开,于是就努力装得轻松,避免去提头天发生的事。
荷荷也担心我会继续害怕,所以也没有提,也是故做轻松地拍打着我,跟我嘻嘻哈哈,又叮嘱我,小心玩的盘子多了、别失手全都给打碎了,那样就赔了,周旋在那几个男人之间,要谨慎。
送走荷荷后,我想去董晴住的地方看看。
但是又想,她应该是回家里过年去了,不会留在w市的。于是就放弃了,也没有给她打电话。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不敢打,,我回了s市,带着林阿姨两口子和奇奇、豌豆一起,去了游乐园。
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进过游乐园,从来没有坐过过山车,没骑过旋转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