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吸了口凉气,三百两是一笔不小的巨款了!
委托内容是什么?
其实他心底没抱多少希望,酬金这么高,对武者的境界要求肯定也高。
仔细一看后,顾宁的脸色变得怪异起来。
委托内容:“需一名饱腹诗才,擅长琴棋书画的公子,有意请到飘香酒楼报上‘贾七’名号。注:需进行考核。”
顾宁盯着委托看了半天。
这时,听见旁边侍女揶揄的笑道:“是代考呢。”
“代考?科举?”顾宁好奇。
“不是科举,科举怎会这么儿戏。”侍女连忙摇头,“是青楼,青楼代考!这位雇主看中了某个女子。”
顾宁不甚理解,“为何青楼还需要考试?”
在他想象当中,青楼不就是花银子多点的勾栏,怎么还有考试一说。
侍女略带轻视的看了他一眼:“你是武者,不懂上流人士的生活。这位雇主指定的是醉香楼,大周帝国乙等青楼!”
“醉香楼的姑娘可不是银子多就能碰到的,琴棋书画数道考核过关,得到姑娘肯定才能见面。”
“好,就是它了。”顾宁点头,从告示板上把羊皮纸取下。
侍女愣了愣,“大人,你没听清我说什么?醉香楼姑娘的学识,比许多书院学子更甚,你一介武夫…”
“无妨,我自有办法。”顾宁走到柜台前,交付任务的保证金,一两银子。
对方瞥了他一眼,好心提醒:“雇主不满意的话,一两银子不予退还。”
“知道。”顾宁把玩着手里一个小卷轴,接下任务并缴纳保证金后,酒馆方面会给一个信物,持此信物去见雇主,对方会说明雇佣要求等。
地点是飘香酒楼,濯县最贵的住宿处之一。
再加上对方能拿出三百两银子,只为见一个姑娘,可见是个财大气粗的主。
念及天色已晚,顾宁准备先回去休息,待到明日再登门拜访。
脚还没踏出酒馆,听见侍女和人打趣:“这武夫识了几个字就以为有文化了,去醉香楼根本是自取其辱。”
另一人嬉笑着回应:“雇主三百两银子只为见一面,应该是头牌的云萱姑娘了。”
顾宁听见她们的讨论,表情一怔,喃喃自语道:“原来是云萱姑娘。”
醉香楼是濯县顶级青楼,顾宁对里边的头牌,云萱姑娘有所耳闻。
这点得多亏他的族弟顾青。
像大多权贵士子一样,顾青还未成年便流连青楼,常去吟诗作赋,附庸风雅,当时顾宁记得,顾青对醉香楼头牌的云萱姑娘情有独钟,奈何连续去了一年未曾见面,最后不甘离去。
顾宁心想,估计一般的才艺打动不了云萱姑娘。他族弟顾青虽然不济,却也是书院年试前三甲的人物,并且对诗词颇有心得。
连顾青都讨不了好,小小濯县能打动云萱姑娘的,恐怕不多。
难怪雇主下血本,找一位青楼‘代考’了。
思考间已经回到自家小屋,顾宁四下看了看,越发觉得贫寒难忍,穷徒四壁不说,墙壁往一侧倾斜,这危房下场暴雨倒塌绝不为奇。
“得从贫民区离开,搬到主城区。”顾宁默默想到。
不过,濯县虽只是‘二线城市’,地皮一样寸土寸金,想在主城区拥有一栋属于自己的住宅,少说百两银子。
推开门进去,蝶儿已经睡了,顾宁蹑手蹑脚的爬上床。
翌日清晨。
坐在木桌前,顾宁喝了碗稀粥,就着咸菜吃掉两个馒头,起身道:“蝶儿,你留下看家修炼,我出去做些事。”
蝶儿乖巧点头。
这几天她沉迷修炼,展现出惊人天赋,已经有源力二段了。等达到九段打通全部元脉,便能晋入一元境,成为真正的武者。
顾宁寻思得找个武馆把蝶儿送进去,那种高级武馆是文武都教,蝶儿大字不识几个,有必要去学习一下。
出门后戴上人皮面具,去衣坊买了身得体新衣,顾宁顺便买了块假造的玉佩,挂在腰间,整个人焕然一新,称得上公子两字。只是细看未免有些寒酸。
去青楼,一身打扮非常重要。
整理好行头,顾宁赶往飘香酒楼,在柜台报上雇主‘贾七’的名号后,过来个小二为他领路。
贾七果然身价不菲,住的是飘香酒楼天字房,一晚只住的花费就得二两银子。
把人带到后,小二告辞,顾宁敲了敲屋门,道:“可是阁下在酒馆发出的任务?”
“进。”沙哑低沉的声音传出。
顾宁推开门,豪华的天字房中有香炉袅袅飘烟,桌椅等材质均是上好红木,雇主贾七一丝不苟的坐在大椅上。
看过去,此人身材高大,手掌粗糙,遍布老茧,肤色也没读书人特有的苍白,一看便知是个武者。
这和顾宁脑海中的雇主形象天差地别:他以为雇主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
“您就是贾七?”顾宁疑惑的问。
对方没有回答,皱着眉打量了一下顾宁。
特别是顾宁戴上面具后,黝黑且带着一条伤疤的脸,显得有些粗俗。
比起顾宁对贾七的疑惑,反倒是他更质疑顾宁。
“不错,我就是贾七,是你揭了任务?”
贾七微怒:“酒馆怎会让你这种人过来?你识几个字,能背多少书?简直胡闹!”
“给我回去!”贾七面色冷漠,直接逐客。
顾宁皱了皱眉,接下这个任务花费了他一两银子,怎能白跑一趟。看了眼怒气冲冲的贾七,解释怕是白费口舌,顾宁忽看见墙上挂一长笛,道:“可否接笛子一用?”
那笛子是个金贵物件,贾七不太情愿。
但看着顾宁认真的表情,贾七心中一动,没好气的说:“小心点,别弄坏了,这笛子价值五百两白银!”
顾宁点头,又觉得有些奇怪,贾七舍得豪掷三百两,只求和云萱姑娘见面,五百两的笛子心疼什么?再看贾七衣着打扮,略显寻常,不像真正的富贵人物。
难道另有隐情…
顾宁没多想,他为钱而来,别的一概不管。
从墙上摘下长笛,顾宁抚摸了下,嘴里轻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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