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着中,徐子陵能感应到和氏璧的能量,那是因为他修炼了长生诀。然而沈傲如今,可是将整部长生诀都修炼了的。若是和氏璧在师妃暄的身上,那么必然会被沈傲感应到。
难道说,师妃暄这次不是带和氏璧前往洛阳?
这样的念头仅是在脑海中刚刚生起,沈傲随即又摇了摇头。时间上对不上,师妃暄总不能过些日子,再专门回一趟慈航静斋吧?
如此一来,师妃暄只怕是作为明面上的引子,实则有人暗地里偷偷将和氏璧送往净念禅院去了。这送和氏璧的人选不是那几个和尚,恐怕就是散人宁道奇了。
嗯!这样的解释应该才是最合理的。现如今,师妃暄的武功并不算高强。任何一个魔门的八大高手亲至,她都会很危险。而且第一次出山,江湖经验也有限。
有了!沈傲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魔门可以让婠婠来靠近自己,难道慈航静斋就不会让师妃暄做同样的事情吗?正如当年碧秀心对邪王石之轩以身饲魔一样。
哈哈,要真是这样,那乐子可就大了。慈航静斋这么做,跟肉包子打狗有什么区别?
呸!自己可不是狗!这比喻不对。
总而言之,师妃暄靠近自己,如果真的是报以和当年碧秀心同样的目的,那他沈傲倒是要好好领教一下。
思绪之间,两人都上了船。
站在船头,看着茫茫的江水,师妃暄显得有些思绪出神,他凝望了沈傲一眼,眼中带着些许异色,突而问道“沈兄一直都是这般随心而为的吗?”
沈傲嘴角微扬,语气平和着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世事又岂会尽如人意?”
“难得傲兄如此坦白!”
“只是沈兄觉得什么才是一生之中值得追求的事情?”
沈傲望着师妃媗,暮色如挲,阳光洒在她身上,一身白衣如雪,说不出的潇洒,竟是让人生出一种羽化出尘的感觉,似是神仙中人。
沈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那么秦兄觉得如何才是值得追求?”
面对这师仙子,沈傲情不自禁的想起李商隐的一首诗: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修仙问道的女子,注定终身与寂寞为伴。既然要做仙子,注定这一生不能与爱人执手偕老。就像那广寒宫中寂寞的嫦娥仙子舍下心爱的人,万里长空,自歌自舞。把所有的经历都当作是修行,爱情也可以用来修炼。勘破情关,也就达至剑心通明。仙子的爱情,确实特别。
出尘仙子蹈红尘,是为择一位明君,救众生于水火。
到最后,李世民仍对徐子陵说:“回想这些年所作的一切,不知有几分是为师仙子而做?”
她本应只是深山中那自开自谢的碧桃花,无爱无恨,无悲无喜。入世修行,搅来一身风尘,也掀起一场爱恨。
不满的是师妃暄布道说法是对神仙的渴望,只会用人生如梦的虚幻对号入座地“点化”苦海中的挣扎者。剑心通明、圆融浑觉,再无破绽。飘然成仙真的那么好吗?琼楼玉宇,起舞弄清影,不会高处不胜寒?
迎着沈傲的探寻的目光,师妃媗微微一笑,背着双手,眼瞳之中光彩溢人,分外的明亮,她说道“秦某不过是想要为黎民百姓做些事情,于己,只是想要超脱自己而已!”
沈傲微微一怔,果然,这才是师妃暄啊!
虽然沈傲对慈航静斋极其的不屑,但不可否认的是,师妃暄对天下苍生抱有的这颗坦诚之心,是出自真心的。
“那么沈兄呢?”
“只要我心中觉得值得,那么便是值得了!”沈傲收回目光,淡定如水道。
“沈兄觉得如此吗?”师妃暄抬头望着日渐昏暗的苍宇,说道“就不怕日后会后悔?”
“既然我觉得值得,那么我便是会一直走下去!”沈傲镇定自若,坦然道:“男人很多事情不能够因为怕后悔而改变,或者是因为怕后悔,所以便是要义无反顾!”
两人在船头一番交谈后,继而才打算定下客房,此行前往洛阳,路途遥远绝非一日两日便可抵达。
不料当两人找到船商时,才得知船上的客房早已被定去,如今只剩下一间了。
见此情况,沈傲不由暗喜。你师妃暄不是扮演男人吗?既是如此,两个大男人住一间房,总是没什么的吧?
“秦兄,既然只有一间客房了,不若我们就凑合着住在一起吧。”
“这怎可是好?”师妃暄闻言面色大变,她虽扮演的是男子,可她真实的性别却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啊。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独处一室,这样的事情,以往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怎么了?在下可是跟秦兄相见甚欢,不如效仿古人一番,秉烛夜谈嘛!还是说,秦兄之前对在下所言的那些话都是恭维,心里不愿意与在下相交?”沈傲一脸委屈的表情看向师妃暄,心里则是吃定了这师仙子不会就此不告而别。
在古代,可没什么龙阳之好一说。有时候,兄弟之间的情意硬挨比夫妻之间的还要重要得多。
夫妻之间提倡的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而好兄弟之间反而是同床而卧,同枕而席了。一般有多年没见的好朋友,都会把自己老婆赶出房间去,留给兄弟两人秉烛夜谈的空间。像三国时期的刘关张,那就是一时佳话。
所以,沈傲的这个要求,对秦川来说一点都不过分,当然,对师妃暄的话,那就是过份极了。
但问题是,师妃暄能承认自己是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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