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妙子长着一张很特别的脸孔,朴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
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合唇片、修长干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而通晓原着剧情的沈傲,自是知道鲁妙子如今身体的状况并不太好。因为体内有着一股异常诡异的天魔真气缘故,使得这鲁妙子备受煎熬!这三十年来,如果不是寄情于物,如果不是用六果液吊命,鲁妙子估计早就死了。不过就算这样,看如今的情况,这鲁妙子想来也活不了几个月了。
原着中,鲁妙子与寇徐二人结为忘年之交,并且将毕生所学传与二人,可以说是双龙的恩师。
当然,他的另外一个身份,却是让沈傲更为在意,这鲁妙子可是美人场主商秀珣的老爹啊。
“不知我那位朋友,如今身在何处?劳烦老先生能将他带出来,让我见上一面。”沈傲目光如注的看着鲁妙子,心中则是暗自的猜疑道:我靠!跋锋寒那傻小子该不会是被这鲁妙子给擒下了吧?要真是这样的话,可就太丢脸了。
鲁妙子微微一笑,按动一旁的机关按钮,随后被铁锁五花大绑的跋锋寒就从一个暗室里被放了出来。
“噗哧——。”见到跋锋寒这倒霉模样,白清儿当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沈傲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疑惑的目光向跋锋寒探寻的望去。
“主公,你可算是来了。这老头子忒坏了,居然用机关陷阱把我老跋困了起来。”跋锋寒看到沈傲后,脸色大喜,然后连连告状道。
沈傲忍了忍,问道“那你是怎么跑到这地方来的?这附近可不像是适合骑马散步的地方。”
跋锋寒嘿嘿一笑,老实回答道“哦,是小黑被这地方的美酒气味所吸引,然后带着我跑来这里的。没想到,小黑虽然是马,但却也好那杯中之酿。”
小黑自然是指乌骓,不过一匹马居然喜欢喝酒,这事倒是沈傲始料未及的事情。
“然后呢?”沈傲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况且鲁妙子也绝非那种不讲道理的人。跋锋寒会被逮住,必然是因为什么地方得罪了人。
跋锋寒把眼睛一瞪,很是不岔的看了眼鲁妙子,继而才说道“然后这老头,就看上了我的小黑,说什么要花银子买下我的马。主公,你说这事我能答应吗?我肯定不能啊!小黑可是比我的命还重要。我觉得,这老头绝对是在羞辱我。”
“然后呢?”沈傲嘴角再次扯了扯。
“既然是羞辱了我,我当然得向他索要赔偿了。我看这老头酿的酒还算不错,便让他交出些酒来,这样咱两也算揭过了。”跋锋寒十分厚颜无耻的回答道。
顿时沈傲都被这家伙的无耻给惊呆了有木有!你这哪里是索要赔偿啊?分明是讹诈嘛。人家就问了一句你的马卖不卖,你倒好,居然反过头来敲诈别人,怪不得鲁妙子会将你这家伙给绑下来。
“若只是向老夫讨要几杯酒水,那倒也罢。你怎么不告诉这位公子,你还将老夫的院舍打砸得乱七八糟?”鲁妙子吹胡子瞪眼的看了看跋锋寒,适时插嘴道。
沈傲和白清儿两两无辜的对望了一眼,心中很是哀悼,为毛自己每一个招揽的下属,都是如此的这般没有节操?
没得说,这事追究起来肯定是跋锋寒这小子的过失。当即沈傲一脚把他踹开,走到鲁妙子身前,道歉道“老先生,之前的事,是我这下人无礼了,在下给您道歉。”
鲁妙子见沈傲礼貌有佳,神色好看了不少,当即说道“公子既然到此,那便是与老朽的缘分,请随我一同喝上两杯吧。”
鲁妙子在屋内整理了一番,悬挂着两盏宫灯将屋内照的一片通明。屋子里,除桌椅外只有几件必需的家具,均为酸枝木所制,气派古雅高贵。楼内以屏风分作前后两间,另一方该是鲁妙子的寝卧之所。
搬来一个圆桌,为沈傲几人摆放好椅子后,鲁妙子又从卧室内拿出一个小坛,取桌上杯子为沈傲满上一杯,一时间楼内酒香四溢,想来这就是鲁妙子的“六果酿“了。
沈傲端起杯来,慢慢品尝了一口这酒酿,酒水入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
“嗯,此酒该是采用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三年始成。老先生,不知我可有说错?”沈傲仗着通晓原着的剧情,假模假样的品鉴道。
看着沈傲这番专业的模样,白清儿和跋锋寒都被糊得一愣一愣的,还真以为这沈傲是那无所不知、无所不通一般。
跋锋寒嘴馋的看了看桌上的酒酿,亦是难挡you惑,拿起杯子来喝了一口。
鲁妙子目中闪过一道精光,惊奇的看着沈傲,抚掌大乐道“不错,我这酒水六果酿,正是这般酿成的。没曾想,公子倒是个懂酒之人。”
沈傲微微一笑,心知言多必失,便也就不再卖弄他的‘专业’,又喝了一口后才道“老先生环居生活皆具妙趣,真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啊!此等生活,人生几何!悠哉!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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