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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还想请教一事。”洛轻雪道。

“尽管开口。”昭暝竟俯身向洛轻雪一礼,但很快自己也发觉不适,随即端正身姿。

“我想问,倘若他们最初便落在寻仙镇而非月光城,彩翼和皊夜一定会在一起?从这短短几日来看,彩翼似乎并没有皊夜那般情深义重,还是说,当真需要等待?”

“这,若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认为应是会。”

“我看未必。”雨蝶缓缓道:“天地万物,最难管束的是心,自己心不明时,更无法揣测别人的心。他们来到凡间,倾慕谁,在意谁,都难以言说。倾慕是缘,萍水一遇也在情理中。”

“祝姐姐,心真的如此难以捉摸?”洛轻雪问道。

“当然,所谓蛊术、幻术,不过使人麻痹,做出违背真心的事。羲和常仪两心相悦,不意味着彩翼与皊夜就会彼此衷情,若他们真因带着使命而走到一起,反倒是一场闹剧。我过去很难相信神也会犯错,可这一次,羲和与常仪,真的做错了。”

“错的不只他们,还有本座。”昭暝道。

雨蝶埋首,不敢过多责备挽救他们于生死边缘的九天神只。

“姑娘有胆识,有魄力,”昭暝投来赞赏的目光,“可错归错,你也应不忍心看我们受罚。”

“不敢。”

“因此,让我带走金乌与夜莺,一切便安然无事。”

皊夜又咳起来,昭暝注目凝神,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他,长袖一挥,他恢复几许,不过昭暝却眉间紧蹙。

“想不到短短数年,你竟被蝠妖汲取如此多灵力,再加之重伤,本座能让你痊愈,但要恢复神力怕是已然无望。这般模样回到天界,只会更易被察觉。”

昭暝沉思片刻:“罢了,你也不远及金乌重要,本座会同常仪一并瞒过去,你就留下来,好好过人间日子。”

皊夜望了彩翼一眼,低头答道:“大人有心成全,可我再留下,还有何意义?”

“自然有,你该报答女王养育之恩,这个部族以月为尊,百姓对你甚是拥戴,坚信你能为他们带来福运,即使不真,也算一份寄托。至于金乌,你以为回去了,还能再见到她?你需换一片心境,如这位姑娘所说,心很难被掌控,但却能自己慢慢去改变。”

已到正午时分,昭暝望着高挂在头顶的骄阳:“时候不早了,金乌,随我回去天上,那轮红日才是你的归处。”

“不!”沉寂许久的彩翼大喝一声,“我不要做你们的棋子,我不再回到天上!”

“你不明白后果有多重。”

“我就不回去!”彩翼转身朝大漠中跑去,化作一道火红的光芒直飞向远方。

吕长歌对众人道:“替我将彩翼找回来,拜托诸位,她现在的力量,稍有失控,后果难料。”

雨蝶问道:“大叔你还要留下?”

“我留下讨一番说辞。”

“这,我不甚明白。”

“老子白养了二十年女儿,就算卖给他们也得有些报酬。”

“你想钱想疯了!这可是神!”洛轻雪惊呼。

“我自有分寸。”

“那好,我们去找彩翼,大叔你小心。”雨蝶仍放不下些许忧虑,只得勉力答道。

临走时,云遥突然回首,望着昭暝疑惑:“那妖物真是大人所杀?可她死于剑气,大人手中并没有剑,难道是用这盘子将她劈成两半?”

“此物乃日晷,不知者不怪,本座手中虽无剑,心中却有剑,无需多疑。”

“失礼,告辞。”

不久后,峡谷中仅剩此二位,一人一神两相对峙。

吕长歌道:“多谢替我隐瞒。”

“区区蝠妖,是谁所杀,又有何妨?”

“可是,为何帮我?”

“因为,玄清道长,许久不见。”

吕长歌大惊:“你!”

“勿怕,三百年前本该我奉旨监斩,但我知你是为天地正义,于心不忍,所以我借故推托,让两名属下代为监斩。后来你被暗中赦免,我自然也知道。”

“到底是谁救了我,为我说情?”

“天机不可说,三百年过去,你似乎从未变过。”

“这般模样,世间已无任何人能认出我,还不算变?”

“我是说你的心从未变,即使已到迟暮,哪怕早离开师门,却一直在山下隐姓埋名,护佑一方。”

“此乃一生宏愿,亦是我对一人的承诺。”

“如此便好,劳你替我劝金乌返天,也许此时她只听你的话。”

“我……”

“我明白,你也会有不舍,可心怀天下苍生的你更明白,她继续留在人间会有怎样灾难。”

吕长歌仰首叹道:“我明白,我会的。”

寻仙镇上,五人寻寻觅觅不见其踪,无奈只能在高挂‘长歌行’的铺里再聚首。

“各位,可都找遍了?”雨蝶问道。

“找过了,”云遥一脸憋屈,“那老板问我是否有病,早上才打听过,这阵又前去。”

“可屋里也没人,她会去哪里?跑了一天,我得先坐下歇歇。”洛轻雪正打算搬两柄长凳,却见那方桌上铺着一张与桌同样大小的竹盖。

“这是什么?”洛轻雪敲开竹盖,身后之人也走上前来看热闹。

“快盖住,别凉了。”皊夜道。

几人相觑片刻,洛轻雪又随即将竹盖合上。

“他们一定要将彩翼抓回去?”云遥道。

朔月将军道:“当然,金乌非同小可,或许引得天下大乱。莫说执掌三界的九天玄女,即使烛龙大人早已神隐,若分身得知此事,也定不会饶恕。”

“烛龙究竟是谁?”云遥问道。

“万龙之祖,创世古神之一,居于北方极寒之地,他睁眼为昼,闭眼为夜。日月星辰、风云雷电皆受命于他,羲和、常仪,还有那位昭暝大人,皆在麾下。”

“那得有多厉害。”

“这还用说,烛龙位列三皇之下,与五帝其名。不过,因龙族异常强大,后世封神者不可胜数,因而身为龙祖的他更有遮天之势。”

屋外传来脚步声,众人向门口望去,不出所料,吕长歌扛着五尺重剑缓缓步入眼帘。

“大叔。”

“可找到彩翼?”

“我们以为她回来了,到这里却没见人,”云遥道,“我想,会不会这附近又有何处盛开花朵,她寻找去了?”

“先等等!”吕长歌抬手拦住将行的众人,“我有几句话告诉你们,稍后先由我来劝彩翼,若我劝说不了,我希望你们能替我把这些话说出来。”

“是让我们一起说,还是……”

“就你了,云遥,帮大叔一个忙。”

“我?”云遥瞪大双眼,“你肯定是我?”

“肯定,这些话,越不懂事的人,越随口说出,越好。”

云遥有些哭笑不得:“你或许对我有误解,我这人看着虽是山里来的,但其实很懂事。”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皊夜道,“为了她好,无论有何吩咐,请你仗义相助。”

“罢了罢了,大叔,你要我说什么?”

吕长歌似是不知如何开口,长叹一声:“此地毕竟是仙山之下,灵气缭绕。二十年前这一带并非如今面貌,虽处在大漠中,但镇子外也能看见少许绿洲良田,也没有现在这样缺水。”

“我记得彩翼曾经也说过,”雨蝶露出惊愕的眼神,“难道?”

“没错,是这丫头一天天长大,才让此地愈发干旱。”吕长歌埋首。

“这、这不是真的。”洛轻雪道。

“千真万确,凡事过犹不及,万物生长需要阳光,可炎阳之力若在身旁,谁也无法承受。只要她心绪拂动,对这里的绿洲和水源就是一场灾劫,若非我多年尽力阻止她渐渐觉醒的力量,后果早已无法想象。”

朔月道:“既然如此,或许你早就该带她离开。”

“没有何处是真正避世之地,让她留在这里,已比在繁华中土、烟雨江南好过太多。若真弃之不顾,谁又知将会怎样。”

“正是,你绝没有做错。”雨蝶道。

“可这太残忍了,让我去告诉她,我做不到。”云遥低声说着。

“大叔拜托你。”

云遥十分无奈,扯着嗓子大喊:“可你让我怎么说!告诉她,她一直追寻的绿洲,她最喜欢的花草,都是被她亲手毁掉的?”

“若怎么劝都劝不了,就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离去。”

先前被吕长歌合上的屋门,顿时推开。

“彩翼!你!”方才大吼的云遥顿时感到心中懊悔不已,“你怎么回来了?你都听见?”

“西面一朵花凋谢,数日没去探望,来不及了,”彩翼痴痴地走来,走到吕长歌身前,两眼呆望着他,“你早就知道?知道是我让这里变得干旱。”

吕长歌沉默不语。

“那是什么?”彩翼发觉他身后方桌,桌上的竹盖之前已被打开过,众人仓促之下没能铺好。

“没什么,我这一天都忙着找你,还没来得及收。”吕长歌想拦住她,可站在门口离此还有一丈远,拦不住这机敏丫头。

彩翼绕过他走到桌前,将竹盖一把掀开。

桌上摆着六道菜围成一圈,每一盘里都精雕细琢,刻出花的模样,其中一株比沙漠中天宝花还要红艳。

正中是一碗长寿面,此刻只剩少许热气蒸腾。

吕长歌道:“丫头,今日是你二十岁生辰,我忙碌许久,才发觉你未归,只能匆匆盖住,终是凉了。”

“阿爹!”彩翼再一次扑在吕长歌怀中,眼泪终于无法收住,如断线珠帘。

洛轻雪似是被深深触动,不知想起何事,含着泪走出去,再也不回头,所有人都沉默不语,静静聆听这一刻。

“你该走了。”吕长歌道。

“我是骗他的,我不想走,不是因为生他们的气,是我舍不得你。”

“我会好好的。”

“我离开了,若是你有一天走不动路,没有人照料,你该怎么办?”

“不会,我向你保证,定然好好活着。”

“阿爹,原谅我懂事太晚。”

“这么小的年纪,不怪你。”

“可我已活了上万年。”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不到二十岁。”

镇上居客大都去了昆仑瑶宫,本该是冷清无比之时,却突然闹腾起来,坐在商铺里纳凉的人冲到街上喊叫。

“怎么回事,突然这么热?”

“见鬼了!”

“这是要死人呀,谁受得了?”

喧闹声传到屋中,此处人也大汗淋漓,尤其离得最近的吕长歌,可他却丝毫也不在乎。

“我的确给人们带来了麻烦。”

“只是你太热情,他们一时接受不了而已。”吕长歌笑道。

“阿爹......”

镇外不远处,昭暝神官已在此等候,笑迎众人。

“可否再等一阵?”吕长歌问道。

“不可,天很快就要黑了,金乌还要为明日而准备。”昭暝道。

“皊夜,谢谢你。”彩翼擦干眼角的泪,微笑着。

皊夜道:“你只要能坚强活着,为大地带来温暖和光亮,我就不算白白为你承受。我不能再回去了,将来若有机会,请替我向我主常仪,道一声歉。”

“别想了,连羲和都见不到常仪,更别提她。”昭暝道,“回去之后,我会好好责备日月二神。”

“分明是你没替他们把事办好!”洛轻雪在一旁翻个白眼,又想起对方是神,不敢再多言。

然而昭暝却是突然一震:“是是是,我也要好生反思。”

众人皆吃了一惊,想不到他会对着一个凡间丫头低声下气。

昭暝道:“各位,大恩不言谢,将来我们一定还会再见,若有机缘,当为你们全力以赴。”

“一定?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吕长歌哀叹。

说罢,昭暝拔地而起,立于几丈高的空中,俯瞰地上众人,而众人又望向吕长歌和彩翼,紧握的双手一点点分开。

“阿爹,我走了。”

“别哭,丫头,在天上不要哭,太阳若是流泪,会吓坏世间的百姓们,不要哭。”

“嗯,我不哭,我不哭!”

指尖离开一刹那,万丈金光的神鸟包裹着烈火,离地而起后展开双翼,直冲九霄。昭暝也紧随其后,消失在苍穹中,顷刻间,只留下几人在风沙连绵的荒漠仰望。

“我先回去了。”吕长歌不等众人回应便转身离开。

“大叔!”云遥喊了一声,却被洛轻雪拦住。

“让他去,不能在我们这些小辈前丢面子。”

沧桑的背影,孤独走在大漠中,狂风吹起衣衫,却吹不走哀愁,雨蝶望着那背影,又转头看向天上的太阳,低声自语:“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沙海一遇,十载至亲。翼梦初醒,恍如隔世,既是缘浅,何苦情深。”

“没想到最后,亲情更胜一筹,”洛轻雪偷瞄皊夜一眼,“羲和常仪在天上,恐怕也是气得难安。”

“这也没什么不好,亲情一样美。”雨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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