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雨梨花孤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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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郭破虏正在运功疗伤,已到关键时刻,他本来已被长生子明光功所伤,软猬甲虽阻住一部分劲力,但仍有劲力透过软猬甲,射入郭破虏后心,后心经脉可谓是伤痕累累,一团乱麻。幸好有护体真气,才坚持等到郭襄过来。刚才又为媚姬接生,耗尽余力,此时体内真气空虚,经脉错乱,水火交融,不敢动弹。如同大病一场的壮汉,虚弱至极。
而这时长生子力斗郭襄与风雨烟已是大占上风,郭襄的“四象掌法”虽精妙绝伦,变化多端,但还是斗不过无迹可寻的“长生明光功”,胸前已被光芒刺中多个针孔大小的伤口,鲜血沾满前身衣服。
郭襄每到危险时分,便使出一招“佛光普照”,这套掌法只有一招,威力却是大的出奇,一掌击出,掌力笼罩敌人全身,使对方挡无可挡,避无可避。长生子的明光功虽是厉害,但遇到“佛光普照”,也不敢造次,只得凝神静气接住这一掌,立时被震得前进不得。
“佛光普照”虽然厉害,但耗费内力太大,九阳真气凝聚不足,招式立时大打折扣,郭襄也不敢接连使用。
幸好这时风雨烟利剑飘然而至,风雨烟轻功身法又快又疾,剑法更是迅疾无比,如一阵风在长生子周围,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剑快如闪电。虽然伤不到长生子,但也逼得长生子一时手忙脚乱,不敢大意,无法全力对郭襄施展杀手。等他出掌对付风雨烟时,风雨烟感到不妙,立时纵身跃开,在长生子周身转个不停。而这时郭襄九阳神功凝聚,挥掌上前,长生子只得又来对付,于是不得不留几分力对付风雨烟。
但相斗时间一长,长生子看清两人配合套路,于是护体真气充盈全身,专心对付郭襄,对风雨烟的袭扰全然不问,反正风雨烟的利剑刺不破他的护体真气。
斗了片刻,郭襄头上白雾越来越浓,九阳神功已发挥到了极致。风雨烟见始终无法伤到长生子分毫,知道郭襄内力已到极致,盛极而衰,相当危险,蓦地停了下来,一手持剑,一手忽地一掌劈出。南海派本来以剑法见长,但南海派的掌法也是不凡,只见她一掌击出,如水波一般向长生子击去。
长生子感觉风雨烟掌上劲力比郭襄弱了许多,便只用两份劲力迎去,五分劲力对付郭襄,他已看出郭襄已是强弩之末,只要打败郭襄,风雨烟就不足为虑。
哪知左掌与风雨烟掌力一接,突然感觉风雨烟掌力一波接着一波,如大海波涛拍岸一般,一浪接着一浪,连绵不绝,余力不断,震得手臂微麻。
长生子看了看风雨烟,道:“上善若水,水无形,至柔,故天下莫能与争,好一招“上善若水”,你是南海派的吧?”
风雨烟听了,奇道:“你怎么知道!”这话一出,算是回答。但风雨烟心里也是奇怪,南海派大多以剑法迎敌,绝少使掌法迎敌。于是外人只知南海派剑法厉害,却很少有人知道南海的掌法。
原来南海派位于南海之滨,南海派祖师看到南海潮起潮落,水无形,万物无阻,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万物皆穿过,无物可挡,万物被催,奔流大海,于是创出南海派掌法。南海派历代掌门极少到中原,更没去过漠北关外等地,没想到被长生子一眼叫破。
风雨烟一掌击出,接着又是一掌,长生子心知不妙,风雨烟掌力虽轻,但后波余力一波接着一波,如被水包围,在水里荡漾,不知不觉消费掉劲力,着实难受。幸亏风雨烟掌力施展并不纯熟,掌法威力还没展开,于是双掌猛地一推,将郭襄击退半步。倏地转身一掌向风雨烟劈去。这一掌用了五成功力,瞬间荡开风雨烟的劲力,明光直穿而过,闪电般射去。
风雨烟顿感不妙,长剑急挥,遮住前身,只听当当响声不绝,接着翻身向后疾退,可是仍“啊”的一声惨叫,退到后面,只见脸上前胸后背,鲜血淋漓,显然受伤不轻。
这时郭襄见势不妙,挥掌上前,四象掌直击而出,漫天掌影啪啪打在长生子周身,犹如千手观音一般,所有虚招都变成了实招,招招致命,打在长生子周身要害之处。长生子不敢再追风雨烟,身子凌空转起来,千百道明光射出,本来打在要害之处的掌影,如被针扎一般,纷纷退却,郭襄也是跃起,接着使出各种招式,又与长生子斗在一起。
风雨烟暗叫侥幸,心知内力不足,不敢上前,于是使出剑法掌力又在旁边游斗。
这时听到媚姬产下男婴,郭襄与风雨烟自然都是大喜,就听长生子嘴里古里古都念了起来,有时还手舞足蹈起来,两人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厉害武功,最后长生子与媚姬对话,才知是施展萨满教巫术,对孩子下了诅咒,要媚姬去杀郭破虏。
郭襄听到长生子说话声音古怪,突然想起一事,心中暗道:“不好,长生子施展摄魂术,宁儿被他声音迷住!”
但这时长生子招式突地变快,劲力大增,本来有七分力进攻,留有三分力防守,以备不时之需。但这时使出九成力进攻,一分力防守,一时万道金光将四面八方笼罩其中,郭襄与风雨烟运力苦斗,说不出话来,也无法离开去救郭破虏。
媚姬抱着婴儿走向郭破虏,太平王看到媚姬目光游离,忙上前拉住媚姬道:“不要!”可是媚姬右手一挥,将太平王甩到一边。媚姬武功岂是太平王可比,就算产后虚弱,剩下三成功力,太平王也不是对手。
媚姬来到郭破虏面前,看着郭破虏,迟迟没有动手,长生子道:“还不动手,等待何时!”郭襄与风雨烟只能心中暗道:“千万不要出手!”此时两人正与长生子力斗,两人不能说话,只要一说话,真气就散,就会被长生子明光射中要害,长生子明光虽数百次刺中两人,但两人也有真气护体,护住要害之处,伤得只是皮外之伤。这时长生子内力猛增,光芒向要害之处射去,如被射中,不死也要重伤。
而长生子内力雄浑,不仅可以说话,还可以一心二用,施展摄魂术控制媚姬。只是郭襄与风雨烟已拼尽全力,长生子想速战速决,打败郭襄与风雨烟,却也是一时无法实现。
这时郭破虏心中也是大急,此时他虽然运功疗伤,修复奇经八脉,可是耳目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到了运功紧要关头,无法动弹。若是一经打断,轻则前功尽弃,内伤加重,重则走火入魔,不死也要重伤。此时他虽不能开口说话,起身走动,但仍有的护体真气,一遇外力袭来,护体真气不仅能自动攻敌,还可将敌人攻来的劲力悉数反弹过去。郭破虏暗暗祈祷,祈求媚姬不要动手。他倒不是担心自己受伤,而是担心媚姬与婴儿受伤。
这时长生子又道:“还不动手,只要你向他胸口拍一下,你的孩子就会恢复正常!”媚姬听完,挥掌就向郭破虏胸口拍去。
此时郭破虏全身经脉大多修复完好,只有胸口几处穴道气血凝滞,无法顺通,才让全身真气堵塞至此,无法起身。没想到被长生子一眼看穿弱点。
长生子一眼看出郭破虏运功已到关键时刻,若是郭破虏功力恢复,他们三人联手,他可不好对付。若在以前,三人自然不在话下,可是自从被郭破虏斩断第三条胳膊,又与葵花公公大战一场,身上被刺中几处伤洞,这伤洞恰好都在关键穴位上,一直没有复原,使得功力大打折扣,内力虽雄浑充盈,但最后一击总是使不上全力,不然郭襄与风雨烟岂能坚持这么久。
当然郭襄功力又较以往大为精进许多,又有新创的武功,这才迟迟无法取胜。但郭襄内力已是强弩之末,再过片刻,就可以不战而胜,自然不希望恢复功力得郭破虏前来相助。
长生子几次纵跃去伤郭破虏,一是相距甚远,二是掌击到郭破虏身上,被他护体真气与软猬甲挡住,卸去大部分劲力,伤不到他。三是,郭襄与风雨烟拼命相阻,不惜使出两败俱伤的打法招式,长生子自然避开。不会让她们伤到。
他自然知道媚姬不一定能杀死郭破虏,但只要媚姬打中郭破虏胸口,不论郭破虏与媚姬谁受伤,都会影响郭破虏功力恢复。
这时媚姬一掌拍向郭破虏胸口,郭破虏脸色大变,但也无可奈何,只能闭目,不忍看到媚姬被击飞的惨状。
哪知掌力拍跃到在郭破虏胸口上,如同清风拂面一般,轻柔至极。手掌按在郭破虏胸口穴道上,全无力气,接着一股熟悉的真气传入胸口穴道,立时将堵塞的经脉顺通起来。郭破虏只觉真气在经脉中快速流转,景如呼吸一般顺畅,片刻间经脉诸穴中真气汩汩而出,充盈全身。郭破虏大喜,瞬间跃起,右手五指并拢,飞身就向长生子刺去。
这时郭襄、风雨烟正与长生子比拼内力,两人头顶一个白雾蒸腾,一个紫气环绕,而长生子头顶并无异样,他双躯之体,又有前代大长老传下的内力,有二百年之多,岂是郭襄等人猛比,愈斗愈盛,最能持久。
此时郭襄与风雨烟已是强弩之末,再要片刻,两人气衰力竭,就要取胜。哪知一道凌厉的剑气从远处纵横刺来,虽离得极远,可剑气的锋芒已现,转头看到郭破虏飞身而来,猛地推开郭襄与风雨烟,转身一掌劈出。千百道明光射出,拦住纵横刺来的剑气。只听得“当当当”响声不绝,明光与剑气斗在一起。
长生子咦的一声,心中暗道:“这臭小子的内功果然不凡,被我明光功刺破经脉,竟然在短短时间修复,还恢复真气,先天功看来不可小觑!”他哪里知道先天功就是置死地而后生的道家功夫,又有佛门的《洗髓经》修复经脉,还有媚姬相助,郭破虏才能如此迅捷疗好伤。
这明光功发出的光芒,如箭羽般射向敌人身体,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抵抗不住便如被万箭穿身,浑身窟窿,人成了筛子。就是内功高深者,抵住大部分明光功,但只要被几道漏网之光刺破肌肤,也是危险之极。那光芒会在刺破身体的同时,并不停止,却能渗入经脉诸穴之中,如针在经脉诸穴中游走刺破经脉,使得真气堵塞滞留,无法通畅运行。
真气堵塞滞留,好比刀没了刃,剑断了尖,枪没了头,威力大减,片刻间就会让人变得手无缚鸡之力,真是防不胜防,比之刀枪拳脚杀人,不可同日而语。
此时郭襄与风雨烟正在受此煎熬,她们被长生子击退四五步,两人前身鲜血淋漓,沾满衣襟,脸色苍白,摇摇欲坠。本想皮外之伤,不足为虑,正想上前围攻,却顿感手脚无力,提不上劲来。连忙运功,这才发觉体内真气似有似无,丹田内真气翻腾,几处经脉如针扎一样,如关卡一般,堵塞真气运行,手脚一时真气所剩不多,无法行动。两人大惊,连运几下,都提不上来真气。
郭破虏道:“二姐,师姐,你们经脉被刺伤,不要强行运功!”
长生子听到郭破虏叫破明光功的秘密,自然也是震惊不已,道:“臭小子,中了我的明光功,经脉竟然没有受伤,这一次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受死吧,这次没人能救你了!”说着双手连劈而出,招式层出不穷,向郭破虏袭去。
瞬间光芒万丈,将郭破虏笼罩,郭破虏剑气舞动也是快到极致,严密守御,将光芒拦在外面。
长生子道:“好剑法,我看你撑多久?长生天恩泽天下,无人可挡,天之降临,还不束手就擒!”
郭破虏呸的一声道:“那是你们蒙古人的天,不是我们汉人的天,我们绝不会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