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卿尘骤然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她的反应,云清清十分满意,她得意的笑着:“我说,你当着四大宗门所有人的面,杀害师尊,还是用那把,师尊亲手送你的紫冥剑杀的。”
“云清清!你居然弑师!”洛卿尘满眼的震惊。
“不不不。”云清清伸出一根手指摇着:“弑师的是你,不是我。如今,你可是人人喊打的妖女,如同过街老鼠。”
洛卿尘咬着牙,她看向云清清的目光终于有了些变化:“你为何要杀他,你想杀的一直都是我,你为何要对师尊下手。”
“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你的出现,将师尊的心全部夺走,我以前是想你死,可如今,我只想折磨你,看着你痛苦,生不如死。”云清清眼神突然变得凶狠,她芊芊十指已经掐入了掌心。
她继续咆哮道:“而且我没有杀他,我只是要将你从他心里赶出去,让他恨你,怨你,最好是亲手杀了你。我只不过刺了他一剑,那一剑我算的十分准,并未刺入他心脏,以师尊的能力,这都是小伤,他根本不可能有危险。”
洛卿尘嘲讽的看着她,如同在看一个疯子:“蠢货,那把剑是左黎给你,左黎素来与师尊不合,如此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白白放弃。”
她的话,如惊天的雷,劈到云清清头上。
云清清怔了一会儿后,厌恶的瞧着洛卿尘:“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你休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回天音山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云清清将信将疑,她封住洛卿尘的哑穴,拿出一张传音符,立刻就被接听了,那头传来林知许的声音。
不是以往的清冷模样,而是十分温柔:“七师妹。”
云清清迟疑一会儿,问道:“三师兄,我听闻……小师妹刺杀师尊,这是不是真的。”
那头低声回应:“是。”
“那师尊如何了,可有事?”
传音符那头迟疑了会儿,才道:“七师妹放心,师尊无事,那点小伤怎么会伤得了师尊。”
云清清松了口气:“那便好。三师兄,我还有些事,过几日我回天音山瞧瞧师尊。”
她同林知许又说了几句后,才将传音符收了起来,又解开了洛卿尘的哑穴。
“师尊根本无事,你果然是想挑拨离间。”
听到林知许说君湮月没事,洛卿尘才稍稍松了口气,但她心中仍然疑惑,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她必须得尽快脱身,亲眼看到君湮月安然无恙站在她身边才放心。
“挑拨离间?真是好笑,你与魔族勾结,又想得到师尊的心,我要挑拨也是挑拨你和天音山的关系。”
云清清冷笑的看着她:“洛卿尘,我给你准备了份惊喜,明日,我就将这份惊喜带过来,到时候就看看,你还能不能像今日这般,站得住了。”
她深深的看了洛卿尘一眼,转身就离去了。
不知为何,云清清那一眼后,洛卿尘心突然慌了起来。
被关在此处后,除了泡在这个水里受啃噬之苦外,云清清和左黎都没有动她。
但以云清清如今对她的恨,云清清定会想方设法折磨她。
生不如死,如何的生不如死。
她如今最在乎的,只有师尊一个。
…………
夜临找到慕容音后,慕容音大惊失色:“怎么可能,卿卿怎么会和左黎勾结,她更不可能会对帝座下手,你一定是骗我的。”
夜临急得团团转:“哎哟我的慕容宫主,小师妹当中刺杀师尊所有人都瞧见了,我没必要骗你啊,而且小师妹有没有跟魔族勾结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赶紧找到月神医,师尊的伤刻不容缓啊。”
慕容音一边朝外走去一边问道:“帝座伤势如何了,区区一剑对帝座来说应当毫无影响啊。”
“师尊灵力尽失,已经陷入昏迷了。”
“………”
慕容音:“怎么会这样。”
“所以还要拜托慕容宫主尽快找到月神医。”
慕容音神色凝重,她施法打开时空之门:“我会尽快将子尘带过来,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定要看顾好帝座,不可让左黎知道帝座如今的状况,否则不仅你们天音山一个都活不了,其他宗门亦会遭大难。”
“慕容宫主放心,师尊撑着身子在昏迷前已经将事情吩咐妥了,短短一月左黎应当是看不出破绽,若是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
“我速去速回。”慕容音踏入时空之门后,夜临马不停蹄的赶会了天音山。
…………
洛卿尘怎么也没想到,第二日,云清清给她的惊喜,真的让她生不如死。
一大早,云清清便来了,不过她来时,还带了个老妪。
那老妪满脸惊恐,被魔兵押解进来,绑在架子上,架子旁,还放了一排的刑具。
老妪的嘴里塞了个布团,她瞪大了眼睛似乎要说什么,一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洛卿尘真的不懂云清清到底要做什么。
云清清勾着唇,眼睛扫过一排刑具,最后拿起一根锁魂钉,在手中掂量。
“洛卿尘,你猜猜,她是谁。”
洛卿尘瞟了她一眼:“我从未见过这个老妇人,你莫要伤害无辜。”
“不认识不要紧,一会儿,你就认识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洛卿尘冷眼瞧着她。
“我自然是要,让你痛不欲生啊。”云清清的笑容中,透露着一丝阴狠的笑容。
她用锁魂钉抬起了老妪的下巴,似是在对她说话,又像是在对洛卿尘说话。
“母后,你知道,那个水牢里,关着的是谁吗。”
母后???
云清清母后不就是西夏王后吗,她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吗。
洛卿尘深吸了一口气,她念头转得飞快。
她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一个可怕让人不敢相信的念头。
“王后的毒,是你下的?”
或许早在那个时候,云清清就已经和左黎勾结了,或者更早。
云清清直接就承认了:“没错,是我下的,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