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黎抻着下巴,思索了会儿,道:“去将云清清叫来,然后下令让魔族所有的魔兵魔将速来汇合,一日内攻上天音山。”
“是,魔尊。”
那名魔兵办事速度十分利索,云清清不一会儿就来了。
“你喊我来做什么。”她此刻已经准备前往魔族,好好折磨一番洛卿尘。
洛卿尘早在三日前,就被秘密送往魔族关押。
左黎对她挑着眉:“你想不想,让洛卿尘在所有人面前万劫不复,让你的师尊看清她那张虚伪的脸。”
云清清看着他:“你有什么好办法?”
她当然想,做梦想,发了疯似的想。
她要毁了洛卿尘的一切。
左黎将她往自己怀中一带,对她低声附耳。
……………
顾秋梧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牢笼之中不知道被关了多少日。
他再一次见到洛卿尘时,她正挽着左黎的胳膊,与他十分亲密,倚在他身上。
他一眼就瞧出不对:“你是谁,变作我小师叔的模样作甚。”
洛卿尘笑得妩媚妖娆,她将头靠在左黎肩上,慢悠悠的说到:“秋梧,你在说什么,我就是卿尘啊。”
顾秋梧冷哼一声:“小师叔向来都是叫我顾小王爷,更何况,她根本不可能与左黎勾结。”
洛卿尘:“我这不叫勾结,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如你也投靠魔君,魔君定会放过你,放过你的朋友,并且许你至高无上的权利。”
顾秋梧嗤之以鼻,他转过身去,不再看眼前的两人。
但他却听见,这个变成洛卿尘的女人,依偎着左黎,朝着关押其他弟子的牢笼走去。
时不时的,他还能听见些“杀了吧,制成人彘之类十分残忍的话。”
顾秋梧忍不住的朝着里面的牢笼大喊:“大家不要相信她们,那根本洛卿尘,是别人假扮的。”
但除了关在与他相近牢笼里的顾染,清萍外,根本没人回应他。
顾秋梧心中烦闷不已,他们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去。
可就算活着出去了,以左黎对洛卿尘泼的脏水,那些与洛卿尘并不相熟的弟子根本不会信,知会认定洛卿尘就是叛徒,是她害了一百多位弟子的性命。
到时候,是真的说也说不清了。
顾秋梧没有等多久,便有人来救他们了。
………
君湮月赶回天音山时,夜临他们似乎已经找到了不妥之处。
那是一座并不怎么高的山。
至于为何会发现这座山,是因为路过之时,夜临总觉得此处阴气甚重。
君湮月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他以掌当做利刃,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便只听见轰隆隆的声音。
那座山,竟然被他硬生生的劈成了两半。
在山的中心位置,露出一个巨大的黑洞,洞直入地底,似乎是一条通道。
君湮月直接就进去了。
他一路行到底,便瞧见空地上堆满了那些试炼弟子的尸身,手腕脚腕和心口都有个泛黑的洞。
还有一口池子,里面血红的水咕噜噜的冒着泡,整个空间中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腥味。
他大步朝里走了去。
顾秋梧听见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响声没多久后,便看见了沉着张脸的君湮月。
他惊喜的喊到:“圣君。”
君湮月看了他一眼,挥手便将他牢门上的铁链打成齑粉。
“卿卿呢?”
顾秋梧情绪低落的摇摇头:“不知道被左黎关到哪里去了。”
“去告诉你师叔,将这里所有的弟子带回天音山,不论生死。”
君湮月又朝着里走去,每路过一个牢门他便劈碎一条铁链,那些被惨叫声折磨了几天的弟子见到他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生的曙光,一个个欣喜若狂。
君湮月并未说话,他一路朝里走,直到将最后一个牢笼里的弟子放出,他都未看见洛卿尘的踪迹。
他黑着张脸朝外走去,顾潮汐忽然匆匆忙忙的赶来了:“启禀师尊,左黎他,率领魔兵攻上天音山了,此时天音山正由二师兄三师兄和其他几个宗门的宗主堂主支撑着。”
“左黎!”君湮月咬牙切齿道。
此处未找到洛卿尘,那洛卿尘被他藏到其他地方去了。
“随我回天音山。”
他正要出去时,温池憔悴着张脸,匆匆忙忙就赶了进来。
遇到君湮月,直接就问到:“你可看到卿卿了。”
他那日偷偷逃脱后,在这座山里转了许久,都未走出去。
直到今日,君湮月劈山后,那迷幻阵才破了。
君湮月眉头一蹙,打量了温池几眼才想起这人是谁,他冷冷回道:“没有。”
随后他便转身朝着天音山而去。
君湮月是先行一步到的,他到时,天音山的结界已经破了,魔兵与天音山的人僵持不下。
君湮月从天而降,站在了莫言身边。
他冰冷的眼神如天寒地冻里的冰山,语气也沉得吓人:“她在哪儿,给本座交出来。”
左黎摇着玄铁扇,坐在一个大轿子上:“圣君这是说的她是谁呢,是云清清呢,还是你最小的那个徒弟。”
君湮月神色更冷了:“你知道本座说的是谁。”
左黎故作疑惑:“我听闻圣君对云清清似乎并不喜爱,对那个小徒弟如同扔在手心的珍宝,圣君对我讨要的,莫不是洛卿尘了。”
此时,夜临带着那些被营救的弟子刚好赶到天音山。
那些弟子听到洛卿尘的名字,立刻就变得满眼恨意:“圣君,莫要被那洛卿尘骗了,此次就是她与魔君勾结,所以害得我们同门弟子死伤惨重。”
君湮月朝他看了去:“你说什么?”
他声音低沉,似要发怒。
顾秋梧白着张脸,怒斥到:“你乱说,勾结左黎的明明就是云清清,根本不是洛卿尘,你们都被蒙骗了。”
那弟子对着顾秋梧冷哼一声:“你同她要好,自然帮着她说话,莫非你也是洛卿尘的同谋。”
“你………”
二人的对话使得在场的其他不知情的人一脸懵。
朝阳宗的宗主立刻问着自家弟子:“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勾结,什么死伤惨重,我们朝阳宗还有的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