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玉堂主哈哈笑了两声:“夜长老多虑了,没有弟子淘汰,这岂不是证明这次的弟子十分团结,并没有出手损坏同门手环的行为。”
另一位朝阳宗的堂主也附和了两句:“我觉得玉堂主说得不无道理,也才五日而已。”
除了他们二位以外,朝阳宗的宗主也开口了,他思索了一会儿:“我觉得夜长老说得对,是应该进去看看,这次,确实有些反常。”
他可不相信那些弟子会团结有爱。
哪一年不是为了魁首,纷纷对自己同门出手。
更何况今年的奖励是圣君拿出来的仙器,那更要争了。
青城宗的宗主也点了点头:“我觉得应当进去瞧一瞧,魁首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弟子的安全。”
“老夫也赞同。”凌霜宗的宗主道。
几位宗主纷纷开口赞同后,方才说话的两位堂主讪讪的闭了嘴。
夜临这才道:“我去请示师尊,随后便在广场之上打开结界。”
朝阳宗宗主:“劳烦夜长老了。”
夜临起身便要朝后院走去,可他刚走了没几步,便瞧见君湮月锁着眉头出来了,指尖还夹了一片传音符。
夜临愣了一下:“师尊,您怎么下来了。”
看见君湮月,在场的所有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弯腰行礼,齐声喊到:“见过圣君。”
君湮月并未搭理他们,而是问着夜临:“你可有给第九峰设下结界,屏蔽一切传音之类的法术?”
他这几日时刻忧心着洛卿尘,可又不能贸然进去第九峰,今日他正拿着传音符联系她时,却发现传音符许久未有反应。
起初,他以为是没发觉,可联系了她几次后,君湮月就担心她是否遇到危险,或是夜临设了什么结界。
所以他急忙就下来了。
夜临一头雾水:“没有啊师尊,我正好也要去找您呢,这五日的试炼中,进去的宗门弟子一个都未淘汰,弟子觉得此事恐有不妥,正想像师尊请示……”
“喊上你的师兄,随我入第九峰。”
他话还未说完,君湮月的身形便一闪,离开了千华殿,似乎是朝广场去了。
夜临神色凝重,朝着后院走去。
此时,千华殿中只留下了其余三个宗门的人。
几人面面相觑。
朝阳宗的宗主与凌霜宗的宗主对视一眼后,也大步朝着广场走去。
夜临与他的几位师兄到时,君湮月已经打开了传送阵,他们只看到君湮月消失在传送阵中的衣角。
君湮月进去后,传送阵并没有消失。
夜临没有迟疑,也跟着踏了进去。
一起进去的,还有顾潮汐和林知许,莫言和季鸣并未进去,偌大的天音山总得要有人留守。
朝阳宗和凌霜宗的宗主对他身后的人吩咐到:“我进去瞧一瞧,尔等再次守候。”
然后又转头看向了青城宗的宗主:“此次便由我二人入内查看,叶宗主便再次等候吧,以免天音山有什么变故。”
叶宗主对他二人颌首:“劳烦二位宗主了。”
话闭,他二人也一脚踏进了传送阵。
君湮月进来后,便察觉出有人在第九峰中动了手脚。
他眸色暗沉,放出神识查看着整个第九峰。
须臾,他收回神识,脸色沉得吓人。
没有,一个都没有。
整个第九峰中会呼吸的,除了跟在他身后入内的人,便只有那些他放入第九峰中低阶和中阶的妖兽。
一个弟子都没有了。
而夜临所说的,这几天也没有一个弟子淘汰。
他方才感觉到一丝丝的魔气,如果,他想的不错的话,定是左黎混进来了。
那些弟子也都是他抓走了。
只是,他是如何进来的。
此地被他设了禁制,除了传送阵,没有其他方法进来了。
但若是左黎出现在天音山,他不可能不知道。
随后,从四面朝他赶来了夜临,顾潮汐,林知许三人。
林知许对君湮月行了一礼,随后说道:“师尊,第九峰中并未看见试炼的弟子。”
顾潮汐:“我也没看见。”
夜临眉头皱着,拿出个画卷:“师尊,这是我方才在朝南那个方向的草丛里捡到的,第九峰中似乎除了我们再无一人。”
君湮月接了过来,将画卷展开,上面画的是一副鸟语花香的桃源之地。
此时,跟进来的两位宗主也过来了。
他们大步走了过来,急着询问到:“几位长老可曾有瞧见过试炼的弟子。”
夜临摇摇头:“试炼的弟子,全部都消失了。”
君湮月将画瞧了几眼后,脸色更暗了,他随手将画卷扬在半空中,指尖灵光一闪,那画卷便在半空中燃成灰烬。
“师尊,如何了?”
这些失踪的弟子里不仅有三大宗门的弟子,也还有天音山的弟子。
就连小师妹也在其中,若是除了什么好歹可怎么办。
君湮月冷冷道:“有人将左黎带了进来,他在此地设了结界,所有的人,都无法联系到外界。方才那幅画,是个媒介,他用那幅画将所有人都抓走了。”
“左黎,魔族!”朝阳宗的长老惊叫起来:“怎么会有魔族入内,这些弟子都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进去的,若是魔族混迹其中,不可能不知道。”
君湮月:“若是使用了什么法器,隐去了身上气息,藏在其中,也是很难发现。”
“那此时该如何是好啊圣君。”凌霜宗长老急得团团转。
这一百名弟子可全是他凌霜宗最优秀的弟子,如今若是全部折在左黎手里,对凌霜宗可是重创啊。
“找到左黎,所有弟子自然就回来了。”
他的语气冷淡,如寒霜一般,君湮月转身便打开了传送阵,离开了第九峰。
守在天音山的人,一眼便瞧见圣君沉着张脸从传送阵走出。
莫言都还未来得及上去问情况,君湮月便飞身而起,朝着魔族境地而去。
等夜临几人出来后,大家才问清楚了事情如何。
几位宗门的堂主和宗主脸色纷纷一白,心中对左黎恨得牙牙痒。
季鸣走上前:“五师兄,我的两个徒弟呢,也被左黎抓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