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了一下午的鱼,除了那条麒麟鱼外,其他大多都是那种金色的鱼,还有些半透明的,青色的,各种样式的鱼。
慕容音将那些个头较小的全扔回来海中,留下的都是正好的鱼。
他们回了天音山后,慕容音忙着处理食材,直接就去了水泽。
而洛卿尘则担心温池,去小院中看了一眼。
温池依旧醉酒不醒。
她问过月子尘这酒能否解,但他也没有法子,只能让温池足足睡上这么一觉。
时间尚早,洛卿尘坐在院中,在神识中与凌凌七说着话。
“智障七,你今日为何一句话都不说,我还以为你又休眠了。”
凌凌七神神秘秘的:“不是我不说,是我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
“我总觉得,我与你说话时,圣君听得见,我害怕他。”
“你不是系统吗,又不是修仙界的什么开了灵智的生灵,他怎么会知道你。”
“嗯……不行,有他在我不敢同你说话,我怕他给我掐死了。”
它对圣君,有一种从心底发出的敬畏。
圣君就那么看它一眼,它就吓得恨不得团成个球,将自己藏起来,虽然它没有实体。
凌凌七现在都十分佩服自己,在刚穿越来记忆混乱那时,竟敢对着圣君的身躯流口水。
如今瑟瑟发抖。
洛卿尘回了小院后不过三刻钟的时间,夜临就来了。
夜临来时,眸子里藏不住疑惑,但他没问开口问。
“洛姑娘,师尊让我来带你去水泽。”
洛卿尘点头:“多谢夜长老了。”
夜临笑了笑,带着她一路走到了千华殿。
千华殿后的院子中,有一个传送阵,夜临直接带着洛卿尘站了上去,眨眼间,洛卿尘便身处于一片偌大的莲花池的中。
她站在水泽的那一刻,莲花与莲叶的清香味就钻入她的鼻息中。
借着那轮如水洗的明月,洛卿尘看清,莲池离中央不远处是传送阵。
传送阵离岸上还修建了一条九曲桥,九曲桥通往四面八方。
洛卿尘回头看了一眼,坚持中央是一座亭子,因天黑她也只看了个轮廓,没有细看,就收回了目光,跟着夜临去了一座恢宏的宫殿。
他进去时,君湮月正好从室内出来。
夜临道:“师尊,洛姑娘已经给您带来了。”
君湮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一点要留他的意思:“那你可以走了。”
夜临撇撇嘴,师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啊。
他没有丝毫的逗留,转身就离去了,离去时目光还在洛卿尘身上停留了片刻。
下了浮峰,夜临马不停蹄的赶去了他们师兄弟常聚的院落。
此刻院中正有两人,一人作画一人看书。
夜临一脸神秘兮兮:“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作画的那人是顾潮汐,他眸子都未抬一下:“天音山中哪有什么大秘密。”
都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未听过有什么大秘密。
看书的季鸣,口中含着块糖果,声都没出,悠然自得的将书又翻了一页。
夜临不禁翻了个白眼:“你就说听不听吧,不听我去找二师兄和三师兄了。”
顾潮汐轻轻一笑:“他们二人对这些可不感兴趣,你去找他们,都不会搭理你。况且三师兄这会儿可能还在七师妹哪儿。”
夜临无奈,道:“七师妹不过中了毒,损了些修为而已,如今也算是快养好了,三师兄日日去瞧,恨不得长在她院里了。”
顾潮汐一副你应该懂的笑容:“我今日去看了眼,七师妹如今只是身体虚了些,没什么大碍。”
“三师兄这般钟情于七师妹,不如去求师尊,娶了七师妹。”
想必,圣君开口许配的婚事,西夏国君也不会有任何异议,毕竟圣君亲自配的婚事,头一遭呢。
顾潮汐长长叹了口气:“我看难啊,七师妹醉翁之意不在酒,三师兄应当是知道,所以才从未对师尊提过此事。”
他顿了一会儿,又道:“你方才要说的什么秘密,还说不说了。”
夜临突然想起他来的目的,又眯着眼眸笑得深意:“我昨天就开始猜测,师尊带回的那个小姑娘,铁定是要成为我们小师妹的。”
顾潮汐嘴角一抽:“你这也算是个大秘密?”
“你听我说完嘛,急什么,我都说了是昨天猜测。”夜临有道:“但今天师尊不仅带着那位姑娘出去游玩,方才还亲自吩咐我将她带去水泽。”
“水泽?”顾潮汐脸上这才有了惊讶之色:“师尊的住所不是不轻易让人去的吗。”
水泽可是除了慕容宫主外,洛卿尘第一位去的女子。
七师妹都不曾去过呢。
“所以啊,我今天猜测,这位洛姑娘,如果不是成为我们小师妹的话,那就很有可能是我们未来的师娘了。”
“师娘不至于吧。”顾潮汐难以置信。
他从未想过师尊会给他们找个师娘,毕竟师尊活了数千年,身边除了慕容宫主他们都没瞧见一个女的。
起初,他们都以为慕容宫主是最有可能是师尊的伴侣,可后来发现他们二人只不过是朋友而已。
他都不敢想师尊会娶亲,夜临这小子脑中怎么会冒这种念头。
夜临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万事皆有可能,师尊又不是个石头,有血有肉,找个媳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顾潮汐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我觉得不可信,这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你曾经不也猜测过师尊和慕容宫主吗,你的猜测那次成真过。”
夜临哼了一声:“不信算了,你总有一天会信的。”
这时,在一旁看了许久书的季鸣才慢悠悠的出声:“信什么啊?”
夜临:“………”
合着刚刚他和顾潮汐说了那么多,季鸣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没好气:“没什么,看你的书。”
季鸣也不追问,“哦”了一声,将一旁的烛灯又拿近了些,将思绪全神贯注的投入书中。
夜临又与顾潮汐闲谈了几句后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顾潮汐也正好做完画,将那副桃源山水图摊平后,也走了,院中独留一个看书的季鸣。
他们走后,院子外站了许久的林知许才默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