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弟子被吓得跪在地上朝着王师兄拼命的磕头:“师兄饶命,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我吧师兄。”
王师兄看着他未说话,那名弟子眼睛一亮,他转头就爬向玉兰,跪在地上扯着她的裙角。
“玉兰师姐,你最善良了,求求你,你别杀我,放过我吧,我今后一定给师姐你当牛做马,万死不辞。”
玉兰抽出裙摆,慢慢走到王师兄身后,抓着王师兄的衣袖:“可是师弟,不是我要杀你,我怎么放过你啊。”
她垂着头,一副害怕的模样:“师兄,我,我方才是不小心才————”
王师兄双眸微眯,拍了拍玉兰的手:“师妹,我知道,你心地那么善良,飞扑出去救玉梦,不过失手将符贴错了。那个外门弟子造谣生事,我已经按照门规处决了。”
“师兄,你对我真好,兰儿此生能遇到你三生有幸。”
跪在地上的弟子似想到什么,疯狂的点头:“师兄说的没错,师姐为了救梦师妹不惜以命相搏,而胖子,胖子是………”
那外门弟子眼珠子咕噜一转,朝着洛卿尘一指:“胖子是被她所杀,因为她侮辱凌霜宗。”
洛卿尘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死到临头还要往她身上泼脏水,活该被自己同伴杀害。
玉兰扯了扯王师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王师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洛卿尘,才点点头,似是肯定。
他朝着跪在地上的弟子招招手,指着洛卿尘说道:“她什么都看见了,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杀了她,我们在第二峰等你。”
洛卿尘:“…………”
当着她的面说杀她,欺负她修为低吗!
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杀她了。
那弟子听从王师兄的话后,捡起地上的剑就朝着洛卿尘走开。
可他还没走几步,突然大地颤动起来,似有千军万马奔驰而来。
王师兄见状不妙,拉着玉兰就跑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洛卿尘知道,这是血蟒的援军来了。
她转头看向温池,与温池纠缠的四条血蟒已经伤痕累累,一身坚硬的鳞片也被温池抽得四处是伤,它皮肉翻飞,血流了一地,却依旧坚持着战斗。
洛卿尘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后面有几百上千条血蟒马上就要过来了,你若现在拦着要杀我,你必死无疑。”
“可我不杀你,我就会被王师兄杀死。”
“蠢货,你以为你杀了我他就会放过你?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你隐姓埋名匿迹于江湖,他们根本找不到你。”
凌霜宗弟子愣了一下,崩溃的摇了摇头:“我父母也是凌霜宗的人,我不能走,所以,我只能杀你。”
那名弟子猛的朝洛卿尘刺来,他的剑锋在离洛卿尘还有一米时,与血蟒打斗的温池立刻就朝着洛卿尘飞扑过来。
他一鞭子将那个弟子抽出去老远,在被抽出去的一瞬间,那弟子手中嗖嗖嗖朝着洛卿尘扔出一些冒着寒光的东西。
温池鞭子飞舞,挡了一些下来,还有一些被洛卿尘左躲右闪都避开了。
但本与温池争斗的血蟒忽然没了目标,它们转头就追了过来。
而温池一颗心全在洛卿尘身上,完全没注意身后血蟒张着血盆大口咬了过来。
“阿池小心!”
洛卿尘一把将温池推开,她借力飞身而起,一脚踢在了血蟒的獠牙上,只听见咔哧一声,它的獠牙有些裂缝。
她还未落地,就被疼痛中的血蟒抛在天上,洛卿尘的手臂被血蟒的鳞片割伤。
身后以有几百条血蟒奔驰过来,洛卿尘从空中落下,温池将她接住后跳上树尖,飞快的从现场消失。
他飞跑许久,直到没有察觉到有血蟒追过来,他才停下脚步。
此时天已经亮了。
温池一身的血腥味,见他面容并未憔悴,这血应当是血蟒的。
他将洛卿尘轻轻放在一颗树下,轻声喊到:“阿姐!”
洛卿尘缓缓睁开双眸,她此刻神识迷离恍惚,嘴唇乌黑,面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惨白惨白的。
她伸出双手,两个手掌上有一条长长的血痕。这是她救温池时,被血蟒抛上天空抓它鳞片割开的伤口。
她现在应该是中了血蟒毒。
“阿池………”
洛卿尘刚喊了一声温池,她就晕了过去。
温池吓得脸色一白:“阿姐,阿姐,你……醒醒。”
他用衣袖擦了擦洛卿尘手掌上的伤口,又喊了她几声,洛卿尘依旧没有醒过来。
温池只好又重新抱起她,朝着第二峰飞去,因怀中抱了一个人,他飞行的速度没有一个人那么快,但他依旧将自己的脚程放到了最快。
许是他没有停歇过,不过一日,临近黄昏时,他就将洛卿尘带到了第二峰的山脚下,再往前走,就是第一峰。
温池停下脚步勘察了一下附近,这里的妖兽都是一些低阶妖兽。
但他似乎还是不放心,又抱着洛卿尘继续往第一峰飞去。
直到第二日午时,他才出了九峰山的范围,在一处山脚下找到个破旧的茶棚。
茶棚估计很久没有使用过,四处是灰尘,温池用他的衣袖简单的擦了擦,将几张桌子拼在一起,让已经昏迷许久的洛卿尘躺下。
随后,他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黑绳编织的项链,项链上的吊坠是块弯月型的黑玉,黑玉在阳光下有些通透,能看见玉的中心有一抹暗红色,他将那块玉戴在了洛卿尘的脖子上。
确认茶棚无误,附近也没什么妖兽或行人之后,他才走出茶棚。
温池双手结印,设了个防护结界,以免有妖兽过来攻击昏迷的洛卿尘。
做完这一切后,他没有休息片刻,朝着九峰山的方向飞去。
而在温池离开不久后,远远走来一架马车。
马车快经过茶棚时,驾驶马车的侍从对着车内的人说道:“主子,前方茶棚的结界中有一人,看面色似乎是中毒了。”
车内的人打了个哈欠,仿佛刚睡醒的模样,他回到:“你很闲吗,别人中毒和我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