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战北没有半分防备,被小奶团奶呼呼的一巴掌扇得倒在地上。
半晌没动静。
慕廷舟:“!!!”
慕家四兄弟:“!!!!!”
虽说小宝天生神力,但大哥是统帅三军、骁勇善战的大将军,武艺超凡。
以一敌千那不是神话,而是基本操作。
而他竟然被小宝扇倒了!
起不来的那种!
这无异于,把大哥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得稀碎。
慕天佑张大嘴巴,可以塞进一只大鸭蛋。
小妹妹太虎了吧!
没人看见,小甜宝的小手扇去的时候,闪着丝丝金芒。
更没人看见,慕战北倒地的片刻,笼罩在他头颅的那团黑气,尖啸着跑了。
金镶玉蝴蝶里,夜玄吸着来自柳氏的邪念、恶念,贪婪地咂摸着。
纯度很赞~
香!
小团子越来越他的风范了!
就是要出其不意,才能制敌千里!
没人搭理倒地的慕战北,更没人同情他。
“小宝打得好!打得妙!”慕廷舟真心实意地夸赞,“这个猪脑袋就是欠揍!小宝你再踹几脚,不然猪脑袋的伤势不对称。”
“五舅舅是小暴龙,外公你是大暴龙。”绒绒看见大舅舅的脑袋没有黑气了,开心心,“大暴龙超厉害的!”
“大暴龙?外公喜欢这个名字。”他笑哈哈道,摸摸她圆乎乎的小脑袋。
慕嘉南和慕岚西幽怨地对视一眼。
小宝给父亲和老五取外号,他们两个没有!
伤心~
慕战北终于醒了,本能地摇摇头,起身坐地上。
头颅里好像有哐啷哐啷的声音。
“大哥,被小宝揍了一脑袋,这滋味是不是很酸爽?”慕润中煞有介事地问。
“你想知道?不如你把脑袋伸过来让我揍一下。”慕战北没好气地瞪他。
“小宝的一巴掌就跟挠痒痒似的,你赚到了。”慕润中故意把山上的笋夺完,“我们几个每日跟小宝玩耍,都没你这份殊荣。”
暗暗咬牙的慕战北:“……”
心情倍儿好的慕廷舟等人:“…………”
这颗猪脑袋就应该好好地整治一番!
慕战北刚要站起身——
绒绒从衣襟里摸出一张早就画好的黄色符纸,揪准时机贴在他的脑门。
慕战北:“……”
众人:“…………”
噗呲~
一声刚落一声又起。
父子几人纵声大笑,甚至还有魔性的鹅鹅鹅。
慕润中开心得涕泪纵横,“小宝,你帮我们……报了大仇。”
慕廷舟兴奋得手舞足蹈,“小宝,你这操作原地封神!”
众人笑哈哈地附和:“小宝你是我们永远的神!”
慕战北气恼地把符纸摘下来。
老天爷!
驱邪捉鬼用的符纸?!
把他当作邪祟还是鬼怪?!
“大舅舅,不能拿下来。”绒绒固执地把符纸贴在他的脑门,软嚤嚤地说道,“不然,你就成为那个坏女人的傀儡哦。”
“傀儡?哪个坏女人?”慕战北一脸懵逼地问,现在还觉得脑子里有哗啦啦的水声,“小宝你为什么打我的头?”
“当然是你要保护的那个女人。”慕润中精准地抓住重点,“小宝你的意思是,柳氏用邪术操控大哥吗?”
绒绒奶呼呼地点头。
慕战北的剑眉压了压,若有所思。
刚才在寝房,好端端的突然头疼欲裂。
而且比之前的几次都要厉害。
他的确开始怀疑柳氏,但是还不能就此断定是柳氏。
绒绒把大舅舅的脑袋被一团黑气团团包裹的事说了。
“那团黑气被我打跑啦。”她一本正经地告诫,“这张符纸贴在额头,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就不敢靠近你。大舅舅,你千万不能拿下符纸。”
“吃饭沐浴睡觉也不能拿下来吗?”慕岚西好笑地问。
“不行哒。”绒绒郑重地强调,“大舅舅你的脑袋被坏女人盯上了,你的脑袋要跟这张符纸共存亡。”
“噗哈哈~”
众人笑得东倒西歪、腹肌乱蹦。
老大的脑门顶着一张符纸,日夜不分,招摇过市。
光是想想,就已经是酣畅淋漓的大仇得报!
小宝你是我们永远的神!
慕战北:“!!!!!”
确定小宝不是在胡扯?
小宝胡说八道,你们这几个大人非但不管教,反而无底线地夸赞?!
慕家变得这么魔幻了吗?
就离谱!
慕天佑拍拍他的肩膀,用老气横秋的口吻道:“小妹妹有本事让我们看见娘亲,就有本事把娘亲送去地府,说明小妹妹是你不可仰望的存在。”
慕战北:“……”
慕嘉南:“简而言之,小宝说什么都是对的。就算是错的,也是对的。”
慕战北:“!!!”
宠不是这么个宠法!
会把小宝宠坏的!
……
寝房里,柳氏呕出一口黑血。
慕清清又着急又担忧,“娘亲,你吐血了。”
“娘亲没事,你去守着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好。”
慕清清乖巧地守在房门处。
柳氏调运体内的修为调息,躁动与翻涌渐渐平息下来。
操控慕战北的那些黑气,被逼出来了。
一定是那个贱丫头破坏了她的计划!
她的眼眸散发出阴戾怨毒的黑气,浮现一丝嗜血凶残的冷笑。
贱丫头,留不得你了!
……
慕战北冷静地想了良久。
他的身上有不少旧伤,但头部没有受过伤。
头疼来得太过古怪,而且发作时,他性情大变,变得狂躁暴戾。
排除了亲人,柳氏的确嫌疑最大。
如今想来,她说的那些话,都带着强烈的目的性。
花厅。
慕战北坐在隔壁房间,绒绒和慕天佑陪在一旁。
慕嘉南、慕岚西和慕润中坐在厅中,闲适地喝茶。
柳氏的父母走进来,恭敬地见了礼。
柳氏用木雕花施展邪术一事败露之后,慕嘉南便吩咐下属把她的双亲接到洛都。这不,昨夜他们刚到洛都。
“三位公子,不知小女和清清在府上可还安好?”柳父赔笑问道,“我们已有几年没见小柔,甚是想念……”
“当然可以。”慕嘉南似笑非笑,“不过有点麻烦。”
“怎么麻烦?还请公子明示。”柳母卑微地笑。
“柳氏犯了事,关押在京兆府。”慕岚西清冷道,“若你们想去京兆府大牢见她,我送你们去。不过,你们进了京兆府大牢,未必能出来。”
“为……什么?”柳父头皮一紧,慌惧得抖索起来,“不知小柔犯了什么事?”
“你们的女儿做了多少阴损、恶毒的事,你们不知道吗?”慕润中猛地拍案。
柳氏的父母身躯一震,贼眉鼠眼地对视。
难道女儿做的事败露了?
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