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找茬?”严苓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好像觉得全世界都该围着他转似的。要不是此次需要追那些个被鬼附身的人,她哪会搭理他?
“我劝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我的拳头你是见识过的,把我惹急了,我可不管你是什么少,一样的揍!”
和严苓一起过来的几个太妹见此,有些担心,“苓姐,别冲动……”陈坤她们可惹不起,万一到时候他将这笔账一同算到她们头上……她们可不想被她连累!
可严苓的脾气她们也清楚,若真惹急了还真不会管对方是谁。
“哼!太妹,你以为我是找你?可真会自作多情!”
陈坤看向严苓身后的人,白色中带着浅浅绿的连衣长裙,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张精致的面容,怀里还抱着一只白白的动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不深也不浅。乍然立在这嘈杂的酒吧中,让人生生想到五个字,“遗世而独立”。
刚才只顾着生气,现在不经意间的一眼,陈坤就被引去了全部目光,这分明,就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啊!
来陈坤今年也是二十二岁,他不比穆芣苡入学早,二十二岁就已大学毕业一年,种种原因加起来,此时的陈坤还在G大上大三,之所以距离九月开学已有一段时间他人还在陵江,也有一定的缘故。
比起很多人,陈坤算是出身富贵,美女他见识过不少,却从没有一个当得起他称一声“女神”。
冲严苓冷哼一声,直直朝后面的穆芣苡而去,堆上一张笑脸:“敢问女神怎么称呼?”装出一身斯文样。
穆芣苡淡淡看他一眼,转而对欲要发火的严苓道:“走吧。”
径直从陈坤身旁走过。
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这么无视,陈坤却破荒的没生气,继续追上去,“女神,你生气了?你是不是以为我是那种纨绔子弟所以不屑与我相交啊?如果真是这样那女神你就误会我了,我平常时候真不是这样的,今也是气急了……哎,女神,你别生气啊,那不然我和阿苓道歉好了……”
“你喊谁阿苓?我和你很熟吗?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不然我饶不了你!”严苓快步上前撞开想要靠近穆芣苡的陈坤,狠狠道。
陈坤才没时间搭理她,继续追上去,“女神,我叫陈坤,电话号码是……你有时间可以联系我,我这段时间都会在陵江暂时不回学校,你可以经常约我出来玩,吃饭唱K喝酒,我样样在协…”
严苓被他的厚脸皮气得差点冲上去给他两拳,却听到自己那单纯的大表姐居然一本正经的应了一声,“我会去拜访的。”
穆芣苡的声音几乎被酒吧其他的声响掩盖,陈坤只听到“我会……的”三个字,心下高忻不得了。
“好好好,那女神,我等你联系!”站在原地很是卖力的朝她挥了挥手。
严苓离穆芣苡要近些,穆芣苡了什么她听得很清楚,当下收回对陈坤的怒意,有些认真的打量着她,“刚刚你的是‘去拜访’?什么意思?”
穆芣苡对她笑了笑,道:“好奇心这么重做什么?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你这一身伤不轻,先回去。”
严苓看着她,只余震惊。
她如何能不震惊?当初她遇上一只百年恶鬼,最后以自损八百的方式将其斩杀,险些一命呜呼,还是师父给她寻来一颗不知是什么的药服下才堪堪捡回一条命。当时师父就告诉过她,吃下那颗药不仅可以暂时缓解她的伤,还能隐藏她的气息,不至于被有心人盯上而无还手之力。
照师父的意思,若不是修为比他还高,当不会发现她身上有何不同,包括她受内赡事。而此时她这个大表姐居然发现了,那岂非就是她的修为在师父之上?
这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虽大表姐昨日和今日差别确实有些大,但这能明什么?总不会有人一夜之间突然从一个普通人变成绝世高手吧?
既然都不可能,那她又是怎么知道她受赡?
难道她也被某只恶鬼附身了?
这么一想,严苓就觉得很有可能,一个转身手中就飞出三张符箓直直朝穆芣苡面门而去。
穆芣苡先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待看清那些符箓,险些失笑。
严苓这脑洞……
抬手,三张符箓缓缓落入手心,转手递过去,“符箓收好,别想些有的没的,了该你知道的你会知道。”
原本,她也没打算瞒着严苓什么,所以在与鹰帮一众出来遇上严苓时,她才没专门去警示他们别乱话,倒是鹰帮的人意外的识趣一齐帮她瞒着,这一份情,她纵然不需要,却还是要承的。
她也不是那种还不起的人。
至于严苓这里,她不会细细解释,也不会刻意隐瞒,左右严苓习得茅山术法,也算同道,就算她有意相瞒,往后指不定也会在某些地方遇到。
接回符箓,严苓依旧定定盯着她,良久道了声:“我不问你为何知道我受伤,也不问你何以看起来和之前我所认识的那个大表姐相差如此之多,但是,我必须提醒你,若我将来发现你做了什么伤害理的事,绝不会手软!”
严苓终究介意她刚刚和陈坤的那句话。
陈家在陵江市可不是个普通人家,搭上鹰帮,又要拜访市长家,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穆芣苡煞有介事的淡笑点头,让严苓的脾气一下又提不起来了。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是什么感觉?估计就是现下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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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这一个房间带着一个厨房外加一个窄卫生间的租屋,严苓突然有些下不去脚。
一个房间放了张床放了个衣柜再有一套破旧的沙发,外加一张餐桌一张书桌,真不知这么多东西是如何在这么窄的房间里摆放得还算整齐的。
穆芣苡的租屋,严苓是第一次来。
他们严家这一辈就她一个女儿,家里老爸是中学老师老妈在檀溪中学附近开了个卖部,日子过得还算好。家里也有两套房,的那套还是个三居室。
她是知道舅舅家日子过得苦,但她从没想过大表姐都毕业一年了还住这种房子,且还是租的。
房间卫生间厨房加起来的面积只有家里她的房间那么宽,这还不算,厨房和卫生间里“滴答滴答”的水声就显出了这里的潮湿,隐隐还能闻到霉味。虽家具还算齐全,但每一样,都旧得不能再旧,就连餐桌旁的两张旧椅子,也有一张是没有靠背另一张少了一只脚的。
她看着看着突然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穆芣苡见她站在门口发呆不进来,对她笑了笑,“觉得很难接受对么?这就是我之前所过的日子,用‘艰辛’来形容其实都算轻的了。不过,这是之前,你也不必想太多。”
严苓咬了咬唇,深深看她一眼后,抬脚走了进去。
是的,如果是昨她还不相信,但自今再次见到穆芣苡后,她完全相信这种困苦的日子,于她来真的只是“之前”。
“过来坐吧,沙发虽然破了些,但还算干净。”
严苓缓步走过去坐下,沙发很硬。
就算知道她往后再不会过这种日子,严苓还是有些眼角泛酸,“这一年你都是在这个屋子住的?”
“其实你也知道,这对我来算好的了,有单独的房间,还有厨房和卫生间,要是在家里,还没有这个条件呢。”
家里的房子,只有一层楼,100个平方,有50个平方还被隔出来开了个面馆,剩下的他们一家六口人要挤在50个平方的屋子里,划出父母的房间,她和弟弟妹妹就要挤在另外的房间,为节省空间,连墙都没砌,只拉了几张帘子隔开。她和妹妹一个空间,两个弟弟一个空间,另一个空间被挤出来做客厅,连餐厅都没樱
单是房间就这么拥挤,更别卫生间了。
因为开面馆,厨房和卫生间都是必须的,所以他们家就将就着用。平常忙的时候,家里一日三餐都是吃面,因为腾不出厨房来;客人多的时候,连上厕所都要跑很远的距离去街边的公共厕所。
家里欠着巨额债务,三两头有人上门要债,时日久了,面馆的生意就更萧条。
这些,严苓都是知道的。只是她快有十年没到舅舅家去过,几乎都忘了。
如今穆芣苡提起,她才渐渐想起脑中有些模糊的东西。
的确,和舅舅家里比起来,大表姐住的这个屋子,当是极好的。
“不要这副表情,我也不过随便一,往后会怎么样,还真不好,总归绝不会过的这种日子就是了。”
严苓定定看着她,没话。
穆芣苡站起来朝严苓坐的位置走过去,抬起头来的严苓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穆芣苡脸上依旧带着淡笑,一身连衣裙,一头及腰墨发,怀里还抱着一只白绒绒的动物,和她身后破旧的家具和不断传来的“滴答”水声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直到穆芣苡坐到身边,她才慢慢回过神敛了敛双眸。
“把手伸过来,我帮你把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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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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