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江野没有再问了，直接往电竞椅背上一躺，唇角挂着讽刺的笑。
那坐在青训教练旁边的人开口了，声音威严。
“小沛留下，其他人可以先出去了。”
四个队友像是明白了些什么诧异的朝小沛投去目光，不敢置信的一步三回头离开。
这样的目光看得小沛满脸尴尬无地自容。
“我们为什么要等江野来才开始问你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你以为我们心里不清楚？江野刚才给了你最后一次机会，是你自己没把握住。”
“你可以收拾东西离开青训营了，我们AZ不需要你这样的青训选手。”
小沛顿时慌乱了，“你们不能这样，不能乱往我头上泼脏水！”
看他还要狡辩不死心，青训教练也觉得面上无光，直接打开了那个大屏幕，上面开始播放监控画面。
有他去AZ俱乐部附近拍照的片段，也有他同一身装扮回来的片段。
他张了张嘴还想解释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这些……都是事实。
确实是他做的。
他突然就笑了，“你们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把我们都叫到这里来问！”
让他丢尽了脸，在队友面前也抬不起脸。
这模样让江野直皱眉，满脸嫌弃的吐出几个字。
“愚蠢，难看。”
江乖抿着唇，他这样确实挺丢人挺难看的。
“你为什么这样说我！”小沛眼睛都红了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我是青训里年纪最大的，我明明17年就在AZ青训了，可因为AZ打野是你所以我连提上大名单的资格都没有！”
“我好不容易熬到你退役了，我以为我终于能够上大名单，我能够登上赛场了，可是你却随便找了个人来！”
他愤怒的瞪着江乖，分明把她当成职场上那种空降抢位置的人的存在。
“可我在AZ待了这么久，分明我才是最有资格的！”
听着他的吐露江野面上没有任何波动，反而那讽刺意味更甚。
“你在AZ时间确实长，但AZ并非没给过你机会。”他说，“18年我和你solo过试探过你的实力，我记得当时我明确的告诉你，以你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登上AZ的大名单。”
“我建议你可以出去看看。”
“转会期各队选人，你连个青训打野状元都选不上没有被任何队伍买走，这是你实力问题。”
“我退役了，你以为以你在AZ待的时间长就可以理所当然上大名单，却忘记了电竞从来都是实力说话与资历无关。你比18年有进步，但不够！”
“后来你得知AZ的新打野不是你弄出那么一遭表示自己的不甘，我能够理解。江乖也理解，不然不会给你solo的机会，是你自己不敢来，是你自己输了。”
“尘埃落定后你又使出这些肮脏手段说的义正言辞，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成为电竞选手。”
这还是江乖第一次听江野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而且每一句都说到了点子上，将他刚才的愤怒全都戳破，露出那最黑暗的心思。
小沛咬紧了牙想要解释，却发现此刻说什么都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