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里的任家,任玉堂的居所,这会降龙不在。
任玉堂正坐在太师椅上发呆,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凭空而现,任玉堂诧异之下,顺着影子往上看,发现正是宿敌楚无道。
“楚无道,你怎么在这里?你要干什么?”色厉内荏的声音从任玉堂的嘴里传出,体内的真元运转,随时都能发出全力一击。
“任玉堂,咱们俩之间没有什么解不开的恩怨,以我今时今日的修为,想要杀你易如反掌,你说呢?”楚无道含笑开口。
任玉堂不是愚笨之人,知道楚无道所说的话不假,当即收了真元,一眨不眨的看着楚无道。
“楚无道,你不在招摇山好好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看老朋友。”
“嘿嘿,咱们虽然不是仇人,但也算不上朋友吧!”
“玉堂,格局小了!”
“咋的,当了招摇山山主,你格局就大了?”
“大不大的我不知道,不过这些年任家过的还不错吧!”楚无道笑着开口。
任玉堂无法反驳,从大夏到大楚,他们任家倒是没有受到波及,不仅如此,任家如今在华照城可以说是风生水起,便是在招摇山那边都有些面子,这份尊荣,是很多家族无法企及的。
任家之所以能做到今天的这份程度,其实说白了,主要是因为任家家主任天齐,不管是当时的大夏,还是现在的大楚。
任家的祖祖辈辈虽然和楚家有过小打小闹,但始终没有彻底撕破脸面,并且在关键时刻,任家甚至能给楚家行个方便,故而在大夏变成大楚之后,任家的地位才会水涨船高。
“你说这话,我任玉堂认!”任玉堂梗着脖子开口。
“不逗你了,我们来说说你身边的道人龙奇。”
“你说仙师?”
“若是你身边没有其他道人的话,那龙奇便是你嘴里的仙师了。”
“仙师有问题?”任玉堂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楚无道笑了笑,一听任玉堂这话,他就知道,任玉堂不是愚笨之辈,在任玉堂的心中肯定对龙奇有所怀疑。
“你有此问,说明你心中也不是全然相信龙奇,说说你的疑惑,我看看能不能为你解惑。”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害我!”
任玉堂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但话音落下之后,他还是开口说道:“一是仙师来的时间太过巧合,二是仙师的手段太过诡异,三是,仙师的修为让我看不透彻。”
“怎么个诡异法?”
“仙师说我是吞灵之体,之所以不能修炼,是因为丹田气海无法汇聚任何力量,然后就给了我一枚仙丹。”
“吞下那枚仙丹之后,我一夜化神!”
“而仙师之前说,他是闲散之人,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两枚仙丹,他自己吞服了一枚,给了我一枚,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一个闲散的山野之人,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偌大一个任家耗费无尽心血,都无法让你修炼,而一个闲散之人一枚丹药就能解决你的问题,有点不太现实。”
任玉堂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还有招摇山比斗的事情,我刚说我有门道,仙师就说是个好法子,然后就说自己是地仙境界,然后就得了榜首。”任玉堂两手一摊,百思不得其解。
“你听说过灵山佛门没有?”
“不带这么小看人的啊,现在招摇山和天庭佛门斗得如火如荼的,我有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任玉堂虽然是在梦境之中,但是对于经历过的事情还是知道的。
“那你听过十八罗汉没有?”
“这个自然知道,现在玄真寺那边的头头,不就是十八罗汉之一的欢喜尊者嘛!”
“你不会告诉我,仙师就是罗汉吧? ” 任玉堂满脸诧异的开口。
楚无道点了点头:“你很聪明,同辈中人,你的聪慧只比我低一点点。”
说话的时候,楚无道还用小拇指比划了一下。
这让任玉堂气不打一处来:“都他娘的招摇山山主了,还是一点正形没有。”
“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龙奇便是灵山佛门的降龙罗汉,知道了他的身份,你怎么看?”楚无道笑着问道。
任玉堂难得正色了起了,开口说道:“如今正值招摇山和天庭佛门大战,降龙尊者屈尊到我身边,不过是想借我的身份,打入招摇山内部,你既然已经知道此事,却不点破,反倒是找上了我,想来是有所打算吧!”
楚无道赞赏的点了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比较简单,一点就透。
“我也不瞒你,你现在正在招摇山的小院之中闭关,降龙就在内院,我以入梦之法进入你的梦境之中,才有了此刻的一番交谈。”
“你不怕降龙尊者发现?”
“以他的道行,还不够。”
“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任玉堂沉声开口。
“你想问,我本是一个纨绔废物,为何会摇身一变,成为招摇山主?”
任玉堂点了点头:“不错。”
“你我同样是纨绔,我们所经历的一切无需多言,我之所以成为招摇山主,说白了,就是对命运的不服,对自身境遇的不甘心罢了!”
“外界传闻,你是有师承的,不知是真是假?”
“我并非生而知之,你也知道我的境遇,若是没有师承,我怎么可能走到今天,凭借家族的力量,怕是早就被大夏覆灭了。”楚无道笑着开口。
“我知道你们这样的人,都不愿意讲自己的师承,我也不问,我想问问你现在是什么修为?如何解决招摇山现在面临的问题?”
“你确定要听?”
任玉堂神情变幻,最终还是开口说道:“确定。”
楚无道点了点头:“我现在是太乙金仙巅峰境界,战力堪比巅峰大罗金仙。”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这话从楚无道的嘴里说出来,任玉堂还是有些无法接受,数年之前,他们还在一起赤膊打斗,再相见时,竟是判若云泥,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