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一家4S店,一位漂亮的售车小姐笑意盈盈地快步迎了上来。她先是看了看帅气的华长利,又瞧了瞧美丽动人的郝新月,不禁暗自感叹,这一对俊男靓女站在一起,那光彩夺目劲儿,把她这个卖车的专业美女都给比了下去。售车小姐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热情地说道:“帅哥,美女,欢迎光临!你们二位这颜值,到我们这里,都能直接当形象大使啦。”
华长利直截了当地说:“给我们挑一辆100万左右的跑车。”那位漂亮的小姐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连忙回应道:“当然有啊,像这种红色的宝马,最近降了些价格,不到100万,正适合这位漂亮的女士开,开着它,保准回头率爆表。”
郝新月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更大了,眼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忙不迭地说:“那就赶紧带我们去看一看。”她的声音因为兴奋都微微有些颤抖,双脚也不由自主地往前迈,恨不得立刻就见到那辆即将属于自己的爱车。此刻的她,满心都是即将实现梦想的激动与快乐,之前所有的等待和期盼,在这一刻都变得无比值得 。华长利和郝新月站在那辆漂亮的红色跑车前,两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流线型的车身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酷炫的造型仿佛随时准备风驰电掣。“长利,这也太漂亮了,我真不敢相信它马上就是我的了。”郝新月紧紧挽着华长利的胳膊,声音里满是激动与惊喜。华长利笑着摸摸她的头说:“只要你喜欢就好。”
接下来便是买车过户的流程。售车小姐带着他们来到办理手续的区域,先是详细地讲解了购车合同的各项条款,华长利仔细地逐行阅读,遇到疑问便向售车小姐询问,确认没有问题后,便干脆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随后是付款环节,华长利不慌不忙地拿出银行卡,在poS机上熟练地完成支付操作。看着交易成功的提示,郝新月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这辆梦寐以求的车,离自己又近了一步。
办理过户手续时,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收集着各种资料,身份证、购车发票、车辆合格证等,逐一进行核对录入。郝新月在一旁紧张又期待地看着,时不时探过头去,看着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操作。华长利则在一旁耐心地安抚着她,轻轻握住她的手,给她传递着安心的力量。
手续一项项完成,最后拿到那本写着郝新月名字的车辆登记证书时,郝新月激动得眼眶都微微泛红。“长利,谢谢你。”她声音略带哽咽,紧紧抱住华长利。华长利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说:“以后它就陪着你啦。”这辆车不仅是一件昂贵的商品,更成为了他们之间特殊情感的见证,承载着此刻满心的欢喜与对未来的憧憬 。郝新月小心翼翼地跨进新车,坐进柔软的驾驶座,深吸一口气后,伸手打着了发动机。那发动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瞬间响起,她却忽然惊叫道:“哇呀,这么贵重的车,我都不敢开呀!长利,你还是坐在我的身边吧。”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安与依赖,紧紧盯着华长利,仿佛他是此刻自己唯一的依靠。
华长利看着她这副紧张模样,不禁笑出了声,耐心解释道:“我坐在你的身边,那我的车怎么办?总不能丢在这儿。”郝新月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她带着哭腔,紧张地说:“可是,我真有点不敢开呀,你坐在我身边,我才踏实一些。”
华长利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对售车小姐说道:“麻烦你们帮忙把我的车开到绥阳县政府大楼前,费用我会照付。”售车小姐欣然应允。安排妥当后,华长利坐进了副驾驶,安抚道:“现在我坐在你身边,你应该踏实下来吧?”郝新月抿着嘴,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点了点头:“你坐在我身边,我多少还能够踏实一些。”
车子缓缓启动,郝新月的手心满是汗水,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些僵硬。华长利轻声指导着:“别紧张,慢慢踩油门,对,就是这样,放松点。”在华长利的鼓励下,郝新月渐渐找回了自信,车速也逐渐平稳起来。
当这辆炫酷的红色跑车缓缓驶入绥阳县政府大楼前的停车场时,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县政府大楼的一些人纷纷投来好奇与羡慕的眼神,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郝新月的心跳陡然加快,既紧张又兴奋,脸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她缓缓停好车,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华长利,眼中闪烁着光芒:“长利,我做到了!”
华长利笑着为她鼓掌,这一刻,他们共同享受着这份特别的喜悦。
这时,文化局的几位领导正有说有笑地从这里路过。
突然,一辆线条流畅、色泽鲜艳的红色跑车闯入他们的视线,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而在这红色跑车的旁边,站着一个身姿曼妙、无比美丽的女子。
几位领导纷纷侧目,仔细一看,竟然是他们下属艺术馆的舞蹈专家郝新月。
一个40多岁、身形微微发福的文局长,脸上立刻堆满了笑,迈着轻快的步伐就迎了上去。“哎呦,这不是好大美女吗?”文局长那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响起,“这是干什么呢?这车是你买的?”
郝新月嘴角上扬,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得意,美滋滋地说道:“是的,我这是刚把车提回来。文局长,你这是……你们这是从哪里来呀?”
文局长笑容满面,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我们当然是奔着你来呀!也只有像郝大美女这么漂亮的女子,才配开这么漂亮的豪华车,真是太漂亮了,这回头率绝对百分百!”
郝新月听了,心里更是乐开了花,摆摆手故作谦虚地说:“这也没有多少钱,你也能买得起。”
文局长连忙摇头,苦笑着说:“买不起,我可买不起。这豪车可不在我的消费能力范围内。”说着,对郝新月摆了摆手,带着其他领导走进了大楼。
一旁的华长利眉头微皱,看着郝新月这般张扬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他快步走到郝新月身边,神色焦急地说:“赶紧开走,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这么高调,容易招人议论。”
郝新月却满不在乎,开着这红色的跑车又围着大楼转了一圈,尽情显摆了一气,才意犹未尽地上了车。此时,华长利的车就停在不远处。
华长利走到郝新月车旁,语重心长地说:“以后你上班可真的别开这辆车,这太显眼了。单位里人多嘴杂,保不准会传出什么不好的话。”
郝新月却撅起嘴,一脸的不以为然:“我才不管他们呢,我就要在他们面前显摆。我辛苦这么多年,买辆好车怎么了?”
华长利无奈地叹了口气,上了车回到了绥阳镇。一下车,他就径直来到了郝欣怡的办公室。
郝心怡看到华长利进来,神色严肃地说:“长利,你这件事情做的有些欠妥,你知道吗?给新月买这么贵的车,太过于张扬了。在单位里,还是低调点好,树大招风啊。”
华长利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他心里明白郝心怡说的在理,可当时一心想给郝新月惊喜,没考虑这么多,如今麻烦找上门,他也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太草率了 。
突然,郝心怡办公桌上那台鲜少响起的座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这台电话平日里安静得如同摆设,多数时候只有乡下的领导干部才会拨打,能打来这个电话,必定是有要紧事。
郝心怡立刻放下手中的笔,迅速伸手拿起听筒。
电话那头传来河东村支部书记胡大江带着几分慌张的声音:“郝书记,不好了,不好了!张铁江两口子死了,就死在他们那个破房子的宅基地里,而且他们手上还有一份遗书,他们这……这明显是给我们找麻烦呢!”
郝心怡听后,瞬间惊呆了,握着听筒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脱口而出:“那个张铁江?就是上次闹事的那对夫妻?他们这到底是干什么呀?”
胡大江的语气愈发焦急:“郝书记,你赶紧来一趟吧,一会县里公安部门的人就来了,他们肯定要调查我,到时候我真是有嘴也说不清楚了!”
郝心怡皱起眉头,严肃地说:“你说不清楚?那谁能说清楚?我反复交代过,基层出事,由基层处理,你那里出的事,自然就得你负责处理。”
胡大江开始哀求起来:“郝书记,他们这遗书里说得明明白白,是针对镇里来的。他们说镇里把本应该补偿给他们的钱给挪走了,还说挪给了一些个人,这简直是血口喷人啊!”
华长利在一旁听到这句话,心中一紧,直觉告诉他这或许并非空穴来风,于是连忙对郝书记说:“我们下去看看吧,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郝心怡点了点头,回应道:“好,我们马上就过去看看。”
刚放下电话,镇长郑国强就神色匆匆地走了过来。他满脸严肃,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说道:“郝书记,你说这河东村又给我们找麻烦了。
那个张铁江两口子居然死了,还死在他们的宅基地上。他们之前就反对动迁,现在还说是有什么人在暗中搞鬼,这简直就是瞎胡闹嘛,这明摆着是给我们镇领导添堵!”
郝心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先别慌,我们现在就去现场,看看情况到底如何。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不要妄下定论。”
郝心怡目光转向华长利,稍作思忖后,对郑国强说道:“郑镇长,你开自己的车先过去吧,我坐长利的车就行。”
郑国强应了声“好”,脸上满是无奈,接着抱怨起来:“你说这河东村,三天两头给咱们整事儿。就那张铁江,他说啥就是啥啊?真是让人头疼!”说罢,煞有介事地长叹一声,转身走出了郝心怡的办公室。
待郑国强离去,华长利神色认真地提醒道:“郝书记,到了那儿先别急着表态。情况还不明朗,贸然发言容易被动。”
郝心怡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我还用你说?我表个屁态!这里面指不定有什么猫腻。常海江昨天刚回来,今天河东村就出事,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先去现场看看再说。”
两人随即快步离开镇党委大楼,驱车向河东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常海江正悠闲地坐在自己办公室里,跷着二郎腿,怡然自得地抽着烟、喝着茶,丝毫没有要前往河东村的意思 。
昨天晚上,在另一个乡镇的洗浴中心里,常海江和胡大江享受完两位美女提供的特殊服务,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常海江脸上闪过一丝狡黠,开口道:“胡书记,现在可是个绝佳时机,咱们得借着工业园区这股东风,对郝心怡那个大美女下手。找机会把她搞臭,让她灰溜溜地离开铁岭镇。然后把郑镇长抬到书记的位置,我来当镇长。这事儿可就全仰仗你了。”
胡大江眉头紧皱,一脸无奈地叹道:“我也不是没想法、没试过,可都没啥用。那个华长利,简直就是郝心怡的左膀右臂,能力强得很,我根本干不过他。”
常海江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哼,张铁江两口子不是一直心心念念想给儿子弄几百万吗?就从他们身上下手。你回去之后,好好做做张铁江的动员工作。他不是想要钱吗,咱们就利用这一点。”
胡大江苦笑着摇头,“张铁江是想从这笔动迁款里多捞几百万,可他没那个本事啊。上次,华长利就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他说得哑口无言,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常海江坐直身子,眼神阴鸷,“那是之前,这次咱们给他点实实在在的好处,不怕他不上钩。告诉他,只要他按咱们说的做,事成之后,给他儿子弄个几百万轻而易举。他要是不愿意,那他一分钱也别想多拿。”
胡大江面露犹豫,“这样做风险太大了吧?万一被发现……”
“怕什么!”常海江打断他,“只要咱们做得隐秘,神不知鬼不觉。张铁江那边你多去盯着点,稳住他。我再想办法在镇里制造些舆论,让郝心怡和华长利自顾不暇。等把他们搞下台,咱们以后就可以在这铁岭镇横着走了。”
胡大江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吧,我试试。不过要是出了事,你可得兜着点。”
常海江拍了拍胡大江的肩膀,“放心吧,有我在,出不了事。只要咱们齐心协力,这铁岭镇迟早是咱们的天下。”
常海江怎么也没想到,短短一个晚上,胡大江竟把事情办得如此利落。那张铁江两口子,当真死在了自家宅基地上,一想到这儿,常海江的脸上就忍不住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好戏,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此刻,常海江坐在办公室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眼睛时不时瞟向办公桌上的手机,心里正琢磨着是不是该给胡大江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来电显示正是胡大江。常海江嘴角一勾,心想着这家伙还挺上道。
他不紧不慢地按下接听键,还没等他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胡大江压低的声音:“老常,你那儿说话方便吗?”
常海江坐直了身子,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我可一直盼着你的电话呢,快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你这手段,简直绝了!这下,郝心怡和华长利可有苦头吃了,他们这次,非得吃不了兜着走!”
在如今这个现实的社会环境里,有个残酷的事实:不管平日里工作干得多么出色,只要出了人命,所有的功劳瞬间就会化为乌有。
胡大江倒是不太担心自己会受到严重影响。
毕竟,他只是一个乡村的党支部书记。而且,张铁江夫妇在离世之前,遗书里写得清清楚楚,控诉镇里拿了那么多的资金,却按照最低标准给村民进行补偿,他们实在是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