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完话后,魔耳就如同陷入了沉睡,当然,他的样子更像是陷入了回忆。
没有人知道他的回忆里到底有什么,但从他闭着眼睛时,嘴巴止不住地颤抖,同时咧开,谁都知道那段会议绝对是充满着最为纯真的美好的。
“可事情总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至今为止,我不知道刺杀他的人是什么角色,或许是你们亚特兰蒂斯族的长老,也有可能是来自另一些种族的生物,至于原因,我实在是不愿意再提起了。”魔耳说道,语气中满是艰辛与干涩。
“不过你说,你们亚特兰蒂斯的预言之子找到了?”忽然,魔耳的脑袋转向了特纳,疑惑的问道。
特纳在接受到魔耳的问题之后,先是有些愣神,随后很用力地点了点头,那如同小鸡啄米般的情况实在是有点好笑。
“是。”特纳点了点头,随后瞥了一眼宋冶,他现在也很纠结,是否要在这个会议上向世人宣布,他们的预言之子已经找到了。
不过在看到宋冶微微地摇了摇头后,他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他尊重预言之子的想法,也自然会顺从对方。
“那他现在在哪?”魔耳看起来很有些焦急,看着特纳的眼神中满是征求。
“在亚特兰蒂斯,预言之子就是我们新的亚特兰王,他会带领我们走向新的繁荣昌盛!”特纳的话语实在是有点中二,听的声音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过尽管如此,这些话语还是奏效的了。
至少,魔耳并没有再度追问,不过这却是他第一次看向宋冶,那眼神中带着极度复杂的感情。
宋冶从魔耳的眼睛里什么也没看到,这时候他发现,魔耳的瞳孔似乎很奇怪。
如果说人类,乃至血族的瞳孔都是椭圆形的,但是却他的瞳孔却是不规则的,像是一朵玫瑰花,但却比玫瑰花更加耀眼。
不得不说,那眼睛真的具有某种魔力,魔耳看着宋冶,宋冶也看着魔耳。
忽然,宋冶觉得四周的景物都开始旋转起来,就像是地震了一般。
“我去!地震了!”宋冶说道,随后双手扶着书桌,本想站起来逃跑。
可就在此时,宋冶忽然觉得四周的旋转好像停了下来,本来那种剧烈的眩晕感和呕吐感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消失。
宋冶继续回到了座位,很有些尴尬地看着魔耳。
不过对方依旧死死地盯着自己,那眼神几乎要把自己给吃掉。
“宋冶,亚特兰蒂斯的预言之子,血族的男爵,中城的救世主。”魔耳忽然对着宋冶说出了上面的一大段话,弄得宋冶很有些懵逼。
他完全没想到,在这样一个场合,居然能听到自己的所有身份。
要说实在的,当时他的头皮就如同被一颗炮弹给攻击了,转瞬之间炸开了花。
“你...你说什么?”宋冶的话语有些颤抖,随后扭过头,看向了坐在身边的特纳。
可此刻的特纳,就像没有听见魔耳说的是什么一样,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魔耳说道,语气中却是满满的戏谑。
“你到底是谁?”宋冶问道,他在此刻对魔耳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这种怀疑完全是没有任何逻辑的。
“我是谁?”魔耳听到宋冶的问题,忽然露出了笑脸,随后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谁?这个问题当真是几千年没有听过了啊!”
宋冶看着有些疯狂的魔耳,想要看看四周其他的人的反应,但就在此时,他发现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准确的来说,这个消息不能说是坏消息,但却让宋冶整个人浑身发毛。
特纳,银龙会的两个代表,魔堡的代表,马将军和他带来的年轻男子,甚至是公爵和另一位侯爵,他们的身体就如同被石膏给打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或者换个形容方式,他们的时间,暂停了。
而且宋冶可以猜得到的是,其他所有人的人,都被魔耳给下了奇怪的力量。
正是这种奇诡的力量,让时间在此刻变成了无关紧要的事物。
如果说,真正的时间线是一条毛线,那么魔耳就是用针织毛线的人。
他可以决定是用毛线来编织一条围巾,他也可以选择用毛线来编织一件毛衣,那都无所谓,只要他喜欢,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
这就是魔耳。
而自己居然被魔耳,单独从暂停的时间中给揪了出来,宋冶虽然并不是魔耳的蛔虫,无法知道对方心中的想法,但思来想去,总觉得是在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是魔耳!是支配者,是神!!”魔耳的声音在此刻变成了极为诡异且恐怖的噪音,让宋冶浑身发毛,耳朵中也传来一阵阵的麻痒感。
“你想要干什么?”宋冶问道。
他发现之前问的问题实在是有些没有必要,毕竟,他最想知道的,还是对方把自己从时间线中拉出来的问题,毕竟,其他的对于他而言,根本是无关紧要的。
你是神,是支配者,是一切的秘密?
那又如何。
宋冶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在他身上浪费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心思。
他还要回家,还要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
“你是预言之子,我说的没错把?”魔耳的声音恢复了正常,非常平淡地和宋冶对话。
宋冶用一种很疑惑的眼神看着魔耳,他并不知道这亚特兰蒂斯的秘密为什么这么快就传到了魔耳的耳朵中。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宋冶说道,用一种非常疑惑的脸孔看着魔耳。
“你可别想着骗我。”魔耳说道,一脸不屑地看着宋冶。
随后,魔耳指了指他的耳朵,说道:“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什么都听得到的。”
宋冶其实对于魔耳的耳朵到底能不能获取世界上所有的知识一直是存在着疑惑的,但是至少此时此刻,魔耳的话语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让人觉得怪有条理的。
“就算我是预言之子,那又如何呢?”宋冶试探性的问道。
随后,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正在自己的身边缓缓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