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冶?”在看清楚那忽然从海面中飞起的人影后,刘易斯不可思议地说道,嘴巴张大,几乎变成了O形。
“什么?”树哥本来安安静静地坐在甲板上,准备等待着刘易斯给自己一个反馈,但在听到“宋冶”二字后,他的腿就如同弹簧一样把整个身体给支棱了起来。
“宋冶?!你怎么在这?你没死!你没事啊,哈哈哈!”树哥的话语已经有一些凌乱了,让正常人听的都有些奇怪,但那从海面中忽然跃起的身影,毫无疑问就是宋冶。
宋冶从海面中跃起,朝着鹦鹉号的甲板就是飞了过来。
“扑通!”宋冶落地后,做了个前滚翻,帅气的姿势让所有人都不禁为此动容。
“树哥!刘易斯,好久不见!”宋冶说道,灿烂的笑容几乎要把人给融化。
树哥和刘易斯在原地都愣住了,他们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是做梦了,那个敢把鱼叉深深地刺入戈斯眼球的男人,居然完好无损地站在他们的面前。
在回过神来之后,树哥迈着粗壮的大腿,冲了上去,对着宋冶就是来了一个狠狠地拥抱。
树哥的身体还算比较重,这一冲差点没把宋冶给冲倒了。
“我去。”宋冶一个踉跄,不过在用上力之后还算是稳住了身形。
“宋冶,你没事吧?”树哥那粗糙的大手对着宋冶一阵抚摸。
这个行为让宋冶浑身起鸡皮疙瘩。
“没事没事,放心,你别摸了,我活得很好,你没出幻觉。”宋冶轻轻地推开树哥,随后说道,生怕对方还会用别的什么理由继续在自己的身上上蹿下跳,那感觉还真是不舒服。
“宋冶,你没事吧。”就在此时,刘易斯也回过了神,朝着宋冶走了过来,看得出来,他对宋冶依旧活蹦乱跳还带着一点疑惑,甚至有一点怀疑。
他可是亲眼看着宋冶被戈斯给撕成两半的,哪怕是他,估计在那种情况下也得缓上好一阵子,别说一直在戈斯手中了。
血族的自愈能力也是有限的,每一次都要消耗自己从血液中汲取的能量,如果一直受重伤的话,那对于血族来说,也总有一次会变成致命的打击,更何况宋冶看似和血族也有着不同。
“刘易斯,好久不见啊,我当然没事。”宋冶说道。
“你可得给我们好好讲讲你小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树哥说道,拍了拍宋冶的后脑勺。
“没问题!对了,树哥,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啊?”宋冶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树哥和刘易斯对视一眼,都笑了一下,显得十分无奈。
“来找你啊!”树哥说道,刘易斯在旁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来找我干什么?我肯定有办法脱身啊。”宋冶说道,这话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这一路的经历实在是太过于离奇了,被戈斯一顿折磨,随后还被吞入对方的肚子中。
本以为如此庞大的巨兽凭借他那强大的消化能力,怎么也能把自己整个人给消化地连骨头都不剩下了,可是事情却依旧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自己在被吞入戈斯的肚子中,居然在亚特兰蒂斯的祭坛中醒了过来,还被对方的族长,焦耳·特纳,称为是什么亚特兰蒂斯族的预言之子。
这下可好了,不光被叫成了预言之子,还得到了一大批人的拥护,随后还嚷嚷着要让自己去打开亚特兰王的宝藏。
本来以为这不过是走个过场,可谁也没料到宋冶居然真的把那宝箱给打开了,于是乎,他也名正言顺地成为了真正的预言之子。
这成为预言之子后可了不得了,那就相当于新一任的亚特兰王,他一去就轻松把那已经分裂了数千年的亚特兰蒂斯族完成了统一,坐上了那最高上的宝座,成为了新一任的亚特兰王。
不光如此,他还不需要付出什么,想走就走。
获得了亚特兰王力量的宋冶眼线早已遍布了整个诡海域,一下子就看到了这落难的鹦鹉号,随后就飞奔过来,把鹦鹉号从暴风雨中救出,这才有了之后的故事。
“那我们哪知道啊,唉,真是失策了,早知道你那么有本事,我跟刘易斯,还有这一路的水手,都直接安安心心地在港口睡觉就完事了,哪需要这么辛辛苦苦地赶来,还差点把小命给丢了。”树哥摇了摇头,显得十分后悔。
“别说了别说了,咱们抓紧回去吧,别让李勇用在岸上等急了。”刘易斯说道。
听到“李勇用”三个字,宋冶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李勇用没和你们一起来吗?”
“可别提了,这小子身子骨太弱了,之前淋了雨,然后又被吓到了,一冷一热的,发着高烧呢。”树哥说道。
宋冶也是淡淡一笑,不过笑容的里面又参杂着辛酸和不舍,要知道,李勇用曾经在宿舍里,也算是个猛男,可在这个大陆的时间,磨平了他的棱角,让他成为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年男子,真是造化弄人。
“不过那小子也是真讲义气,不得不说,你的朋友都特别讲义气。”树哥说道,随后瞥了一眼刘易斯,示意宋冶道。
“哦?怎么说?”宋冶一边跟着树哥走,一边问道。
树哥看了一眼四周,对那个腰间挎着长刀的男子说道:“没事了,抓紧启程返航吧。”
男子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问题。”
随后,那男子就招呼着手下的水手准备返航的相关事宜。
这场对宋冶的救援行动,也总算是落下了帷幕,虽然有些些许着传奇色彩,但总算是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意外。
甲板下,树哥的房间内。
在经历过如此恶劣的暴风雨洗礼后,这个房间内看起来任然布置整齐,甚至连被子都没有任何褶皱,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宋冶等三人,围坐在一张茶几边,树哥也是拿出了珍藏许久的几瓶烈酒,招待这久别重逢的朋友。
“宋冶,说说吧,你怎么从戈斯手里逃出来的。”树哥闷了一口酒,说道。
“逃?我需要逃?我让那戈斯,求着我走!”宋冶说道,表情是无以复加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