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冶的嘴角微微地翘起,一丝丝不可察觉的笑容浮现了出来。
“这可是你说的,作为族长,你可不能食言哦。”宋冶的话语中带着不可掩盖的戏谑,这让瓦伦感到非常不适,甚至有些愤怒。
“放心!”瓦伦恶狠狠地回答道,现在可真的算得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既然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下海口,那么如果自己现在反悔,丢的可不光是自己的脸。
瓦伦回答完毕后,就感受到了脖颈部位的一直紧紧靠着自己的东西消失了。
“呼!”瓦伦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是宋冶已经决定要撤退了,毕竟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终究是会败露的,更何况这三叉戟本就是一个不可能被找到的物件。
可就在瓦伦准备好好地嘲讽一下特纳以及他带来的部队,甚至整个亚特兰蒂斯族的时候,他的笑容,却是陡然间凝固住了。
“这....这怎么可能....”瓦伦的声音忽然间变得很小,小到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到那话语的具体含义。
宋冶缓缓抬手,一道亮闪闪的金色光芒随着宋冶的抬手闪耀到无以复加,一瞬间就点亮了整个海底。
“不可能...”直到此刻,瓦伦依然喃喃自语,他实在是不敢相信整个看似普通的男子居然此刻,手上居然握着那象征着亚特兰王力量的三叉戟。
那整个诡海域流传最为广泛的传说级物品——黄金三叉戟。
这个三叉戟象征着权力,象征着无以复加的高贵,还代表着最强大的亚特兰王,那个神话中的王。
“砰砰砰。”忽然,在宋冶握住三叉戟的那一刹那,一些海族的士兵从坐骑上缓缓走下,跪倒在了地上。
“现在,你该相信了吧?”宋冶说道,说话的语气奇怪极了,和宋冶以前的语气完全不同,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嘭!”最后,瓦伦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一下子也跪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球中充满着猩红色的血丝,就好像受到了什么前所未有的打击。
“预言之子,我们愿意和你一同将亚特兰蒂斯重新推向巅峰!”瓦伦跪在地上,说道。
宋冶回头看了一眼特纳,发现那老头的表情可是十分复杂。
眼神中似乎带着对宋冶的感谢,也带着能够结束与海族之间的恩怨而感到欣慰,更多的,还是对未来的憧憬和激动,他没有见过全盛的亚特兰蒂斯,但在衰败了数千之久的亚特兰蒂斯,似乎要在自己的双手上一步步走向巅峰,这让他感到无穷的欣慰和一种史诗感的动力。
似乎亚特兰蒂斯美好的篇章就要在他的手上再度开启。
……
这个会议本来就是商讨两族之间的摩擦和相关的处理方式,在海族宣布归顺之后,会议也没有了开下去的必要。
在回去的路上,所有的海族,亚特兰蒂斯族都走在一起,部队之间虽然没有什么交谈,但也没有了往日的剑拔弩张,他们之间本就是同族,不过因为祖先的错误行径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
本来宋冶觉得这件事情结束之后,自己就可以离开此处,回到岸上寻找自己的朋友,他知道现在的他们一定非常担心自己的安危,可特纳在得知自己的想法后却极力地挽留。
特纳说道:“现在亚特兰蒂斯族才刚刚归整,还有大量的事务需要处理,其中最关键的,就是领导人的问题。”
宋冶摇了摇头,微笑着说:“我可不能当你们的领袖,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可特纳却拍了拍宋冶的肩膀,表示出一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态度,说道:“这个领袖,你还就非当不可了。”
宋冶很奇怪,明明之前都说好了,让瓦伦接受特纳的领导,怎么这下又变了卦呢。
可特纳却有着他自己的一套说辞:“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瓦伦也是族长,让他屈居我下肯定是不愿意的,我们需要一个更加权威的代表来将他给制住,而你,预言之子,才是那个能够把他制住的最好对象。”
宋冶很无奈,他只能再度讪讪地摇了摇头,拒绝了特纳的提议,他说道:“我不可能在这里久留的,再怎么说,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宋冶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抓紧离开诡海域,去确认自己的朋友们,那些和自己一同前往诡海域的朋友们现在到底如何,有没有受伤,是否还健康。
特纳听到宋冶的话后,也是低头沉思了好一会,最后他咬了咬牙,开口道:“你不留在这里没问题,但明天必须在,到时候,我会把你介绍给所有的族人,你在名义上是我们亚特兰蒂斯的领导人,也是亚特兰王的继承人,这你不许拒绝,之后你可以离开诡海域,但是。”
说说道这里,特纳忽然话锋一转,说道:“但是,你需要抽空来亚特兰蒂斯,毕竟,你接受了亚特兰王的继承,你就是我们亚特兰蒂斯的族人!”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宋冶实在是再难开口拒绝特纳,只能点了点头,宋冶看起来很无奈。
“好吧。”宋冶回答道。
……
于是第二天,宋冶在海底和几只长相奇怪的深海鱼逗趣的时候,就被特纳给拉了过去。
这个宫殿比之前宋冶去过的还要辉煌的多,四周白色的墙壁就像是有人刷过似的,上面彩色的壁画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高级的颜料画上去的,还带着一丝丝贵哦一的光芒,而宋冶,就在宫殿的中心,在那个王座的旁边。
特纳站在人群前面,而那瓦伦则站在特纳身后,看得出来,他对这个站位很有些不满,不过在看到宋冶那治愈的笑容此刻正盯着自己,却也不敢造次。
那黄金的三叉戟其实随时可以洞穿他的喉咙,瓦伦知道这一点,并且深深地知道。
“今天,是我们亚特兰蒂斯族历史上重要的一天,也很有可能是最为重要的一天。”
特纳开始了他的演讲,就像是数千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盼头,数千年的人们总算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