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冶想象中的一切却都没有发生,什么烤肉之类的,估计是宋冶有太久没有吃过自己那个世界的美食了,从而有点想念罢了。
本来以为那带着剧烈高温的熔岩会把自己烧个骨灰都不剩,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在自己身体接触到熔岩的那一刹那,他确实发现那熔岩没有任何温度,甚至比外面的海水还要冰冷一些。
穿过那一层薄薄的熔岩之后,宋冶就看到了另一个景象,这惊吓程度远远高于自己接触到熔岩的那一刹那。
几个高耸的柱子在下方矗立,上面缠绕着一根根的水草,而柱子的上方接触到了岩浆,呈现出一种通体的通红,同时那高温也散发过来,让宋冶的脸部有些微红。
除了宋冶跃入的位置,其他地方的岩浆似乎是真正具有的温度的,他们会把闯入此处的生物熔化,让他们有去无回,宋冶觉得,这也许就是亚特兰蒂斯族的智慧所在吧。
有这样一个防护墙在,没有任何生物能够闯入这个地方,自然也无法破坏这个环境。
宋冶跟上了特纳的脚步,这里很黑,黑的难以想象,如果不是头顶的熔岩在散发着高亮,估计这里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可随着部队的深入,那熔岩的亮光也开始消失不见,甚至宋冶都开始对四周的景物出现了一阵阵模糊,就好像有人遮住了他的眼睛。
“特纳,你来晚了啊。”在深入到一定程度时,宋冶的耳边忽然传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好像有些苍老,但却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气势,似乎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瓦伦,现在才刚到亚特兰王规定的时间点,来到早可没有资格说教。”面对对方的嘲讽,特纳也不落下风,回击道。
“哈哈哈,你还真是好笑,来的晚了还能拿亚特兰王出来当挡箭牌,你可真是聪明啊。”瓦伦的声音很重,像是一块石头,压在宋冶的胸口。
而就在瓦伦说完的那一刹那,宋冶看到了一束光亮传了出来,像是有人把灯给扔了出去,一个完美的弧度照亮了这整个熔岩下的世界。
随后那个散发着剧烈光芒的物体停留在了上空,似乎真正变成了一盏吊灯。
这下宋冶总算可以看清楚对方人的相貌了,那为首的瓦伦,看起来就像一条虎鲸,宽阔的背板甚至超越了普通人类的范畴,而两条手臂也粗壮的不像人。
在他的身后也跟随者一个部队,不过他们骑着的生物,看起来就要凶残的多,一个个张开血盆大口,尖锐的牙齿就像是被磨尖了的水果刀,锋利无比。
那些生物猩红的瞳孔就像是血族,但却比血族更加充满杀意。
在看到特纳一众人后,那些生物发出尖锐的嘶吼和蹄叫,甚至趁坐在上方的士兵都难以将其控制。
“瓦伦,看看这是谁?”随着光明的再度恢复,特纳指了指身后的宋冶说道。
瓦伦皱了皱眉头,说道:“贝克?你来干什么?你是真准备开战?”
宋冶一下子没太听懂对方说的是什么,但看了看自己和贝克的位置,却发现了这一幕的秘密,原来自己的位置和贝克的太过于接近,让瓦伦产生了误会。
这一下子场面就尴尬了许多,宋冶觉得这瓦伦不光脑子不太对,估计视力也有大问题,这看都能看歪来的行为实在是过于离谱了。
“你们海族的人要是都像你这样没脑子,估计早晚都得解散。”特纳低下了头,很无奈的摇了摇。
“你说什么?”似乎这句话戳中了瓦伦的痛处,他提起了一把尖锐的长矛,作势要对特纳一顿猛攻。
“没什么,你就当我没说吧。”特纳居然摆出了一副十分无赖的表情,就好像此时与他无关。
“给我打!!”瓦伦好像恼羞成怒,招呼着背后的士兵发起攻击。
而就在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宋冶就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瓦伦的背后,黄金三叉戟已经抵住了瓦伦的喉咙。
“你敢动一下,我就让你死。”宋冶说道,声音不大,但却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中。
“都别动!”瓦伦说道,他不敢说的太大声,生怕因为自己的动静太大,导致自己的喉咙被洞穿。
听到自己族长的命令之后,那些士兵也不敢继续轻举妄动,毕竟他们可不敢违背上级的命令。
“你是谁?”瓦伦说道,语气中带着无法掩盖的怒火,似乎作为海族族长的,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的威胁。
“我是谁?”宋冶重复了一下瓦伦的问题,随后双手离开了三叉戟,可那三叉戟就那么神奇地漂浮在海水中,带着微弱的力量,紧紧地靠着瓦伦颈部后侧,但又不至于将其刺伤。
宋冶换换地漂到了瓦伦的正前方,黄金的铠甲在头顶光芒的照射下显得熠熠生辉,不怒自威。
“你???到底是谁?”感受的身后已然没有减少的压力,却看到了身前那矗立着的宋冶,瓦伦似乎对此感到奇怪,但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脖颈后方的压力可是随时会把自己给洞穿的。
“我是谁不重要,你们海族的流浪时间太长了,我希望你们能够重新回到亚特兰蒂斯。”宋冶说道。
“我们才是亚特兰蒂斯族,他们是叛徒!”瓦伦大吼道,似乎对自己的命运十分不公。
“哦?你们的祖先刺杀了亚特兰王,随后你们才被流放,难道你还觉得自己没错?”宋冶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掩盖的戏谑。
“我!”瓦伦似乎对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回答道:“亚特兰王的贪心才造就了今日的我们,他不死,亚特兰蒂斯将会永无光明。”
“你放屁!亚特兰王是我们最伟大的祖先,你说这话无异于在自寻死路!”特纳忽然站了出来,他似乎也被瓦伦的话给气到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早已不死不休。”瓦伦回答道。
“或许曾经的你们是不死不休,但是有我在,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是预言之子,宋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