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宋冶点了点头,或许小妮这种人天身就是人类中的异类,哪怕同样是人类,但却有着不一样的命运。
随后的时光就这样缓缓地度过,宋冶和小妮谈天说地,看似无话不说的他们,在宋冶问到某些敏感的话题时都会被小妮打着马虎糊弄了过去,这点宋冶很无奈,但却又不能做什么。
第一天就这样平稳的过去了,而这段路程还算正常,也就是说,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到戈斯的领地了。
宋冶的嘴巴里还塞着一些船上的食物,那基本都是罐头,虽然味道不是特别好,但填饱肚子却是一把好手,吃过了早饭,宋冶离开了房间,在到了甲板上。
刚刚升起的太阳犹如初生的婴儿,虽然明亮,但却不刺眼,虽然纯洁,但并不显得呆滞。
“树哥,早啊。”宋冶走到了树哥身旁,说道。
此刻的树哥正站在船的边缘处,看着远方,宋冶也随着树哥的目光看了过去。
“看到了吗?”树哥忽然开口道。
宋冶睁大了眼睛,对着树哥看的方向仔细观察了一会。
“恕我眼拙,我啥也没看到。”宋冶说道。
“你再仔细看,注意海水的颜色。”树哥说道。
宋冶虽然很疑惑,但依旧点了点头,他相信树哥不会拿自己开涮。
这次的观察,宋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平静的海面上。
海水是淡蓝色的,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有着一片一片的鱼鳞,再配上时不时浮现出的微微波动,就如同有什么奇异的双手在推动着这整整一池子的海水。
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啊。宋冶看了一会,如是想到,随后又仔细地观察了一遍。
这一次,宋冶好像发现了什么,之前因为离得太远,没有太看清楚,随着船只的前进,宋冶确确实实地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那里的海面!什么情况?!”宋冶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因为他看到的一幕实在是太过诡异,太难以置信了。
树哥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想要见到戈斯,这是必经之路。”
“什么?!”宋冶瞪大了眼睛看着树哥,随后又扭头看向了海面。
之前让宋冶惊讶的地方已经越来越近了,原来一望无际的海面居然出现了断层,没错,就是硬生生地断裂了开来,那断裂处有一道巨大的缝隙,足够让整个鹦鹉号落入那深不见底的峡谷底部了。
“那我们怎么过去?”宋冶问道。
树哥好像对此完全不在乎,居然还露出了淡淡地微笑,他说道:“瞧给你吓得,放心吧,鹦鹉号有能力通过‘大沟壑’。”
说罢,树哥就离开了此处,走到了船的前头,那里是他掌舵的地方。
看来树哥对这个情况也是十分上心,不然不可能亲自掌舵,毕竟在起航之后,作为船长的他也就是监督监督工作,基本不掌舵了,毕竟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要交给副手才算是最优解。
宋冶四周环顾一圈,看到了站在甲板上呼吸新鲜空气的刘易斯,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即将到来的危险。
随后宋冶便快不走了过去。
“刘易斯。”宋冶喊了一声,刘易斯便应声转过头,同样是有些迷茫地看着宋冶。
“宋冶,早啊。”刘易斯说道,啃了啃手中的面包,这些人类的食物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过于难以下咽了。
“你看这儿!”宋冶说道,手指指向了另一头,那一头出现的断层已经越来越近了,近的几乎让宋冶感到了那种迫在眉睫的压力。
“啊?”刘易斯刚开始还有些懵,甚至一度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当他抹了抹眼睛,确认眼前的一切并不是幻觉,也不是在做梦后,他也是睁大眼睛,似乎想要把眼前的情况全都收入眼中。
“快转头啊!我们要是过去了,这船能撑得下来?”刘易斯的眼神中布满了紧张。
宋冶拍了拍刘易斯的肩膀,示意对方冷静。
“这...那你说吧,这怎么办。”刘易斯看宋冶那临危不乱的表情,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树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他会有办法的,既然我们没办法改变这已经注定的事实,不如我们就赌一把,相信一次树哥!”宋冶说道,随后把目光转向了那个站在船舵面前的树哥。
刘易斯的目光也跟随了过去。
那个有些粗糙的男人,此刻完全没了往日的那份懒散和无所谓,那副眼神,除了鉴定之外宋冶找不到任何其他的词汇来形容。
刘易斯一开始还有些不太相信对方,但在看到树哥那坚定的眼神和能够将一切掌握住的自信后,他动摇了。
“好吧,我相信他一次,这次就算死在海里也算是值得了,至少我是死在冒险的路上。”刘易斯说道。
宋冶轻轻地拍了一下刘易斯的脑袋,说道:“你说什么胡话呢?我们不会死,我们不光不会死,还会见到戈斯,那神话中的生物,魔耳的宠物,你难道不好奇吗?”
刘易斯嘿嘿一笑,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说道:“我当然好奇,不然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呢?为什么要上那‘校车’呢?”
“那不就得了,我们就站在着甲板上,看着树哥来进行这场盛大的表演吧!”宋冶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了。
船只在朝着那巨大的沟壑一点一点地前进着,宋冶明显地感觉到断层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吗?”树哥的声音非常洪亮,像是用了扩音器似的。
“准备好了,船长!”其他水手的声音更加洪亮,宋冶不知道李勇用和小妮在哪里,也不知道此刻的他们在想些什么,或许他们还在熟睡,压根不知道这个危机就在他们的眼前。
“来吧!让我们再跨越这个‘大沟壑’,让诡海域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霸主!”树哥说道。
虽然那语句有点中二,但却听的人血脉偾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