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克是谁?”毕堂对着宋冶疑惑地道,随后从脑袋中扣下了那颗已经射入脑壳的子弹。
不得不说,这个动作看起来十分吓人而且令人反胃,黏糊糊的,带着身体组织的子弹掉落到地上的声音,就听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算了算了,不逗你玩了。”毕堂摇了摇手,“你!”
毕堂把手指指向了元首,说道:“你别忘了,这个元首的位子,是谁帮你坐上的!”
毕堂的声音非常奇怪,像是愤怒的野兽发出的嘶吼,听起来就寒毛直竖。
此刻站在马将军身旁的元首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那里,看得出来他也很怕,但却没有露出一丝丝胆怯,至少在脸上看起来是这样。
“我不过是你的傀儡罢了,如果再让事情这么发展下去,整个忠诚都要变成血族的领地范围了。”
“唉。”毕堂摇了摇头,看起来对某些事情十分后悔,“可惜就可惜在,那个姓赵的家伙,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才给你们留下了这么多的线索。”
宋冶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丝亮光,毕堂的这番话,毫无疑问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和作为,口袋中的录音笔把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赵将军的死,是因为发现了你的秘密?”宋冶问道。
“哈哈,你自己已经有了答案,你们对于我,肯定已经查了个底裤朝天了。”毕堂似乎很不屑,对于宋冶的问题,没有任何回答的想法。
宋冶立在原地,看向毕堂的眼神中满是杀意,说道:“今天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让你走出中城。”
“哈哈哈,就凭你??”毕堂似乎是听到了一个笑话,笑出了声。
宋冶紧了紧蜷缩的手掌,蓄势待发的大腿如同发动机一般准备就绪。
“轰!”忽然,似乎是厌烦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毕堂的背后伸出了一对巨大的翅膀,纯黑色的,在夜景中几乎看不到形状。
“你根本不明白什么是血族,血族才是人类的进化!”如此中二的话语从毕堂那带着极度自负的话语中说出来,却是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是吗?”宋冶现在明白,一场大战早已无法无可避免,一跃而泣,朝着天空中翱翔的毕堂飞驰而去。
那是真正的侯爵,力量根本不是现在宋冶可以匹敌的,哪怕他那异于常人的神奇体质。
只见毕堂在看到宋冶跃起的时候,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随后也恢复了正常,挥动了一下右手的手臂,随后就看到元首府的一扇窗户从中脱落,朝着宋冶飞速地袭来。
宋冶的身体一扭,非常惊险地躲过了这次攻击,但他自己的进攻也被化解了。
“马将军,快走!”在初步探测到毕堂能力后,他就明白马将军和元首如果继续在此处待着,那么只会成为自己的累赘。
“好!”马将军点了一下头,身经百战的他还是头一遭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侯爵,也是头一遭感受到侯爵那几乎无穷无尽的力量和极为奇特的力量。
带着元首飞速离开,毕堂似乎也没有打算出手阻拦。
这种隔空取物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奇特,加上能够在天上飞行的优势,现在的毕堂似乎已经不可能失败。
“一定有弱点的。”宋冶如是想到。
这场实力本就有巨大悬殊的战斗,似乎也才刚刚拉开帷幕。
“你会死的,他们会在你死后,随你一同前去。”毕堂指了指两个飞速狂奔的人影,赫然是马将军和元首。
他们眼下已经快到了汽车的位置。
“是吗?”宋冶的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
这次,毕堂没有再废话什么,又是挥动了一下右手,随后两块块巨大的落石就朝着宋冶飞速袭来。
这一次,宋冶的运气没有那么好了,躲过了一块,另一块已经接踵而至,一瞬间就把宋冶的身体撞飞出数十米远。
“咳咳咳。”宋冶对着地板咳嗽了几下,几块破碎的内脏从口中吐了出来,他没有想到,仅仅是一次撞击,就让自己的身体能出现如此巨大且难以快速恢复的伤势。
而马将军给与自己的银质盔甲,在此刻也没有派上任何用场,银质盔甲设计的初衷,是用来抵挡血族的人体攻击的,可这毕堂却不按套路出牌。
仗着自己拥有着掌控物体的能力,直接对自己发动远程攻击,这实在是太赖皮了。
可不管怎么样,眼下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没有裁判前来阻拦,宋冶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揉了揉剧痛的胸口,宋冶甩了甩脑袋,把因为疼痛而有些涣散的注意力再次完全集中,朝着远处空中的毕堂走去。
毕堂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丝疑惑,在他的情报中,宋冶不过是一个有些奇怪的人类,不管怎么样,也仍旧是人类。
可眼下他表现出来的动作,能力,甚至承受能力,早就远远超过了人类。
“你到底是受了什么样的改造。”毕堂自言自语地说道。
对于人体的改造,毕堂在数十年前早就有所耳闻,在他眼中,人类的体质终究比不过血族,哪怕是经过了各种各样的研究和改造。
“去死吧。”毕堂指着宋冶说道,那声音就像是在下命令,或许是多年指挥着中城的人们,这命令,居然隐隐地带着一些不可抗拒的意味。
又是几块巨大的碎石朝着宋冶飞来,每一块都带着飓风般压迫力,如同死神版朝着宋冶一步步前来。
可这次,几块落实无一都打空了,宋冶轻盈的身姿完全不像一个受伤之人,甚至比之前的他更快,更敏锐。
本以为自己这次进攻就可以解决战斗的毕堂,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宋冶做出一连串极为诡异且惊人的动作。
他没有想到,宋冶居然从地面一跃而起,在自己丢出去的几块落石上做着直线运动,一步一步地跳跃,离自己越来越近。
而此刻,一场肉搏战斗似乎已经难以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