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不喜欢被称赞,没有人不渴望被认可,宋冶也是一样。
尽管他的初衷是为了洗清赵青蕾父亲叛国的罪名,还赵青蕾一个清白,可深入了解之后。
宋冶才发现,这个子虚乌有的罪名,比他想象的更加黑暗,其中的阴谋,像是一个个旋涡,让宋冶在其中斡旋,也难以解脱。
“没有没有,碰巧罢了。”宋冶摇了摇头说道,两人没在交流什么,对视一眼后,便分开了。
宋冶回到房间后,脑子中也是一阵肿痛,他没想到这事情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复杂,而毕堂,也确实如自己所猜测。
那是一个隐藏在中城的大反派,血族侯爵。
一想到将要再次和侯爵作战,宋冶就觉得一阵心惊胆战,上次幸好有游明帮忙,这才阻止了对方对自己痛下杀手。
可这回,宋冶早就不知道明叔是否还会出手帮助。
“唉。”叹了口气,宋冶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准备好好地睡一觉。
这件如同闹剧般的事情,似乎终将在自己的努力之下,露出了其中的真相。
“毕堂啊,毕堂。”宋冶在口中念了一下那个血族秘书长的名字,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从白天睡到白天,甚是奇怪。
这件事情的牵扯确实是太大了一点,鲍运,鲍昌,赵将军,马将军,赵青蕾,马将军的司机,甚至元首和秘书长。
这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拥有一呼百应的社会地位,他们有些是社会的中流砥柱,有些是军事世家。
可在这一件事情中,却被串联了起来。
“嘟嘟嘟。”宋冶睡的正香,却被一连串急躁的电话铃声响起。
宋冶的床头配备着一个电话,用来联系宋冶所用。
“喂。”宋冶迷迷糊糊地声音传到了电话的另一头。
“喂,宋冶,你在睡觉?”那是马将军,他联系宋冶自然有着必要的正事。
“醒了醒了,马将军,什么事。”宋冶的脑子在此刻已经清醒了不少,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来我办公室一趟,我带你见个人。”
随后,电话中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毫无疑问是马将军把电话给挂了。
宋冶挠了挠头,显得有些懵,刚起床的他被通知到马将军办公室去,随后还被挂了电话,这事情实在是有些蹊跷。
可宋冶也明白马将军是不会做对自己有害的事情的,至少,这么多天的相处下赖,宋冶只在马将军身上看到了两个字。
那就是公平。
绝对的公平在他身上有了最好最完美的体现。
这个男人似乎天生就是为了人类的公平而不停奋斗的。
飞快地洗漱完毕并且穿上衣服,宋冶快步走到了并不远的办公室前。
“哒哒哒。”敲门声在宋冶手中就像是有旋律的歌曲。
“请进。”
宋冶拉开了房门,门内坐着满脸笑意的马将军,和一个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物。
元首。
那个举手投足间能动摇中城所有势力的男人,此刻居然在和马将军一起,端着一杯茶,笑眯眯地说这话,就像是两个几十年的老朋友。
和蔼,且和谐。
宋冶打开门后,愣愣地站在门口,似乎显得有些尴尬。
“进来啊,你站着干什么?”马将军说道,随后站起了身拉了几把宋冶。
“来,介绍一下,这是宋冶,我和你提过的。”马将军向元首介绍着宋冶。
“这位是谁,我就不介绍了,大名鼎鼎的中城元首!”
宋冶点了点头,微微弯了腰。
“元首,您好。”
两双手握到了一起,宋冶刻意的控制着手上的力量,既不能处于下风,也不能太过于暴躁。
“小伙子,听老马说了你那么久,你确确实实的年轻有为啊。”元首夸赞道,有些皱纹的面孔上是温柔的笑容。
“过奖了,元首。”宋冶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扭过了头。
“哈哈哈。”元首大声地笑了一下,随后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老马,我们继续吧。”元首说道。
马将军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对宋冶说道,“之前你不在,我跟你说一下,这次喊元首过来,就是为了解决毕堂这个大问题的。”
元首点了点头,说道:“你进过我的办公室,所以应该也知道,中城上下的大事,几乎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我就是一个傀儡。”
宋冶表示理解,没有多说什么。
“而且他的疑点也确实很多,这次的‘中城改组计划’,我一看就觉得有大问题,非常坚定地拒绝了,西部本就元气大伤,经不起这样的折磨。”
“可后来一件事情,改变了我的想法。”元首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似乎对所有的事情感到无比的无奈。
“入侵元首府?”宋冶问道,作为参加过那次巡逻任务的人,宋冶对于这件事情,自然是有着绝对的话语权的。
“是。”元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在那次事情发生之后,我同意了他的改组计划。”
“而且我明白了一点,整个中城的血族,早就已经不是能够用常规手段来治理的了。”
“只可惜,那份文件,不过是毕堂用来入侵中城计划的一部分罢了。”宋冶说道。
元首叹了口气,也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确实没有什么能够说得上的权力,但对于中城人类的安危,那可上心的很。
“所以说,接下来怎么办?”宋冶问道。
“今天晚上,他会回元首府一趟,我们就在那个时候,把他抓住。”元首说道。
宋冶摇了摇头,说道:“根据我的猜测,毕堂就是那个隐藏在中城的侯爵,侯爵,不是我们说抓就能抓的。”
“我知道。”元首点了点头。
“或许你们能够用银制子弹将他击杀,但是生擒,太困难了。”
“唉,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而且我们不能带太多人,到时候,就要靠你了。”元首说道,随后拍了拍宋冶的肩膀,表示自己的信任。
宋冶虽然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除了点头,似乎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