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梧躺在藤椅上晒太阳时,一道陌生的气息出现在清淮殿中。
她睁眼,坐直了身子。
手中的灵气慢慢凝聚。
“呀...你好。”
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女人从花丛中露出了身影,大方地跟云青梧打了招呼。
云青梧:“......”
这人...
神态自然到她散了手中的灵气。
“我叫轻露。”
轻露走向云青梧,脸上露出大方的笑容。
“是妖都九卫司的指挥使。”
云青梧微微颔首,算是应答。
这个...轻露并没有什么恶意。
“你便是主上的宠妃?这清淮殿就是为你而建?”轻露有些别扭地搭话。
最终,还是忍不住直接表明来意。
“我想偷...不...借一点儿金灵子。”轻露卡了一下,随后连忙改口。
若非少女就躺在金灵子边,她是断不愿意多一个人知晓。
云青梧:“......”
【......】
“要金灵子...为什么?”
金灵子本不是上界的花,没什么灵气,应当并无大用。
轻露为难。
她看着面前的青衣少女。
少女身上的衣物乃至发饰,都是顶尖的好东西。
可见主上对其宠爱不假。
再加上龙渊和慕容的态度,想必分量不轻。
“其实...我想要主上的血。”
轻露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眼中闪过严肃。
龙的血液珍贵,有提升实力,解百毒的作用。
如今神界,主上是唯一的龙族。
可她...根本没胆量和殷淮野开口。
云青梧:“那要金灵子做什么?”
她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心中突然隐隐有了某种猜测。
轻露:“君上以血浇灌金灵子,这金灵子便也有相同的功效。”
云青梧捏着衣裙的手渐渐用力。
金灵子如何能在上界存活?
她竟这么久都没往这上面想。
轻露看云青梧这么大反应,心中也忐忑。
偷金灵子是要死的。
她早就做好准备了,大不了让主上赐死她。
可死之前...金灵子一定要交到裴郎手里。
裴郎救过她的命,如今还回去,也没什么不对。
“不。”
云青梧拒绝了。
她心脏抽痛。
似金灵子扎根刺破血脉。
龙应该是厌恶的。
怎么能用血来养金灵子,那正是他最不堪回首的记忆。
轻露:“......”
她想过被拒绝。
所以准备动手抢了。
金灵子...她势在必得。
“我可以给你田清丹,解百毒。”
云青梧不动声色地挡住了金灵子。
龙的血。
她不会让任何人带走。
轻露眼神坚定:“我只要金.....”
等等!
她刚刚说什么?!
“田清丹!?”轻露高声反问。
那是云雾川的东西,几乎很少在市面上流通。
价值连城,有市无价。
这种东西...
云青梧手心躺着白色的瓷瓶,她递给轻露。
“告诉我此事的谢礼。”
轻露颤抖着手,接过瓷瓶。
刚刚打开,草木清香就蔓延开,所有烦闷和躁郁一扫而空。
巨大的生机之力正在蔓延。
轻露连忙盖上盖子,心中仍然残存着震惊。
“谢阁下赐药。”
“轻露将来必将结草衔环、舍命相报。”
当然,在不背叛妖域的前提之下。
这句她没有说。
云青梧手指微动,轻露便识相地离开了。
她一个人站在那些金灵子的旁边,眼中浮现的全都是殷淮野的身影。
...
殷淮野今日处理了许多事情,杀了很多人。
回清淮殿的时候他已经沐浴过了。
只是刚刚踏入清淮殿,一道青色的影子就扑了过来。
殷淮野连忙伸出手将人稳稳接住。
春来花的香气随之萦绕在他鼻尖。
云青梧抱着他迟迟不肯松手,殷淮野也乐在其中。
他站在原地,享受着小菩萨少有的主动。
“阿梧今日...很不一样。”殷淮野轻轻抚摸着少女散在背后的长发,语气飘然。
好似格外粘人。
粘人...
这两个字平日里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少女身上。
“想你了。”云青梧回答的很快。
她声音闷闷的,犹如她的心情,感动之余还有些疼痛。
殷淮野一把将人抱起,大步朝着殿内走去。
“我也想你。”
“阿梧。”
“看不到你的每分每秒,我都想。”
殷淮野将人放在床上。
少女似乎刚沐浴过,发梢还有些湿。
他便自顾自地用灵气将其烘干。
云青梧并不安分,她扭身,挣脱了龙对头发的束缚。
单手去扒殷淮野地衣服。
她想看看那道疤。
剑气...总归是不能一直残留在体内。
殷淮野察觉到云青梧的动作后,连忙要躲开。
两人转瞬间滚在一起。
气氛在某时某刻变的暧昧。
“阿梧,该睡觉了。”
殷淮野低声道。
云青梧:“嗯。”
她看着正在拉开两人距离的殷淮野,忍不住轻声道:“正人君子。”
都到这种程度了还是毫无表示吗?
是龙正直...
还是龙不行?
两个问题在云青梧的心中来回横跳。
这两个问题之余,她还是想要说服殷淮野。
帝长赢留下的剑气固然强大。
以她的能力并非无法根除。
只是耗费点儿力量。
不算什么。
殷淮野却明明白白听到了云青梧这四个字。
他坐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少女。
他好似从云青梧纠结的双眸中看出了些许难以启齿的情绪。
“正人君子...”
殷淮野气笑了。
他开口,一字一顿,似在细细揣摩这四个字的含意。
随后他猛然压下。
咬住淡粉色的唇。
研磨、撕咬,撬开阻碍前进的牙关。
热烈疯狂的吻挤占着空气要将人吞没。
猝不及防,云青梧毫无准备。
那人力道大的想要将她整个拆吞入腹。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她神智都有些涣散,随着快感攀升。
殷淮野才松开了她的唇。
“主人,你可知道...”
“龙的发情期很长。”
男人俯首,炽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之上。
最终停留在锁骨。
他声音哑的可怕,每一个字都烫进了云青梧的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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