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择看着顾池的笑心里一阵发憷,悻悻的问:“我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喝多了。”
“呵呵。”顾池冷冷一笑。
佣人实在听不下去了,急忙退回厨房去。
只有司择云里雾里,昨天因为蓝笙歌的话他心情十分不好,喝多了难免会发泄,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跟顾池说这些事。
但是发泄过了也没觉得有什么用,心里一想到那个女孩,还是会堵,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知道她今天有没有好一些,有没有转普通病房,还疼不疼......
司择吃着早餐,不过一会儿申会便走了进来,带着一丝疲惫的说:“池哥,醒了。”
顾池看着申会,“你魂穿过去了?她醒了你怎么一副要睡了的样子。”
“昨晚到现在没睡,我能有多精神!”申会没好气的说。
司择闻声从餐厅出来,申会没想到司择在这儿,狐疑的看着他问:“你怎么在这儿?”
“昨晚喝多了,就在这睡了……”
申会扬着眉毛,打趣道:“难得啊,你喝多了?你是为了住这里故意的吧?”
佣人出来就听到了申会的这句话,再一次被雷得外焦里嫩。
顾池不搭理他们,自顾向后院走去。
申会和司择自动跟了上去。
潘梦可还躺在床上,手臂上插着针管,但是她已经坐了起来,面上并没有多恐惧,只是谨慎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地下室开着灯,即使有些潮湿的味道,但是也算是亮堂,所以她并没有多害怕。
顾池到的时候潘梦可宛如看到了神邸一般,急切的说:“小池!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顾池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冷冷的看着,潘梦可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杀意。
是的,她对这样的眼神一点都不陌生,但是这是她第一次在顾池眼中看到这种眼神,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怜嘁嘁的模样看着顾池。
“怎么了小池?”
顾池冷哼一下,一把掐过她的喉咙,申会和司择都吓了一跳,顾池这个操作他们始料未及。
潘梦可这才知道,顾池眼里的杀意做不得假,他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直到潘梦可感觉到空气慢慢变得稀薄,她绝望的闭上眼睛,手也使不上劲,仿佛已经认命自己会死在顾池手上。
申会急忙拉住他:“池哥!”
顾池回过神,慢慢松开了手。
潘梦可重新获得生机后猛烈的咳着,脸憋得通红,她不知道顾池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恨自己,她缓缓抬起头看向那个男人。
只见他正在用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刚刚触碰她的手,随后将纸巾扔在地上。
潘梦可犹如晴天霹雳,如果说刚才顾池的行为她猝不及防,现在顾池的嫌弃,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随后顾池才开口说:“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你最不该的,就是骗我。”
“我没有……”
顾池见她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模样,冷笑了一下。
“救我的人,真的是你吗?”
顾池的话重重的击中了蓝笙歌最害怕的地方,她千躲万藏,最后依然被剥光了以示众人。
潘梦可不再说话,申会和司择这才明白了顾池为什么会这样做。
他对潘梦可的好他们都曾看在眼里,谁知道这个女人竟是个冒领功劳的冒牌货!
“潘梦可,你若是没有动蓝笙歌我还能让你死个痛快,但是现在,你可能没那么舒服了。”
顾池的话让她毛骨悚然,她知道顾池没有在开玩笑,她慢慢的感到了害怕,紧接着连连摇头说:“不,不,小池,我是骗了你,我是太爱你了,我太爱你才会这样,你放过我,你放过我我以后一定离你远远的……”
晚了,顾池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慢慢俯下身体,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嘴角勾起嗜血的微笑,说:“你唯一就这双眼睛和她有些像,那就先把眼睛挖了吧。”
“不!!不要,顾池,我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潘梦可不要命似的叫喊着,她知道顾池不是说说而已,她此时更是恨透了蓝笙歌,这种恨让她想要跟她同归于尽!
顾池不再理会在后面歇斯底里的女人,跟保镖使了个眼色便走出了地下室。
出了地下室,阳光已经金光闪闪的透过秋叶洒在地上,与此时地下的血腥黑暗宛如两个世界。
“池哥,当年不是潘梦可救的你?那是谁啊?”申会跟在顾池身后问。
顾池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两人,神情严肃。
“无论是谁,从今往后,我只有蓝笙歌一个女人,我也只要她,从始至终也都是她。”
申会和司择都听明白了他的话,意思就是以后蓝笙歌就是你们嫂子了,在外面要照顾嫂子,要给嫂子撑腰!
只是这句“从始至终都是她”还是有待咀嚼的,是不是说,救他的人,就是蓝笙歌?
他们想到蓝笙歌的车技还有陪着顾池经历的这一遭遭事件,好像一切又变得顺理成章了。
除了她,还有谁能将顾池从几十号人手上带出来?
果然,山寨永远变不成正品,哪怕学得再像,也不会有她的底气和自信。
司择第一想法就是,那西西是不是随便将潘梦可怎么样了?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些狗血的爱恨情仇了?潘梦可一死,一了百了?
此时的他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职责,一心想着西西和他之间,就没有芥蒂了!
随后心情也变得豁然开朗,说道:“我就说嘛,潘梦可怎么看都不像能把你救出来的样子,还是蓝笙歌像!”
顾池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司择立即好心情的改口:“嫂子,还是嫂子像!”
这两个字极大的满足了某个男人可耻的虚荣心,他将手背在身后,转身进了屋子里,来日方长,笙笙,我有一辈子跟你耗。
同样的清晨,蓝笙歌心虚的坐在病房中,不敢抬头看对面的男人。
男人眼神中带着凌厉的光,但是虚掩着一丝心疼与宠溺。他五官柔和,白净的脸上颇有些与世无争的味道。
“我早跟你说让你们注意安全,那个女人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你就不该留活口!”男人声音清冷,云淡风轻的语气在房间里流淌。
“我,我这不是没想到嘛……”
“你就是改不掉心软的毛病!”
蓝笙歌气馁了,她无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