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抚掌大笑:“不知道传出去,一门两绿帽,这事,哈哈哈……”说着他突然往外跑了,洒下一串豪迈的笑声:“等着,我去找人做个话本,传扬传扬。”跑远了他愉悦的声音传来:“放心,不会明目张胆的,本公子可没有那么笨!”
明镶和孟一昶对视一眼,收回了视线,再看看桌面上那个婴儿,眸子里闪过一抹讥讽。
送回去,怎么不送回去,就让他好好的养大这个如珠如宝的儿子,好好的戴着绿幽幽的帽子吧。天理循环,因果报应,还真是…缘分啊!
突然心情一松,她无声的笑了,将桌上那个慕容鐟的长子,小心的揽在怀中,本来对这孩子有愤恨的,现在越看越开心,宝贝,你可得好好的,长大后,等着我帮你气死你爹去,温柔的神色,看的孟一昶神色发毛。
“孟大哥,帮我照顾下阿鬼,我不会让他受太久的苦,我现在就去取他的血!”明镶说着,已经放下孩子,身形一晃,已经到了院子里。
“你小心点!可以找人送信……”孟一昶话未说完,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孟一昶回过头来,看看桌上的阿鬼,露出一抹怜惜,才两岁的孩子,就要承受这么多,给他穿好了鞋子,将他从桌子上抱下来,身体轻的像是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诚王府。
慕容鐟坐在主位上,面色比之平常多了分怒气,眸底忽明忽暗:“找不到人?”
慕容鐟身侧,以前的侧妃,今日的王妃上官轻舞一脸泫然欲泣,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跪伏在地的侍卫,后背僵直,额上冷汗涔涔:“王爷,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慕容鐟眸底暗波凛冽,这黑衣女子分明就是故意对上诚王府!
这些都是跟随慕容鐟剿过大漠流匪的精锐,现在却找不到人,他也不做解释,只怪自己无能。
慕容鐟身为皇帝的亲弟,龙腾国的诚王,素有儒将雅名在外,掌管龙腾国近三分之一的兵马,皇帝慕容錚登基之后,以示兄弟亲和无间,并没有收回他的兵马。
一来是因为他还需要慕容鐟的协助,要知道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异母兄弟并不少。
二来,诚王为国出力尽忠,贸贸然收回兵权,皇帝难免落得个‘过河拆桥’的声誉。但是也有可能是对慕容鐟心存顾忌,若是逼急了,慕容鐟来个逼宫就不好了。
慕容鐟手中是有实权的,这些兵士虽然明义上属于朝廷,但是早已成为他的私兵,为了不落下话柄,留在城中的虽然不多,但都是精锐,保护诚王府的安危。
这些明镶是知道一些的,她鬼魅般的立在这殿外的一株树上,黑色的身影和树干几乎融为一体,又刻意摒住了气息,想发现她,很难。
光天化日之下,刺杀王爷不算是个好主意,明镶秀眉微蹙,阿鬼的身体已经等不了多久了,她心中暗暗寻思是直接趁其不备给他一刀速战速决呢,还是以他的长子做要挟,让他自己就范,乖乖的送上血来?
现在看他一脸怒容,心中有底,不必要无谓的牺牲。
将那婴儿脖子上的金锁片拿着手上,刚要扔出,屋内端坐的慕容鐟突然站了起来,冷冽的视线往这边直直的看过来,下一刻他身形已动。
明镶暗道一声糟糕,今日是个晴天,太阳虽然还躲在云层中,偶尔露个脸,但天色亮白,这金锁片一拿出来,微微有一点反光,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将锁片往树上一挂,足下在树端轻点,迅速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