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想了想,开口道,“我观那孩子并不大,想来还在哺乳期。若是孩子真正的母亲,应当是有母乳的才是。只是这样的方法来验证,怕是不妥。”毕竟女子哪怕嫁做人妇,这样的事情也是家中无人时自己看到知晓的,怎么能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让人知晓。
见慕晚歌不说话,何秀道,“阿莹姑娘可是有什么法子?”
慕晚歌没有回答,而是看向那不知该如何处置的官员,开口道,“大人每日里事情繁多,这种小事情怎么能烦扰大人?不如直接摔了孩子结了此案,谁喜欢谁将尸身领回去好了。”
她的声音并没有多加遮掩,许多人目光震惊的看着她,不自觉的与她拉开距离。
许谪张了张嘴,只觉得这位国师当真是狠辣。
何秀没有说什么,而是看着跪着的那两名妇人。
听到她这话,抱着孩子的妇人脸上露出一抹不知所措。而另一名妇人却是朝着高坐上首的官员凄声道,“不,不要杀我的孩子!”说着就要扑过去抢孩子。
见此,慕晚歌继续道,“只有亲生母亲,听到孩子将死的消息时才会在乎关心。如今孩子究竟是谁的,想来也已经清楚了。”
这件案子就这么结了,离开时许谪还有些发愣。看着一旁戴着帷帽看不清模样的慕晚歌,心情有些复杂。
虽说刚刚那话只是为了辨明谁才是孩子的母亲,但那样的话听起来,当真是让人有些害怕。
在宫门口分别,慕晚歌塞给何秀一块令牌,“我与何大人觉得十分亲切,日后若是无事,何大人可常来摘星楼。”
听着这话,一旁的许谪看着两人。虽说不知晓慕晚歌是何模样,但就这么看起来,两人却也是郎才女貌。
何秀并没有拒绝,收下令牌之后朝着慕晚歌拱了拱手。
目送着马车入宫,何秀刚要离开。便有人拦在了面前,“何大人,太子有请。”
提到太子,何秀便是有些疑惑了。
她与太子私交不错,关系一向很好。但这段时间太子却有意无意的避着她,昨晚又突然进了摘星楼问她那么几句话,想要催她离开。
她觉得,太子有些不对劲。
随着太监入了东宫,隔着一道屏风,看不清里面太子的模样,但却能够看到人是趴在床上的。
“殿下这是怎么了?”她开口,怀疑是不是楚诏惹怒了皇帝被打了。
本来楚诏今天是不想让何秀过来的,毕竟他现在这个模样,任谁都能看出被打了。但是听到她与那国师一同出宫游玩了大半日,便怎么都趴不住了,
“无事,只是不小心跌了一跤,伤着腰了。”楚诏说着,心中却恨不得将慕晚歌千刀万剐。
从小到大,他虽然遇到过一些困难和风浪,但何时这般被人羞辱过?
何秀却是不怎么信的,毕竟太子习武她是知道的。习武之人哪里能轻易的就跌倒的?
“不知太子召下官所为何事?”既然楚诏不说,何秀便也没在所谓的跌跤事情上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