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源抄着,忽然听她开口道,“夫君这两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动作顿了顿,很是心虚,“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想着这两天在外面说她母夜叉的事情,杨清源微微低头,避开她的目光。
他如此心虚,慕晚歌也没有再问。反正她知道就行了。只是等他将男规抄着一遍之后,便躺床上睡着了。没有再看着他。
见她不再盯着自己,杨清源瞬间将手中的毛笔一搁,朝着床上挤去。
动了动身体,见她并没有被自己弄醒。杨清源松了口气。
这次她并没有将床给全部霸占,而是留了一大半的位置。
看到这个,杨清源想着:是不是她专门留给自己的?
这样想着,却又很快否定了。
她不一脚把自己踹下去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给自己留位置?
朝着她挤了挤,见她没反应。又挤了挤,最后再挤了挤。
被挤到床边的慕晚歌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满足,闭上眼睛的杨清源。毫不客气的抬起脚,直接踹了过去。
还蹬鼻子上脸了!刚刚就该一直盯着他抄写男规的!
脸朝地倒下去的杨清源伸手摸了摸鼻子,有可疑的红色液体流出。
好吧,鼻子最先着地。
抬头看着她,很想撸起袖子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以夫为天。但是想着洞房花烛夜那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
算了,打不过她,还是不要以卵击石好了。等过几日,便去找一些护卫学学武功,到时候再把所有的账都给算回来!
身为杨府的主子,他大可以找下人来按住她,一雪前耻。
不过怎么说她也是杨府的女主人,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再怎么样关起门来就好,还轮不到叫下人来帮忙收拾。
而且,她收拾自己时,也都是在房间里。想一想,杨清源觉得她还是很有良心的。
更何况大丈夫能屈能伸,总有一天他会亲自报仇的!
这样想着,杨清源就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脑海中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将她收拾的服服帖帖,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抄写女规的画面了。
只是想想,就觉得美滋滋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有一天,欺压在他头上的,他都会还回去的!
回过神,一条帕子就扔在了他的脸上。
将脸上的帕子给拿在手中,瞧着觉得有些眼熟。仔细的看了看,才发现是最开始她用银子砸自己的那条帕子。
对上她的目光,就听她开口道,“赶紧把血擦一擦。”
话落,见他没有动静,慕晚歌从床上下来,将那帕子给夺了过来。
动作毫不温柔的在他鼻子上擦拭着,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抽了,神使鬼差的开口说了一句,“男规我还没抄完。”
说完,他就想自己抽自己一嘴巴。
抬眸看了他一眼,将帕子给扔在一旁的桌子上,“不用抄了,早些睡吧。”
见她躺在床里边的身影,杨清源忽的凑了过去,“夫人,你这是不是给我留的位置啊?”
她没有回答,他继续蹭了蹭,“娘子?”
“闭嘴!”她说着,一把将他按在了床上。
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