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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已经五日了,为何娘亲他们还未回来?”幽幽深夜,岚衍托着腮帮,半柱香的时辰内已不知叹了多少口老气。

坐于他对面,原本兴致盎然地饮酒吃菜的土地老儿都被他叹得食之无味了,“我说你一个小小娃子,怎么便有那么多的气叹不完呢。若是上仙他们回来看到你已将村子里的疟疾治好,定然会十分欣喜的,所以你便安安心心地等着他们吧。”

“你是说娘亲知道此事会很高兴,不再怪我了么?”一听此话,原本还唉声叹气的岚衍立马便直起了身板,睁着大大的眼眸,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她有说过怪你么,分明是只你一人杞人忧天,瞎猜罢了。”土地老儿说罢不由啧啧了两声,幻化出一只杯几,挪到岚衍的跟前,皱巴巴的老脸笑得很是和蔼可亲,“俗话说得好呀,一醉解千愁嘛,或许你喝醉了一觉醒过来,他们便都回来了呢。囡”

“真的吗?”小小的人儿显然涉世不深,对于这般拙劣的谎话也信以为真,忙接过了杯几,任由土地老儿斟了满满一杯。

一个人饮酒多没意思,虽然对方的年纪尚小,但土地老儿一点儿也不介意将他给灌醉。于是乎便继续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忽悠道:“那是自然。”

仰首一口便将杯几中的酒饮尽,岚衍不由被辣的直吐舌头,眼泪都快被辣出来了,“这是什么鬼东西呀,太难喝了!”

“臭小子,酒这东西不论是天上还是地下,可都是绝顶的好东西。它是需要慢慢品,慢慢适应,方才能体会其中的美味,像你这般初初体会,又喝得如此之快,自然是无法知晓其中的奥妙了。鲺”

岚衍被他一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这慢慢体会他倒是听懂了,便自行斟了一杯,小抿了一口,还是不由眯起了眸子,辣,依然很辣!

“来来,吃两口小菜,便不觉得辣了。”见他依然无法适应,土地老儿便很是好心地将一盆小菜往他的跟前推。

听此,岚衍也很不客气,伸手便直接去抓,捞进嘴中吧唧了好几下,土地老儿看得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直吼着:“臭小子,谁让你用手抓的,你这般老头儿我还如何用啊!”

咬了几下,岚衍忽然沉下小脸来,添了几分严肃之意,“臭老头,你可知晓我爹爹是什么来历?”

“噗——”地一声,土地老儿一口酒便全数喷了出来,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顺带着再摸了摸自己,转而奇怪道:“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来着。”

“谁说胡话了,我在很认真地跟你讨论我爹爹的事儿!”听土地老儿颇有一番调嘅的模样,岚衍不由恼火地喊道。

“不是发烧便是脑袋进浆糊了。你说上仙是你爹爹不是开玩笑又是什么,上仙与你娘亲可是师徒关系啊,没听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吗?”对于这厮无法长进的脑袋,土地老儿真是觉着这厮无救了。

话落,岚衍使劲地眨巴眨巴眼眸,一把揪住土地老儿的长须,拉近些许急道:“你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不是我爹爹?他和我娘亲没有那什么关系的对吗。”

“臭小子,快放手放手啊,痛死人了!”土地老儿真是觉着自己命途多舛,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地仙,不但要被突如其来的莫名上仙给欺负,如今还要被这个臭小子拽长须,他都快没老脸见人了。

岚衍嘿嘿的笑了两声,听话地松开了手,可转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一张小脸又纠结在了一块儿,“可是娘亲待他很好呀,比所有人都要好。”

虽然他年纪尚小,但是即便是他,也能很清楚地看出,夏果待沐卿的那份心,单以掏心掏肺来形容,还觉着不尽然。

即便知道自己待在她的身边很迟,即便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做也及不上沐卿在她心中一分,但……他总想试试。

她当他是个小孩子也好,哪怕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也罢,他都想要待在她的身边。

因为,她是他在睁开双眼之时,看到的第一个人,而且他还饮过她的血,即便已过去许久,她的血已与他的血脉相连在了一块儿,他甚至能很清晰地感应到。

属于她与他的血脉相融。

忽然看他摆出如此纠结又严肃的模样,着实是不适合出现在他这张纯洁无辜的小脸上,土地老儿便尤为好心地拍拍他的脸颊,继续斟酒道:“你一个毛都未长齐的臭小子,整日里都瞎想些什么。”

“再者鬼都能看出来,他们俩人之间,可是谁也插不进去的,你便省省心吧。”怎么说他土地老儿也是在人界摸爬滚打了数千年,一眼便能瞧出来其中的端倪。

再次眨了眨眼眸,他眼底的亮光渐渐暗淡了下去,但却又强自撑起欢笑来,“我只要待在娘亲身边便好了。再者你不是说了嘛,他们是师徒关系,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闻言,土地老儿不由挑起了眉头,情不自禁抬手拍拍他的脑袋,“我说你个臭小子,小小年纪便懂那么多,你这话中明显有别样的意思啊,怎么着,你还想打起你娘亲的

主意了?”

岚衍将下颔一扬,不容置喙地说道:“我只知道,我要待她好。而且我也在很努力地快快长大,这样我便能保护她了。”

“再怎么长大都是个小屁孩儿。”土地老儿毫不客气地抛上一句,想要打碎他的美好幻想。

但早已坚定信念的岚衍又怎会因他一句话而灰心,反倒是愈加坚定,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即便是辣嘴也不再怕,“那又如何,我说了会保护她,便一定能做到!”

“啧啧,臭小子,勇气可嘉,但你运气可着实是不好,不好呀……”说着,便整个身子往后一仰,半眯着眼睛,愉悦地哼起了小曲儿。

岚衍懒得理会他,顾自地又连饮了几杯,顿时觉得天上地下似乎开始旋转了起来,连看手中的杯几都变化出了好几只。

揉揉眼角想要保持清醒,倏然之际,他似乎听到有说话的声响,由远及近地悠悠荡来,他恍恍惚惚地朝着声响的发源地瞧去,即便是醉眼迷离,他依然能清清楚楚地辨认出,她的眉眼,她的浅笑。

恍惚之际,他似乎忆起,似乎也有那么一幕,他睁开双眼,看到的是她如墨般的眼眸,却是比苍穹之端的明星还要耀眼。

“小衍?”待到伤好的差不多了,夏果便央着沐卿原路返回,毕竟在石溪村中,还有个人在一直等着他,而且想到岚衍年纪尚小,独留他一人在满是疟疾的村庄中,着实还是令人不放心。

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待到她趁着月色赶回之际,却发现这厮竟然在与土地老儿一同饮酒,而且看他迷离的双眼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模样,显然是醉得不清了。

她就知道,这土地老儿本就为老不尊,将岚衍交到他手上,定是会被教坏的!她才走了没多久了,他就带着他开始学喝酒了。

双脚刚一着地,都还没站稳身子,便眼见得那抹小小的身影如箭一般地直奔向她,狠狠地扑入她的怀中,两只小手抱住她的腰肢,真是要多紧便有多紧。

“呜呜……娘亲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所以这般久还不回来……”当真是哭得梨花带雨,凄凉万分的。

夏果不由抽了抽唇角,安慰性地拍拍他的后背,“我也才离开几日而已啊。”

“什么几日,分明是五日零二个时辰!”于是乎,哭得越发凄凉,根本停不下来。

“……”这厮,有必要将时间算的那么精确吗。

“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么,好了好了,莫哭了。”夏果甚是无奈,拍拍他的后背想叫他先放开自己,可怎奈这厮抱得紧紧的,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大摸也是苦累了,他主动稍稍离开了些,揉着眼角,将夏果上上下下地好一番打量,一张小脸皱成了麻花状,“娘亲,你瘦了。是他不曾照顾好你么?”

这厮还特意将“他”字给加重了音调,说罢还不忘向夏果的后头瞟去了一记目光,意思相当明了,便是指沐卿未曾将夏果照顾好,害得她都瘦了一大圈。

不待夏果回答,原本一直沉默不语处在后头的沐卿忽然探出了只手,准确地揪住了岚衍的领子,轻而易举地便将他给举了起来,微微一挑眉,“满身酒味,臭死了。滚回自个儿的屋中,踏出半步打断你的腿。”

话落的那一刻,只见一个华丽的弧度,随着房门“吱呀”两声,开合只在片刻之际,岚衍那小小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眼前。

夏果不由抽了抽唇角,“师父,这样……不大好吧?”

温润如水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唇角轻轻一勾,轻描淡写地道:“为师这是在提高他的抗摔打能力。”

“……”白团躲在袖子里头,一闻这话差点跌落了下来,不由在心中呐喊:大神,你可以再不要脸点么!

不过这话它自然是不敢讲的,于是便蹦跶几下,跃到了土地老儿的跟头,伸出爪子拔了拔他的白须,“老头儿,你这是在教坏小孩儿哟。”

原本在沐卿他们出现的那一刻,土地老儿早就已经吓得一脸白须都要掉了,趁着众人的目光集中在岚衍身上之际,他暗洞洞地往旁边挪啊挪,想赶紧溜之大吉。

却不料竟被白团那厮给发现,还悲催地被揪住了胡子,再也无法逃脱,睁大了眼珠子瞪着白团,像是想要借此将满身的怨气渡到它的身上,嘴上结结巴巴地回着:“怎……怎么会呢,给小仙一百个胆子,小仙也不敢啊。”

白团直接无视他哀怨的目光,绿眼珠子向四遭望了望,使劲地用鼻子又闻了闻,奇道:“怎么没有药香味儿?该不会是你们偷懒,两个人窝在一块儿大块饮酒,大口吃肉,而将村民们丢在一边了吧?”

“上仙,小仙对村民们的赤诚之心真是天地可鉴,日月可明呀,小仙……”

见土地老儿还想要夸夸其词,夏果赶忙出口打断:“住嘴,直接讲重点。村民们的病情如何了?”

“嘿嘿,不是小仙邀功,小仙与岚小子已经将病情控制了住,患病的村民们皆已慢慢好转了

过去,不出半月,便能全数恢复正常了。”而这一些皆都是因为有岚衍的血。

若不是每日将他的血滴入药中,光是以雷公藤做药,根本毫无作用。不过这些土地老儿是不会全数说明的,怎么说他做土地也好几千年了,一直不曾转个高端大气些的职位,他甚为苦恼。

而且凡间有句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作为一方土地之神也着实是窝囊到了极点,先是无缘无故地被一帮道是下了封印之术,将这整个村庄全数封在了里头。

再者便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被当成了冤大头,甚为凄凉地被无处可泄愤的村民们砸了土地庙,害得他只能缩头缩脑地往鸡窝狗窝里钻,整日里与鸡兄狗友为伴。

所以总而言之,还有谁会如他这般凄凉!

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个抬手间便能解除封印的大神,即便他身上的仙气若有若无,但怎么说他土地老儿也是个有上千年仙籍的仙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不管怎样,即便是丢了这张老脸,他也一定要将沐卿这条大腿给抱住了!

沐卿浅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只象征性地“唔”了下,便顺手摸了摸夏果的鬓发,柔声道:“连夜飞回定是累了吧,先行回房歇息一晚,明日我们再启程吧。”

“上仙你们明日便要离开?”笑得一脸皱纹的土地老儿原本还眼巴巴地想讨点什么封赏,却不想沐卿直接无视了他,反而说出一番让他彻底心碎的话来。

似是有些不耐他的聒噪,沐卿微微蹙眉,话音清冷:“既是已治愈,还需留下作何。”

一句话就将土地老儿卡在嘴边的话生生给憋了回去,他甚是可怜巴巴地吧唧了几下嘴,抱着一坛子的酒,凄凄凉凉地缩在了一边,不敢再多说一句。

夏果原本便也不喜欢这村子,一听沐卿这话,便很是痛快地应了下来,转而想了想,拽拽他的袖子,轻声问道:“那师父我们接下来要去何处?”

“那个自长白山而来的弟子如今在何处?”沐卿拍拍她的脑袋,却并不急着给出答案,反是朝被冷落在一处画圈圈的土地老儿问道。

虽然被无情地冷落,但土地老儿一直注意着沐卿那厢,一听他这话是问自己,忙咧嘴笑开,“上仙找他是有何要事吗,前日里我见他的病情似乎已经痊愈了,正准备找日子离家呢。”

说着,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愤愤补充道:“不过虽说此事的罪魁祸首并不是他,但俗话说得好,父债子偿,何况他还是长白山的弟子,怎么说也不能轻易便放他回去。”

而沐卿显然想听的并不是这些,眉头蹙得愈深,“一句话我不想问第二遍。”

“是是。他似是也怕我们会将他的身份与目的泄露出来,所以近日来从未离开过自己所待的屋子,至多也只是用饭时才出来一会儿,上仙若是现下想找他……哎,上仙你要去何处呀?”

土地老儿正说得兴致盎然,不妨沐卿一个转身,直接朝着某处而去,不再理会他半分。

“夏姑娘,小仙这是有说错了什么话,惹上仙不高兴了么?”再次被忽略的土地老儿觉得自己很是内伤,但他想了又想,白须都快被自己揪断了,也不曾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便很虚心地请教夏果。

对于他的问话夏果也很是内伤,她家师父大人在外人面前本就清冷的很,而且最烦话不投机之人,又何况这土地老儿着实是个话唠,总是扯了半晌也扯不到重点,也难怪师父大人总会无视他。

“老头儿,你若是请我吃大餐,我便勉强地告诉你如何讨大神的欢喜!”不等夏果答话,白团便挥着一双小爪子,急急忙忙地抢下话来,亮着一对闪闪的绿豆眼,便差没留下一地的哈喇。

虽然是个十足十的话唠,但土地老儿还是很有眼力的,一眼白团这厮在沐卿那厢定也只是受虐的份儿,便哼唧了一声,将老脸抬得老高,“哎哟,老头儿我还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吧,老了,老了呀……”

说话间,土地老儿抱着一坛子的酒,晃悠着矮墩墩的身子,渐渐消失在黑幕之中。

“小果子,他这是在无视我吗?”见对方非但不曾回他话,反而还自顾自地走了,将方才沐卿所做的行为,原原本本地呈现给了它。

夏果心情甚好地摸摸它的小脑袋,又拍了两下,方才悠悠然地回道:“当然不是,他这是在鄙视你。”

“……臭老头儿,你给老子站住!”白团立时炸毛,一溜烟儿地朝着土地老儿消失的地方狂奔而去,势要将他的白须全数揪下来,做成笤帚!

幽幽地叹了口气,夏果甚为无奈地摇摇首,正想要迈开步子上石阶,却一眼瞟见门框处探出了一对黑黝黝的大眸。

那一对黑眸之中包含的内容着实是过于丰富,饶是夏果再怎么想与他开开玩笑,此刻却也是怎么也开不起了,自然而来的地弃械投降般,向着他步步而来。

“方才师父只是同你开了个玩笑,小衍可莫要在意呀。”以单手推开了房门

,再用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将他自屋内拉了出来,摸摸他的柔发,笑得很是温存。

但这次岚衍却不急着回话,只死命地咬着下唇,单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眸将她望着,看得她不由的一阵接着一阵的心虚,虽说她真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他这般盯着自己看。

“咳咳。若是因为我在外头待得太久,将你一人丢在此处,我在这儿正式与你道歉,日后……”话到一半,她却忽然不自觉地停顿了下来。

日后?他们两人不过是萍水相逢,他唤她作娘亲,可她却从未真正在意过,她只当他是个值得去疼爱的孩子。

仅是如此而已。

所以,忽然提及日后,她竟无从再说出下话。

从始至终,她在乎的只师父一人而已,她一心只想着能与师父一同走遍大江南北,尽自己的最大所能早已登仙,即便是赶不上师父的脚步,即便永远只能仰望着他,她也要努力。

因为,他是她生命的唯一。

有了唯一,便再也无法装下其他,所以,她无法对其他人做出任何的保证来。

似是察觉到她眼底的犹豫,又似是自她未说完的话中知晓了其中的含义,他垂下眸子,长睫遮掩住了他此时此刻所有的情绪,连同着说出口的话都平静非常,“我知道了。娘亲赶了一夜的路,早些去歇息吧。”

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她的话音有些低沉:“对不起小衍,如今的我不够强大,无法保护你。”

“娘亲……不是,果果,你愿意等我吗?”闻言,岚衍一下回过了身,反扣住她的手背,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果果?她情不自禁地浑身抖了一抖,扯了扯唇角,颇有些艰难,“还是,还是唤娘亲吧。”

他却极为认真地眨巴眨巴眼眸,不容置喙地说道:“我知道,生我之人并不是你,所以我不可唤你娘亲。难道果果不好听么?那小果果,小夏,小……”

“果果便果果,你喜欢就好,我随意。”为了防止他再报出一串诡异的名号来,抖掉她一身的鸡皮疙瘩,夏果赶忙及时地打断他的话,决定还是认命地接受他所起的名号。

见她接受,岚衍立马便笑意斐然地伸手将她抱住,极力地点起脚尖,却发现自己这个头着实是小得可怜,便只能巴巴地看向她,“果果,你蹲下来些。”

夏果忍了忍,但还是觉得异常别扭,便以商量的口吻说道:“小衍,可以不可以在后头加个姐字,这般我听着顺耳些。”

毕竟,他们俩之间的年龄差距以及身高差距,还是摆在那处的,听着一个看起来方才五六岁的小娃娃直接唤她“果果”,不仅要抖掉半身的鸡皮疙瘩,落在他人耳朵里亦是诡异非常。

闻言,岚衍歪着脑袋,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忽地咬住了食指,泪眼汪汪地看着她,“果果是嫌弃我了对吗?”

“……”她说什么了就嫌弃他了!无奈,她只得苦笑着点首,“你喜欢怎样便怎样吧,我斗不过你。”

话落的同一刻,他立马卸下委屈的面具,一把搂住她的脖颈,再将她往下带些,可以让他与她直视,“果果,可以答应我件事儿吗?”

微微一挑眉,女人的第一直觉告诉她,他所说的事儿定不是什么好事儿。但她又怕他会再耍各类撒娇无赖的把戏,于是便直接问道:“何事?”

他倏尔笑得极为灿烂,在她始料不及之下,轻一点脚,如蜻蜓点水般在她左颊之上落下一吻,“秘密。不过很快便会告诉你了。”

夏果被他这一举动吓得措不及防地往后踉跄了两步,捂着左颊,尚还留下温热的气息,明确地告知她方才不是在做梦。

这世界是要颠倒了么?她竟然被一个小娃娃给调戏了!

“哎哟,果果你害羞什么呀,反正这个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说罢,他还尤为诚恳地朝她眨巴眨巴眼眸,示意她这种事儿真不需要害羞,不过便是被光明正大地亲了而已嘛。

“是不是那个土地教坏你的?我才离开了几日而已,你便净是学了这些坏……坏毛病。”夏果真是连笑都笑不出来了,这厮的脸皮何事变得这般高了,调戏了人不仅若无其事,而且还很是理所当然。

“果果你明日是不是便要走了?”对于主动调戏的一方,岚衍显然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完全不顾及夏果面上惊愕的表情,轻而易举地带过,转移了话题。

确定这个距离较为安全,夏果才提防地看着他,“你又想要作何?”

眨眨大眸,显得特为无辜,“果果你离我这般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过来一些嘛。”

“不用,这个距离便挺好的。有什么目的快快说,我要去补觉了。”她可是连夜赶回来的,现下已感到颇累了,只想找张床来美美地睡上一觉。

天知道北极中天那地儿根本便无法住人,连睡觉的床都是玄冰,冰上加冰的感觉,这几日她可是深切地体会到了,以至于几日来她根本便未曾睡上一

个好觉。

“很困么?好呀,我的床很大的,而且我睡姿也很好的,果果同我一起睡呗。”一听她想要睡觉,他一双黑眸立时便亮闪闪起来,充满着期待之意。

夏果狠狠地抽了抽唇角,万般痛心疾首地以两手掐住他的嫩脸蛋,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半晌终是感慨了句:“这莫不是假脸,你已将脸皮给丢了?”

岚衍傲娇地哼唧了声,但却任由夏果掐着他的脸蛋,蹶蹶嘴回道:“为何白团能同你睡,而我却不成。”

一句话被他说得极为哽塞,白团可是只连性别都未确定,连人形都无法幻化的仓鼠精啊,而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子,这能一样吗!

“回自个儿屋子睡去,尽会耍嘴皮子。”夏果故意板起了脸来,想借此吓退他的猥琐想法。

原以为他还会再反抗一番,却不想他竟是慢慢地垂下了首,原本亮闪闪的眸子随即渐渐暗淡下去,如扇的眼睫彻底掩盖了他所有的神情,只瞧见他的小脑袋耷拉着毫无活气。

不再多说一句,他扭身便往房间而去,黯然的月光,投下斑斑的晕色,将他小小的倒影拉扯的极为修长,添了三分落寞,四分孤寂。

“好了好了,我陪你睡,这下总成了吧?”虽说并不是十分乐意,但介于她明日便要离开,或许日后她就再也见不着他了,即便是睡上一夜也无碍,毕竟他还只是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嘛。

可夏果退了一步,他却怎么也不肯退,身子依旧背着她,只低低地回着:“你分明便是不乐意,不需要为了安慰我,勉强自己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几分诡异与不寻常?

夏果彻底服了,走近几步,按住他的双肩,将他扭转过来,好声好气地道:“我很乐意,非常非常乐意。所以岚衍大人,你就大人有大量,陪小人我睡一夜如何。”

展颜而笑,他复搂住她的脖颈,但介于她并不喜欢自己亲她,他便没再有多余的举动,“很晚了呀,咱们快些去睡吧!”

月色深深,万籁俱寂,可她为何觉着,今夜她被狠狠地坑了呢。

奸计得逞的岚衍心情如九转十八弯般,蹦蹦哒哒地几下便到了床榻处,而夏果此时才惊愕地发现,他床榻之上的锦被早已铺好,便像是只等着她乖乖躺进去了。

回首见夏果依然站在原地不动,他撅撅小嘴,再次蹦跶过去,拉着她便走,“果果快快快,现下好晚了,咱们快些睡觉吧。”

认命地叹了口气,夏果戳戳他的脑袋,笑道:“你睡里头,以免半夜掉下床来。”

“我就知道果果对我最好了。”说罢,他便要凑过嘴去,但脑袋探到一半,又生生地抑制住,强自将自己的脑袋给扭回来,笑意深深地便先行上了床榻。

将被褥拉出来,整个小身子便钻了进去,只露出一双闪亮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夏果看。

被他看的只觉背后似乎冒上了冷汗,夏果只得也脱了鞋袜钻进去,待到她彻底进了被窝,他忽然坐起来,恍然大悟般,“呀,咱们忘记脱衣裳了。”

本来便已经觉得很奇怪了,再加上他这一句话,夏果只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咱们可不可以跳过这个环节呀!

其实原本他只是个小娃娃还未有什么,但如今不知为何,夏果总觉得隐隐有什么东西变了,以至于她看他的目光时,都有种说不出的奇怪之感。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无法安然地与他同睡。

说话间,他三四五下地便将外衫脱了下来,还想要有进一步动作之际,夏果赶忙扣住他的手腕,讪笑道:“现下夜间冷了,脱的太多很容易会着凉的,这般便好了。”

“哦,那果果你也快脱啊。”这次他倒是答应的很是乖巧,却时时不忘让她也快些脱衣裳。

夏果硬着头皮脱下外衫,努力地忽视掉那种奇怪的感觉,顺手恰恰他如水般的小脸蛋,“快些睡吧,这几日定是不曾睡好吧。”

闻言,岚衍歪着脑袋很认真地想了想,吧唧了下嘴巴道:“其实村民们挺不错的,近日来我的屋子都快被他们踏破了,不过没有果果陪在我身边,我一点儿都不开心。”

抽了抽唇角,因为不开心所以才会被土地老儿带坏了去喝酒的?宠溺地揉揉他的柔发,将其揉成了鸟巢,方才满意地收回了手,忽而问道:“小衍,你在白莲里头之时,是一直在沉睡么?”

其实她一直很是奇怪,为何岚衍的血如此有用,能治好被人间之人称为绝症的疟疾,而且上次师父说他是凤凰涅槃着实不易,莫不成师父曾经认识他?

但无论怎么想她也想不通透,而且看师父的样子,似乎并不想她知晓,原本她也想便将他当做普通孩子也成,可如今……她忽然很想知晓他到底是何人。

既是他俩有缘相见,那她便不能再快要临行之际,连他真实的来历都不知晓,至少,这个看似只有五六岁的孩子,是真心待她的,那她定也是要真诚相待。

“原

来我是睡在白莲中么。其实我也不知晓呀,在被果果你唤醒之前,我似乎一直在睡,而且像是躺在一个很温暖,很舒适的地方,但是这个地方很黑暗,我什么也无法看清,而且身子也根本无法动弹。”

若不是夏果今日忽然提起,其实他早就忘了想要知晓自己到底是来自何方,亦或是自己为何会睡在一朵白莲之中。

从前与他而言,便如同睡在那个舒适却黑暗的地方一般,茫然而又无措。

而且潜意识里,他并不想知晓自己到底是何人,似乎若是知晓了,那一切都会不同了,他觉着现下的生活便很不错,心底里并不想因此而改变什么。

夏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张张嘴正想要说些什么,只听“吱呀”一声,在房门被推开一小角之际,便闻一道吼叫:“小果子,你们在做什么!”

不待他们反应,白团一溜烟儿般地便蹿上了床榻,立于隆起的锦被之上,趾高气昂地以一只小爪子指着他们俩,“光天化日……啊呸,不是,光天化月之下,你们俩竟然便敢滚床单!”

“小屁孩儿,你竟然将小果子哄上了床榻,小小年纪,着实是太禽兽不如了!不行,我得要告诉大神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进屋便是一连串的轰炸,炸的夏果与岚衍皆是一愣一愣的,直至它说要去找沐卿,夏果方才如梦初醒般,一把将它的愈狂奔而去告密的小腿揪住,凌空拎起。

“放开我放开我,士可杀不可辱,不要以为你挟持了我,我就会妥协了!”这会儿子,倒是表现的着为壮士割腕。

夏果闻言,微微一挑眉,不可置否地启唇:“白团子,你这小脑袋里整日里到底都装了什么黄料子,连禽兽不如这般的词汇都被你说出口了。还有,你何时这般有志气了,还士可杀不可辱的,是不是被土地给踢坏了?”

“你才被踢坏了,你全家都被踢坏了!”白团被可怜兮兮地倒挂着,两只凌空的一只小腿死命地在半空蹬啊瞪,瞪了半晌非但不曾摆脱夏果的魔爪,反倒是累出了一身汗来。

“得了,你半夜里踹人家房门,便不是禽兽不如了?”丝毫不在意它的挣扎,夏果腾出只手指,弹了弹它的额首,反问了一句。

白团傲娇地将小脑袋往旁处一扭,哼唧了两声,“老子可是光明正大地走进来的!”

“是是是,你白团子大人无论说什么都是对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般横冲直撞地进来是要做什么?”赖的与它在无聊的问题上多费口舌,夏果一两句话便很是轻易地将它的注意力给转移。

一经夏果的提醒,白团才猛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便蹬了瞪小腿,傲娇无比地道:“那还不快些将老子给放下来。”

说罢,夏果便像是伺候老佛爷般地将它温柔地放了下来,顺带着将它乍起的毛给揉顺了,方才笑着问道:“现下可以说了吧?”

“村民们在外头等着你们呢,说是要给我们办什么欢送晚会,所以我便跑过来通知你了,谁知你不在自个儿的屋中,反而钻到了这个小屁孩儿的房间里,真是太伤风败俗了!”

以两只爪子插在腰间,气呼呼地瞪着夏果,说的真是抑扬顿挫的,还颇有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架势。

夏果毫不客气地一指将它弹倒在床榻之上,转而将方脱下的外衫穿了回去,悠悠然地起了身,“小衍,咱们去看看吧,那些村民当是为了感谢你才会办什么欢送晚会的。”

原本以为能同夏果共度一晚,却不想非但被这个欠拍的白团给搅得一团糟,而且还要去参加什么莫名其妙的欢送晚会。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很不美丽!

一张小脸顿时扭成了麻花,清清楚楚地写着‘我很不乐意’五字。但看到夏果都已经换回衣裳了,他只能极其勉强地也自床上起了身,极为恶意地顺带着将锦被一卷,顺顺当当地将初初想站起身来的白团卷进了被子里。

看着白团张牙舞爪地在里头想钻出来,撞得被子坑坑洼洼,岚衍立时心情大好,笑得眉眼弯弯,三四五下地便换好了衣裳,跳下床来,拽住夏果的衣摆,恬恬道:“果果,咱们走吧。”

“小屁孩儿,你给老子站住,老子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饮你的血!”好不容易才甚是凄凉地自锦被里爬出来,白团再也顾不上凌乱不堪的毛发,挥舞着爪子便猛扑过来。

岚衍闻此非但未有畏惧之心,反是极为恶意地冲它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吐吐舌头,顺势往夏果的后背躲开。

白团紧扑而来,夏果见它气势汹汹的模样,甚是无奈,便抬手想要制止这两人已燃起硝烟的战争,却不想它扑来的势头过于凶猛,在她伸出手相挡的瞬间,它根本无法控制住速度,尖利的爪子立时便在她的手背之上滑出了一道颇深的血痕。

见此,原是本着一颗玩笑之心的岚衍立马便不淡定了,立时钻出脑袋,将她受伤的那只手拉了过去,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这一爪却也并不轻,殷红的鲜血立时便涌了出来。

狠狠地瞪了一眼彼时知晓自己

犯下错来,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绿豆眼,想要博取同情的白团,但此刻他来不及惩治它,只急声说道:“我去拿药膏来。”

“不必了,村民们不是在等我们吗,咱们快些去吧,让他们久等便是我们不对了。再者,这点小伤没什么大碍,随便处理一下便成了。”她先前受的伤可比这个重了不知多少倍了,所以这么点小伤口她并不放在心中。

在说话间,她便取了块丝帕,简略地将手背处的伤处给绑了住,但岚衍见她如此随意地包扎伤口却是很不满意,眉头皱的老高,“不成,这般包扎伤口很容易感染的,还是……”

“怎么说我也是个修仙之人,哪有这般容易便被感染的。好了好了,待到晚会结束,咱们再来处理吧。”其实这真的只是个小伤而已,涂什么药膏简直便是浪费了,所以夏果便一面拒绝着,一面将这两货给带出了房间。

虽然夏果都表明不放在心上了,但作为肇事者的白团心里却很是过意不去,舔舔小爪子,极为乖巧地窝在夏果的肩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将一只爪子递了过去。

夏果见此,一挑眉,表示疑惑:“团子,你要做什么?”

“小果子,你还是也挠我一下吧,这样我心理便平衡了。”说罢,还不忘紧紧闭上双眸,大有一番‘你来吧来吧,我不怕死’的势头。

甚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夏果顺手将它至今还颇为凌乱的毛发给揉顺了,方才温声道:“白团子,我真不知晓你这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都说这只是个小伤口了,并无什么大碍。”

“再者,这只是无意之伤,没什么大不了的。”怕它还会想些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出来,夏果便干脆转移话题,“这欢送晚会该是会有许多吃的吧?”

“那是自然,方才我看到那些村民们将自个儿屋子里所有的好吃的都搬出来了。在北极的那几日我的肚子一直处于受虐状态,今日终于可以大吃一顿了!”一提起吃的,白团立马便雄赳赳,气昂昂起来,一对绿豆眼直发光。

岚衍在一旁极为鄙夷地瞪了它一眼,“吃吃吃,整日里便只晓得吃,小心日后躺着走。”

“哼,老子乐意,你管不着。”傲娇地将小脸一转,连连哼唧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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