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子,你怎么脸蛋那么红呀,是发烧了么?”用饭时,夏果一直将脑袋埋在碗里,只一个劲儿地扒饭,吃完之后拔腿便奔回房间,这一系列反常的举止叫白团好是不解囡。
将脑袋埋入被窝之内,好一会儿才探出一双眼眸,眨巴眨巴,问得尤为心虚:“我……我脸很红么?”
“你说呢,快点如实招来吧,是不是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了,才会这般心虚?”白团一下蹦跶到被子之上,一板一眼地讯问起她来。
抓了抓后脑勺,夏果将全身包裹在被窝之下,想了想,还是想不通为何在一不小心触碰到师父的面颊之后,心会不由自主地狂跳不止,难道是她做贼心虚了?
可是那只是不小心才碰到的呀,为何自己要心虚?为何自己今晚用饭时便不敢再看师父了呢?
她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只听得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小口子,紧随着便是有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不等夏果有所反应,一抹小小的身影便以神一般的速度溜了进来,并且二话不说便钻进了她的被窝。
这是个什么情况,大半夜的来钻被窝,即使是个奶娃娃但也终究是个男的吧!夏果满脸黑线地将贼兮兮的岚衍给拎了起来,大眼对小眼,“你钻我被窝作何?”
“和娘亲一起睡觉觉呀。”他扑腾着小短腿,使劲地想要继续钻被窝,但却被夏果拒之千里之外,于是乎便摆出一副极为受伤的哀伤模样,以求得同情。
“装可爱也无用,快回自个儿的房中睡觉。”夏果毫不心软,拍拍他的小脑袋,将他放置到地上,并指指门口,示意他自个儿走出去。
岚衍努努小嘴,大眸立时包了一窝的泪花,猛扑上去将夏果一把给抱了住,“娘亲不要赶我走嘛,一个人睡很黑很可怕的……”
夏果狠狠地抽了抽唇角,想要将他自身上扯下来,但他却像一块狗皮膏药般,不管怎么扯都扯不动,她着实是小看了他个头虽是小,但一旦固执起来力道真是大到吓人鲺。
白团在一旁看的甚为火大,蹦跶到他的跟前,愤慨地怒道:“喂小屁孩儿,你不要以为唤小果子娘亲便可以忽略掉你的性别了,你一个男娃子怎么可以就这般随随便便钻人家女孩子的被窝!”
“她是我的娘亲,才不是别人家的女孩子。”岚衍傲娇地冲着它哼唧了两声,抽出一只手来,准确地击中白团,将它一掌拍落到了地上,随后又将手黏回了夏果的身上。
白团以四脚朝天的姿势趴在地面之上,大摸是摔在地上之时磕到了大板牙,它捂着牙齿甚为凄凉地爬起来,指着岚衍直炸毛,“小屁孩儿,你给我滚下来,老子要跟你单挑!”
夏果深觉无力地扶额,也不再扯他了,反是和声和气地说道:“要同我睡也成,不过晚上可不许蹬被子,也不许爬到我身上来。”
“娘亲最好了。”说罢,便要凑过小嘴来,夏果早已预测到,一提手,准确地固定住了他的小脑袋,将他安放在里边,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日后莫要一激动便开始动嘴。”
岚衍歪着小脑袋,眨眨眼眸,明显是不曾听明白她的深层意思,不过他倒是明白他的娘亲不喜欢他亲她,拽着她的衣角,抬起一双包满了泪花的大眸,“娘亲……”
“不要给我装可爱,老子才不吃你这套,小果子快些把他赶出去!”白团一见夏果竟然同意让这厮睡在这儿,立马便炸起了全身的白毛,蹦跶几下跃回了床榻,冲着他呲牙咧嘴想吓唬他走。
不屑地哼唧两声,岚衍抱住夏果的一只胳膊,噌了几噌,软嚅嚅地道:“娘亲,这只小仓鼠身上的味道可真难闻,它是不是许久不曾沐过浴了呀?”
“你才不曾沐浴,你们全家都不曾沐浴!”白团气得直跳脚,张牙舞爪地便想要扑上去将这个装可爱的家伙撕成碎片。
岚衍抬起小脸,以鄙夷的目光扫视了白团一眼,再继续噌夏果的臂膀,“娘亲,它骂你不曾沐过浴,快些将这个家伙赶出去。”
白团以两只爪子捧着自己的小脸,使劲地深呼吸再呼吸,以避免一时冲动过头,它会真的忍不住冲上去咬烂那厮的嘴巴!
“好了好了,不就是睡个觉么,也值得你们俩这般吵,一人一边总成了吧?”夏果只觉头都要被这俩货给吵炸了,终于能见缝插针地出口阻止这场无硝烟的战争。
两人同时傲娇地别过首,一人拽着夏果的一只胳膊,但谁也不肯先躺下,反是大眼瞪着小眼地干耗着。
深吸一口气,夏果挣开他们俩的手,一跃下了床榻,迅速将鞋袜穿好,只留下一句:“你们俩位大爷便在这儿好好安眠吧,我便不伺候了。”
话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唯剩下这一大一小继续干瞪着眼。
因是一时冲动而逃出了房间,夏果便不知夜里要去何处睡了,连连叹气着漫无目的地随处走,倏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嗓音:“哟,夏姑娘这般晚了还未曾入睡吗?”
回首
一看,却是白须冉冉的土地老儿,他怀中抱着一坛酒,此时正对她笑得一脸慈祥,她也回以一笑,点了点首。
见此,土地老儿尤为热情,说什么也要拉着她去大醉一场,她经不住他的热情,便被他给拉到了石阶之上,一老一少挨着坐在一块儿,月光融融之下,倒是别样的风景。
土地老儿尤为客气地给她斟了满满的一杯,递到她的手中,夏果从未饮过酒,原以为应当同茶水差不了多少,便没多想就一仰首喝了下去,结果是呛得直咳嗽,舌尖是一阵阵的辣。
“这酒怎这般难喝?”她不住地吐舌头,便想要将酒杯还与他。
见她如此模样,土地老儿反是大笑着又为她斟酒,“原是夏姑娘从未饮过酒,这酒可是个好东西。凡人有句话说的当真是好,一醉解千愁,喝醉了,便什么烦恼都消失了。”
夏果显然是一点儿也不会饮酒,方才不知情下大口饮下的已让她的脑袋有些微微犯晕了,此时听闻土地老儿这般言语,她晃晃脑袋,想了想,却不由摇摇首否认:“可醒了之后忧愁依然还是忧愁,并未消散,这只是自欺欺人的说法。”
面露惊愕地看着她,土地老儿不由啧啧叹道:“夏姑娘真是不同一般,世间之人若是都能像夏姑娘这般想得如此通透,便不会有那么多的人自甘堕落了。”
“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哪有什么通不通透的。其实我自己才一点儿也不通透呢……”她歪着脑袋,脑中一晃而过白日里那一不小心擦脸而过的吻。
可是她却无法猜透自己当时当刻那莫名的心悸。有些懊恼地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却还是不大习惯地连连咳嗽。
为她复斟满了酒,土地老儿抿了一小口,笑意深深地看着她,“夏姑娘是如何拜的上仙为师的?”
他当日是被沐卿忽然散发出的强大仙气所震慑出来的,但过后沐卿身上的仙气便一直都是若有若无,而且他也一直不曾看清他的面容,能做到隔花照影,可不是普通仙家所能办到的。
“我、我也不知道……”脑袋逐渐模糊不清,她连坐都有些坐不稳了,可是脑海中却闪过白团当初所言,她到底是踩了什么狗屎运,才会拜了沐卿为师呢?
便如她曾经所说一般,这是一场美到她不愿清醒的梦,在梦里,她有一个待她温柔似水,不会让她受半点伤害的师父。
见她醉得东倒西歪,土地老儿趁热打铁地问道:“这块九天灵玉也是上仙送的么?”
不等她再次回答,她的身体已经先行一步,向前直直栽了去,却是栽进了温润如玉的怀中,冷梅清香悠悠伴随着酒香,愈加醉人迷心。
“看来你当真是闲的晃,才会在此挖墙脚。”冷冷淡淡的话音,却是叫土地老儿一个激灵,立马便连一丝一毫的醉意也没了,抱着酒坛子腿脚晃悠地站起来,却是一个不慎,咕噜噜地便直直滚下了石阶。
也不管摔得疼不疼,土地老儿以神一般的速度爬起,一溜烟儿地便跑的没了影儿。
沐卿甚为无可奈何地拦腰抱起了已然醉得一塌糊涂的夏果,她醉得迷迷糊糊之际,想要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却只能透过小小的细缝,看到模模糊糊的轮廓映入眼帘。
可即便是如此模糊不清,她依然能清楚地知晓,此时此刻待在她身边的是她的师父,将脑袋埋入他的怀中,任由清清幽幽的芳香将她淹没,口齿不清地说着:“师、师父,我……我还要喝……”
微微一挑眉,他脚步轻松地往回走,话音清浅如醉,“不在房中睡觉,跑出来大醉一场作何?”
“他、他们说一醉解千愁,只要喝醉了,便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夏果甩甩脑袋,想保持清醒。
脚步顿住,目光落在她泛红的面颊之上,“小果有烦恼,为何不与为师说?”
“我才不信,不信呢。”她自顾自地回着话,倏尔伸出手来,搂住沐卿的脖颈,将脑袋埋入他的锁骨处,细嗅着只属于他的清冷体香,“他们霸占了我的屋子,我没处可睡了。”
轻笑出声来,语调微微上扬,“所以?”
“我同师父一起睡,唔……我不会抢被子,会很乖的。”即便是醉着,她依然还会记得强调自己的睡相很好,绝不会给沐卿添麻烦。
沐卿笑得有些无奈,他从不需睡觉,只要打坐调息便成,所以村民也并没有为他收拾房间。
纵身一跃,落于树梢之上,再轻柔地将怀中之人的睡姿调整了一下,随手幻化出件衣裳,盖于她的身上。
房中没了夏果却并不代表战争便结束了,岚衍与白团大眼瞪小眼干耗了半个时辰,最终还是岚衍困的紧,眼皮上下打架而败下阵来,不过白团自然是不愿同他一起睡,蹦跶着便跳下床来。
“你、你要去何处?”一见它似乎要走,岚衍立马便睁大了眼眸,自床榻上跳了下来。
白团傲娇地哼了声,“我要去何处干你何事,这个房间给你睡好了,我才懒得和你争。”
这话
说的,像是方才他们俩不曾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好半晌的样子。
“我……我也不要待在这儿。”显然是底气有几分不足,岚衍跟着它前后脚出了房间。
可不管白团往哪厢走,后头都有条甩不掉的尾巴,忍了又忍,白团终于忍不住了,猛回头来怒吼:“你丫跟着我作何!”
“娘亲不见了,我自然要跟着你。”这话说得像是很理所当然般,他说着便将小身子挺了挺,想装得底气十足些,可一看白团似乎恼火的炸毛便要不理会他时,他立马便没了任何底气了。
“不要、不要走那么快嘛,我、我怕黑……”眨巴眨巴大眸,包了一窝的泪花,可却使劲地憋着不让其掉下来,别别扭扭好半晌才肯说出实情。
愣了片刻,白团忽然大笑起来,捂着小肚囊差些就要在地上打滚,“哎哟,原来*丝奶娃娃竟然也会怕黑,哎哎,我快不行了,笑死我了。”
“若是你待在一个永不见天日的地方,周围除了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没有,没有人同你说话,没有人会问你孤不孤独,你还会说你不怕黑么!”泪花再也控制不住地涌出眼眶,岚衍一把抹掉,扭头便跑开。
笑容顿时僵硬,白团挥舞在半空的爪子顿了住,眨眨眼想说些什么,可对方却并不给它机会,一溜烟便跑的没了踪影。
虽然白团在心中一再强调自己并未有做错,但人毕竟还是被它给气走的,而且那娃娃还尚小,若是出了什么事儿的话也不大好,于是乎它便本着一颗“善良”之心,追了上去。
对于初来乍到的岚衍而言,一时冲动过头的结果便是彻底迷了路,尤其如今还是黑灯瞎火的,他着实是佩服自己当时是如何有勇气冲出去的。
咬着食指,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眸,缩头缩脑地看看四周一派幽黑寂静,借着淡淡月光,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一间接着一间建造相似的茅屋。
即便是现下夜色多晚,也不至于周遭毫无声响,寂静的有些可怕。
倏然,像是有什么东西自后背一晃而过,带动了瑟瑟冷风,岚衍猛地一抖,颤颤巍巍地回过首去,可身后依旧是一派漆黑,并未见着什么可疑物。
便在他想要松一口气之际,忽然传来诡异的“嗖嗖”之音,在这一派寂静之下显得格外清晰,他顺着声音的发源地看去,隐隐约约之中似是有个模糊的背影,在朝着篱笆某处而去。
他正想要挪过去瞧瞧,不觉脚踝处似是被什么东西一抓,他惊得便要叫出声来,有个软绵绵的东西以神一般的速度溜上了他的身子,在他张口的一刹那,准确地捂住了他的口。
“小屁孩儿,是我。你说你短手短腿的,怎就跑的这般快,差些就跟不上你了。”想是许久都不曾这般狂奔过了,白团吐出口的话都带着气喘嘘嘘的。
一听熟悉的嗓音,岚衍顿时大出一口气,赶忙指了指篱笆处,白团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正瞧见一个微微弯着腰肢的人正鬼鬼祟祟地推开篱笆的竹门,慢慢地溜了进去。
“半夜偷偷摸摸,定然在干什么坏事,咱们去瞅瞅。”白团很是理所当然地站于他的肩头,便开始发号施令让他跟过去看。
虽然对于它的口气他颇有微词,但还是乖乖地跟了过去,他人小身矮,轻手轻脚地走去根本便不会被人察觉。
原本以为会发现什么偷鸡摸狗之事,但眼前的一幕却着实叫他们俩倒吸了一口凉气。
月色深深之下,此人佝偻着身子背对着他们,一手便抓了一只打盹的母鸡,二话不说便对着母鸡的脖颈狠狠地咬了下去,鲜血四溅,但那人却似乎很是享受,只一个劲儿地大口饮着血。
殷红的鲜血顺着那人的唇角缓缓往下流,淌过脖颈,甚至于流入衣内。
一直蹬着腿挣扎的母鸡不出多久便慢慢地僵硬了双脚,任由着那人将其吸干,随手一甩便往外丢。
而岚衍早已被这一幕吓得忘了神,根本不妨那已死的母鸡正朝着自己而来,白团赶忙拍拍他的面颊想提醒他,他一个激灵脚下不稳,顿时便向后栽去,带动了一地的杂草,发出“沙沙”的躁响。
毫无征兆的意外,立马惊动了那人,伸到一半的手忽然顿了住,缓缓地朝岚衍所呆之处转过首来。
朗月之下,映衬出那人畸形的面容,而且最可怕的是那人竟已没了耳朵与鼻子,只露出红红的牙根,肌肤上瘢痕密布,惨白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
岚衍好歹也瞧过那些患了麻风病的村民,有了些心理承受能力,但是眼前之人与之完全不同,甚至于样貌愈加可怕!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逃命呀!”白团亦是被那人的样貌吓着了,见那人欲要摇摇晃晃地向着他们而来,它赶忙拧了已被吓傻的岚衍一把,提醒他逃命要紧。
如梦初醒般地爬起来,可他初初才跑了几步,便猛地撞上一个硬物,撞得脑袋发白之际,被一双冰冷的手给一把扣住了脖子,随即对上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眸。
白团见状
立马跳起,扑到那人的脸上,以狗刨式疯狂地抓那厮,那人咆哮一声,拽着岚衍的手立时松了开,转向了白团,“我拖着他,你快跑!”
“我跑不快,你先走。”岚衍并未听从它的话,反而是见机抓住了在那怪人身上乱窜的白团,用力将它一把给甩了出去,“找娘亲来救我!”
耳畔疾风掠过,白团只觉自己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再以直线的速度往下坠,“噗嗤”一下,挂在了树梢之上。
没了干扰,怪人冲着岚衍嘿嘿地笑了两声,露出红红的牙根,更显得面容恐怖非常,毕竟人小胆子也大不到哪儿去,他方才鼓起的勇气在怪人的笑中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不由自主地倒退,却是不小心勾到了杂草,往后一下便栽了过去,怪人见状立马扑了上来,一口咬住他的脖颈处,剧痛顿时传达到全身各处。
白团平生第一次这般拼了命地跑,脑袋中只想着一定要救下岚衍,没头没脑地冲进夏果的房中,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立马转身,奔到外头扯着嗓子喊:“小果子,不好了!”
紫光一现,沐卿蓝袂飘然地自光晕之内缓步而出,“发生了何事?”
“大神你快去救岚衍,他被一个会嗜血的怪人抓住了。”由于情况危急,白团也不便讲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只央求沐卿快些去救人,晚了可就真的完了。
依着白团所指示的地方,沐卿同它很快便赶到,但眼前的一幕却着实出乎意料。
原以为岚衍定会被咬的很是凄惨,但结果恰恰与之相反。
怪人捂着嘴,只一个劲儿地在地上打滚,而岚衍则是单手捂住脖颈某处,点点鲜血透过他的指缝缓缓流出,白团见此也顾不得多想,赶忙跳到岚衍的肩膀上。
“你伤得重不重啊?”以爪子轻轻拉开了些他的手,确定只是一个牙齿印,伤口并不是很深,它才稍稍安下心来,不由啧啧叹道:“小屁孩儿,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关键时刻果然不掉链子呀。”
岚衍哼唧了两声,想扭过脖子故作傲娇,但一扭动就扯到了伤口,不由痛得咧起了小嘴,一旁的白团便很是好心地凑上前去帮他吹吹。
沐卿一个闪身便已在那于地上直打滚的怪人身侧,迅速地点住了他的几个大穴,他立时便安稳了下来,目光在他的身上细细打量了一遍,不由微微蹙眉。
“大神,这个人是得了什么怪病,怎么还会半夜出来饮鸡血?”见沐卿几下便让那怪人安静了下来,白团赶忙问出心中的疑惑。
“看来这个村庄并未有那般简单。”沐卿缓缓起身,话音浅淡如水。
——
夏果一早醒来便听白团极为大肆渲染地描述了一番昨晚发生的事儿,尽量放轻动作地为岚衍抹好了药,重新包扎了一遍,她方才笑着回道:“如此说来,昨晚你们俩还当真是同患难,共生死了?”
“咳咳。”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白团立马跳脚辩解,“才不是,我怎么会和这个小屁孩儿同患难,共生死!”并且还不忘做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闻言,夏果却是不怀好意地一挑眉,“可小衍说昨晚他伤口疼的时候,你还特意凑上去为他吹了吹。”
呕出一口血。白团又羞又恼地以两只小爪子捂住脸蛋,过后又觉得自己为何要捂脸,于是乎便伸出爪子指着岚衍怒吼:“你丫胡言乱语什么,毁老子清白!”
岚衍歪着脑袋,尤为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眸,拽拽夏果的衣袖,将脑袋凑了上去以示撒娇,“娘亲,它这是在害羞。”
“你才害羞,你全家都害羞!”白团立时炸毛,气得连爪子都在颤抖。
“娘亲,它说你害羞呢。”
“……”
---题外话---在这儿小小地提问一下,乃们喜不喜欢以后在题外话中加点小剧场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