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一十三)身份
“那么,我可以利用你的这一点么?”
唐婉儿托着腮,轻声问道,她的眼神慵懒,似乎对一切并不是很在意。
“因为小的的力量是由主人解封,所以不存在违背天纲律网,换句话说,试炼是成功的,也就是说,主人可以利用我的这股力量。”
“好吧,这算是个不错的消息。对了,我想问一句,你对‘凌光’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当一切的转轮都向着顺利的道路解封,看起来就是大团圆的结局。
而在这其中孕育了巨大的危机。
房苍元被那个名字刺痛了。
如果换做是以前的话,娘娘——宛京娘娘是不会忘记他们的名字的。
只是,现在她单纯地向房苍元询问。后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答。
“凌光是羽儿的‘字’。羽儿姓柳名贞字凌光,小名羽儿。娘娘是从何处听到羽儿的名字的呢?”
房苍元尽量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但他丝毫不敢有什么期待,因为期望越大失望就容易越大。
“是容姑说的。在我穿越过去的时候,她称呼其中的一人为‘凌光’,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羽儿。一声乌黑的长发,眼睛是罕见的猩红色,整个人给他人的感觉很安静,但是他的身上有火羽扇……”
听着唐婉儿的叙述,房苍元脑子关于柳贞的形象开始变得具体了起来。
他是那么执着于他,他的音容相貌,他至今不敢忘。
看着房苍元呆呆地没有出声,唐婉儿再次强调了一下。
“是那个羽儿吗?”
房苍元点点头。
“他在两百八十一年的时间前当然在的。我也是。我找不到他也是近期的事情。”
“那么,他就是四圣兽的朱雀了。”
“对。”
可是,唐婉儿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她仔细想了想,想起了凌光和容姑的互动,
看起来就像主仆?
不对,确实是主仆吧。容姑也说过,凌光是她的人呢。
这,如何解释呢?
“苍,你们侍奉的人只有天帝,和因为天帝授权而有所关联的我吗?有没有其他人?”
是不是容姑也是和唐婉儿一样的情况。
毕竟,唐婉儿觉得她们相貌相似,也许遭遇也会相似?
“不。”房苍元回答道,“只有天帝和主人。”
“可是,似乎那个凌光和容姑也是主仆,这该怎么解释呢?”
房苍元苦涩地笑了笑,说道:“主人所见的是事实,至于如果理解,那是主人的解读,而且,主人如此聪慧一定能够找到正确的答案,而不需要小的指明。待主人全都想起来的话,您的劫难便也过去了。”
像是由这段生命结束了之后,开始新生一样。
唐婉儿对这种未知感到一丝恐惧。
在被金钱和世俗束缚的肉体之中,生命还有什么积极的意义呢。
那么,唐婉儿该如何用有限的知识解答这个问题。
没有第三人成为主人,那么只可能是其中一个存在了?容姑不可能是自己,那么,推论就是……
可是,不合理啊。
同时,唐婉儿也发觉到当时她问她和房苍元的主仆关系的解释时,他其实回答地也很模糊:和天帝关联,也和救助他们有关。
所以,唐婉儿最终能够得出的唯一结论是容姑=天帝?!
她对自己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感到了吃惊。
当然,在唐婉儿的认知里,天帝怎么说也应该是男性,因为玉皇大帝也是男的啊。天帝就相当于玉皇大帝吧。有可能是女性吗?
但因为四圣兽的关系,唐婉儿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推断的。
四圣兽就是天帝的名片,这在各种场合她都被灌输了这种想法。
那么,容姑是天帝的说法占不占得住脚呢?
她还记得,沈禅理向自己转述过,容姑说,对她来说,成亲不算是个事。但,按照古代人的社会结构看,女子成婚还真是个事。
因此,超出这个人世的神啊仙人的什么的,自然不会考虑人间的约定俗成的事。
“那个容姑,苍认识吗?”
房苍元点点头,回答:“小的认识。”
“所以,她也是你的主人?”
房苍元再次点点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容姑也是神仙吧。不过,我还是搞不懂啊,有什么神仙可以作你们的主人,然后又不和你的说辞产生矛盾的。所以说,容姑是天帝?”
察觉到了吗。
用她的敏锐的观察产生了这样的看法吗。
房苍元最终眼神复杂地看着唐婉儿,开口说道:“主人的推测是正确的。容姑——化名为婉容的女子正是天帝娘娘,吾等称祂为宛京娘娘。”
“竟然真的是神仙啊。我还真是吓了一大跳。”
“嗯,严格地来说。天帝是神,不是仙。此时空只有天帝一位神,祂是作为唯一神的存在。剩下的那些称为‘仙人’,由人类经过修道或者德才兼备飞升的都称为‘飞仙’,人类女性祈祷和雌性精灵幻化的,称为‘女仙’,在此之外的便直接换作‘仙’。两者意义不同。”
“神奇的体系呢。”
唐婉儿已经觉得能够接受这个事实,而且,在房苍元的帮助下,也没能让那个皇帝碰她一根寒毛。
躺在巨大的花池之中,唐婉儿觉得现在的她似乎都无欲无求了,她失去了生存下去的目标,因为,就算唯一的目标回家也已经成了只要等待就能实现的事情。
她也不担心会在和唐楚的对决下败北。要杀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应该说,现在的唐楚已经不是唐婉儿的对手了。
“所以,我的人生毫无意义了吗?”
花池的水渐渐变得冰冷了。
三日后,唐婉儿搬离了央圭宫,她的势头已经锐不可当了。
当然那些将她踩在脚下的人,如今都学会了巴结。
不过,唐婉儿也只是接受了其中一些人的好意,比如说良妃。
然而,就在这短短的数日之间,宫中发生了变故,宫外也发生了变故。
皇帝下定了决心要撤藩,而后果显然不会很乐观,事情不可能一帆风顺。